在人声议论中,季秉林也操手在院门口前看着,而又恢复了易容的凤离梧则站在他的身旁。
季大人看着心中起了义愤,觉得刘佩从来不撒尿照自己。
他是觉得自己哪里配得上王女秀润?论起模样和雄韬伟略全是不如大齐当今圣上!竟然也有脸来求取?
心里正想着呢,他转身想恭请圣上回去,不看这等浮夸卖弄的勾当。
可谁知转身的功夫,身边的圣上连同守护他的死士全都不见了……
因为有姜之去应付刘佩,姜秀润干脆都没有露面。
宝鲤是个心疼娘亲的娃儿,也是月子里吃得足,什么都不缺,从没有无故磨人的时候。这才往三月里去,夜里就不怎么吃奶了。
姜秀润这几日劳累,奶了宝鲤,将他哄睡后,便吩咐婆子将他抱到隔壁的屋子安睡了。
夜里自有三个婆子交替着看顾孩儿的尿布,若是饿醒了,便抱过来让姜秀润喂。
待躺下之后,疲累了一天的她很快便睡着了。
只是这睡到过半时,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融入了一处温热的山穴里,暖融融地被包裹着……不一会这温热竟然蔓延到了脸上,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唇间摩挲,复又蔓延入口。
不知为什么,这种熟悉极了的感觉,让人的心情愉悦极了。
姜秀润在睡得朦胧之际,只遵从本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番手便将身上的什么搂得紧紧的……
那压在口上的似乎僵了僵,似乎离开了些,可是被她的手臂圈住,便又贴附了回来,更加热切地与她唇齿交缠。
这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再深沉的梦,当自己的舌头被狠狠吸吮住时,也是要清醒些的。
当姜秀润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压着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当真是吓得要惊叫出声了!
可是还没有喊出来,便被那男人的大掌紧紧捂住,然后又低沉的声音道:“莫喊,连我也认不出了?”
熟悉的嗓音摩擦过耳际,姜秀润真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此时,她当然听出来者是哪一个了!可就是因为听出来了她才更想大叫——本该在千里之外,洛安都城里的新帝,怎么莫名其妙地爬上了她的床榻?
他……这是准备来亲自掐死她吗?
凤离梧此时被姜秀润身上带着奶香的体味撩拨得简直不能自抑了。
自从一年多前,她不告而别之后。他便绝了欲念,没有再近女色半步。
不是他存心要为个负心寡情的女子守身,实在养刁了的胃口对着庸脂俗粉难以下咽。
对于男人来说,醉心权术,开疆扩土,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宣泄欲念的方式。这一年来,凤离梧位登极顶,忙于国事,倒不觉得自己短缺了什么。
今晚,他前来此处,也不过是要质问这女子的没心没肺,宣泄心中的怒火罢了。
可谁知,当他潜入寝室,看着床榻上酣睡的脸儿,亦如以前太子府里,在他臂弯间沉睡的甜美时,凤离梧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就好似饿极了的人,突然看见一块香喷喷的肉,真是手指开始微微颤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摆子!
他自己都闹不清自己,为何这般毫无出息地趴伏在这女人的身上,如饥似渴,狂吻不停。
只是觉得唇舌交缠的那一瞬间,四肢百骸似乎是什么瞬间穿行而过,人激动的难以自抑,竟是怀疑自己这一年来,倒是怎么行尸走肉地过活的?
第139章
倘若是睡着的,倒是鲜活可爱的,可待得那一双大眼睁开了,全变了模样。
姜秀润甩不开他的手,便照着手心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凤离梧眉头一紧,只压低声音道:“一年不见,你便属了狗儿?怎么张嘴便咬人?”
姜秀润嗅闻着男子身上传过来的淡淡麝香味,此时全明白了——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已经继承了齐朝大统,却以身涉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潜入了梅城。
别的不说,只刘佩知道他此时在梅城的话,二话不说,撮口成哨儿叫来梁国的精兵,就够这位新帝喝一壶滚烫的了。
想到这,姜秀润觉得就算此时这人压着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便任着自己的性子狠狠推了他一把,道:“你才是狗!闻着味儿便趴过来!是钻了哪个狗洞进来的?”
说完后,她觉得脸上黏腻,便伸手一抹——竟是被蹭上了淡黄的脂膏。
此时月光照进帷幔,她也终于发现了凤离梧的模样不对,被个陌生的男人亲吻的感觉挥之不去,顿时浑身不适,只伸脚踹着他道:“下去!”
凤离梧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她踹下去,只及时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稳住了身形。
若不是入鼻的是那股子熟悉的沁人味道,又抱了满怀的温软,凤离梧当真以为眼前的,还是影女易容假扮的呢!
这个女人!昔日的小意温存,体贴谄媚全消失不见,那等子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真……是叫人看不惯!
“姜秀润,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难不成擅自离开还有理了?你那和离书文可没有我的亲笔印章!”
姜秀润方才着实是被凤离梧抹了易容药膏的陌生模样吓着了,此时被他恶狠狠地威胁,倒是清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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