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连忙高呼:“此乃刺客,意欲对本宫不贵,还不快些将本宫放开!”
就在这屋内大呼小叫之际,寝屋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田姬以为是皇帝前来,只挣扎着要起身辩驳。
可是没有想到,这走进来的,却是位身材高挑,云鬓高堆的华贵美人——赫然正是本该被凤舞擒拿了的姜秀润!而在她的身后,竟然还有尉太后,曹妃和礼部的几位礼官。
田莹一时瞪大了眼,脑子里一阵激烈地晃动后,疑心她乃是被皇帝刚刚救出,又疑心这公孙无言乃是姜秀润刻意所下的圈套。
不过事已至此,想明白也是无用,当下只能竭力高呼:“太后……皇后,我是冤枉的,是这歹人入了我的房中,幸而他未得逞,便被发现,还请皇后做主,还我清白!”
姜秀润觉得田莹这般,着实是个做大事的,难怪前世里能在太子府里独当一面。
当下,她只微笑看着同样一脸慌乱的公孙无言道:“若你是清白的,那本宫当是怎么处罚这胆敢冒犯后宫妃嫔的贼子?”
田姬恨极了这突然冒出的公孙无言,当下咬牙道:“自然是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公孙无言不过是依照往常那般,入洛安城办事后,得了凤离梧的默许,前来私会佳人。哪里想到在韩国时,总是跟他书信互通情谊的女子,如今竟然为了自保,恳请人将他乱棍打死。
这么狠毒的心肠,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婉可人的田姬了吗?
姜秀润倒是不意外田莹会这么心狠,微微一笑道:“你说你未失身,可是你的侍女却言,你前些日子多次请了避子的汤药,若是没有与人苟且,为何要饮那物?而且从太子府到宫中,都无你侍寝的记录,你若清白,可否着人验身,看看你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田莹听了,眼睛顿时瞪圆了,只瞪着姜秀润道:“我虽敬你是皇后,可是也莫要这般血口喷人,您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怎么不知,我侍寝当时的太子殿下,可是在你瑶姬的前头!你这时要验明我的处子之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姜秀润微微一笑:“你这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说你老早侍寝,那就看一看这太子府里的起居记录吧……”
说完,便有宫人呈送上来了起居注引,因为年头甚久,那竹简已经泛出了黄色的,每一卷批注,都有当年的腊封,作假不得。
尉太后看着这等子捉奸的情形,难免想起自己曾经被抓的糟心事,一时间竟有兔死狐悲之感,虽然被姜秀润胁来做场子,却一言不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曹溪则有些幸灾乐祸,但她也知田莹一早就侍寝的事情,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田莹气得抖手开了卷宗,结果一目十行,竟然全无自己的侍寝记录!这个姜秀润!竟然老早完全的准备,就此污蔑了她的清白。
当下,她忍不住高喝道:“一派的胡言!我明明多次侍寝圣上,你未回齐朝时,我便是独得皇帝恩宠,怎么会没有半点的笔录?一定是你!嫉妒成性,竟然敢妄自篡改起居注!”
就在这时,凤离梧的声音冷冷传到:“朕独宠了你这等子蛇蝎女人,朕怎么不知道?”
第188章
众人闻声纷纷抬头看,才发现时凤离梧举步走了进来。
田莹看见了凤离梧像看见了主心骨一般,便是声泪涕下道:“圣上,还请给臣妾做主,臣妾陪伴在圣上身边这么久,怎么就被人抹杀成从来没有侍寝伴驾了呢?”
凤离梧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冷冷道:“你确定陪的是朕?朕可从来没有碰过你这女人半根手指……”
田姬闻声刚要反驳,可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确是从始至终没有过凤离梧的脸……他都是暮夜前来,而趁着天明之前离去的,而且期间除了粗喘全无交流……难道……
想到最后,她惊疑不定地回望向了公孙无言。
不过公孙无言却并没有望向她。
他看向的是凤离梧,心内也隐约明白了在今日来之前,凤离梧对他所言的意味深长的话。
“君当知,痴情固然令人称道,最怕错付痴情与蛇蝎妇人。若君能幡然醒悟,当时前程不可限量……”
当初田姬贵他蜜语甜言,只说自己嫁给凤离梧是身不由己,其实心内真正爱的是他。
就是因为信了田姬的话,他才甘为田姬通风报信,更是为了两人能有团圆的一日,而卧薪尝胆,潜回韩国卖命。
可是到头来,她却能在生死关头,眼睛都不眨地让姜秀润将他乱棍打死,可见她对他是全无情爱,以前说的那些,都是诓骗傻子的。
想到这,他抬眼再看凤离梧,齐朝的国君正目光深邃的看着他。
而他,懂那眼神的意思,便是顺着凤离梧的意思说,他才会有真正大好前程。
于是,他心内主意已定,当下叩首开言道:“请陛下恕罪,我与田姬在韩国时便已经结下私情,之后一直情根难断,暗自有了手脚,还请陛下降罪于我,饶了田姬的性命……”
田莹听到这话,气得都要炸裂了,再也装不得平日里的温婉,只气急败坏道:“公孙无言,你放屁,我何时与你结下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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