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不记得,便指也不记得怎么亲吻太子了,还望太子大人大量,不计较她轻薄之罪。
凤离梧目光微闪,不知心内想些什么。他见姜秀润并不像撒谎,而且就算少年以前对田莹颇有好感,主动凑到那女人近前献殷勤,如今为了避嫌,想来也不敢跟她说上半句了。
想到这,凤离梧心里微微舒服了点,却并没有细究,自己介意的到底是田姬被占了便宜,还是那少年心里爱慕着女人。
于是他开口道:“不必出府,既然你们清白,何必这般刻意?”
他习惯了公子小姜在身边替他打点,若是一时出府去,便有诸多不便。他可不会放了少年走。
既然如此,姜秀润再不敢多言,既然太子有如海的胸怀,竟然能容忍轻薄自己未婚妻的人在眼前晃,她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扫除了随时送命的阴霾。姜秀润的寒症也好得甚快,几碗苦涩的汤药下去,又发了透汗,人便好了大半了。
厨下得了太子的吩咐,特意给姜少傅准备了清淡的饮食,几顿补粥喝下,人渐渐有了气力。
又过了一个月,姜秀润终于得了太子的首肯,可以出府去了。
只是这次她的身边除了浅儿外,太子又另外调拨了五名侍卫,免得再如上次那般,被人暗算了也不知道。
这样一来,华车顶盖,豪奴前呼后应,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城中的哪家王侯出巡。
这京城的质子们,有个惯例,会在每个月到礼司报道听训后,聚在一处吃茶饮酒。
毕竟不是每个异国的质子都能如梁国刘佩那般左右逢源,在洛安城里混得如鱼得水,不善交友,没法融入洛安城权侯圈子的大有人在。
而这一个月一次的宴饮,便成了地位平等而微妙的质子们难得的交友机会。
只是最近两次,姜之每次出现都被人指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京城里影传自己的弟弟公子小姜私会韩国田莹,被太子发现,太子震怒,当场便杖毙了公子小姜。
这个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儿,最重要的是,一向爱赴宴交际的田姬开始深居简出,轻易见不到人。而他的弟弟至此以后,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也正是因此,那影传便愈加像真的。
别人看到都是热闹。姜之是实打实地担忧,可他几次去太子府求见弟弟,都被人传话说弟弟感染了风寒,太子吩咐要好生将养,不必见客。
若不是大齐的太子府,姜之都想生生闯进去了!
最后无奈,他昨日甚至拦住了太子的车马。
储君的车马岂是寻常人能拦的?当时跟车的侍卫想要立时拿下他。
一向冷面的太子倒是随和,只对他讲,车马跑得急,他这般贸贸然跑出来,若是被撞岂不是要受伤?至于他的弟弟,只是在府养病,他总归能见到的。
说完这些后,太子也不多言,便吩咐车马扬长而去了。
几次找寻未果,姜之心急如焚,日夜寝食难安,嘴边生生长出了一圈的水泡。
今日其他质子们见了姜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公子姜,几日未见,怎么嘴边生火成这样?”
这些质子们不乏踩高就低之辈,眼见这波国国弱,而这小质子又触了太子霉头,翻身无望,登时有些幸灾乐祸,立意要戏耍一下这姜之。
姜之却是习惯了这些人的明嘲暗讽,只也不想跟这些人相聚,从礼部出来,便想返回自己的府宅。
可是有几个人却不依不饶,只拉着姜之,言及前几次宴饮他也参加,这次轮到他做东,却赶着回府是何道理?
姜之原本心内就郁烦,被人这么拉扯更是郁闷,便伸手拨开众人,却一不小心拨到了蔡国质子的脸,
那蔡国的质子名唤蔡永,平时便是质子里跋扈的一个,现在被姜之拨了脸,更是不依不饶,只带着自己的侍从,涌上去打姜之。
跟在姜之身后的白英一看急了,连忙伸出手臂要保护公子,奈何她不像妹妹跟父亲习武,哪里能逃开这些男人的拳脚。
就在二人被围殴之际,突然蔡永被人拽着脖领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其余的人也纷纷被摔在地上啪啪作响。
众人抬眼一看,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见一个面色青紫的母夜叉浓眉瞪眼立在那,单手拎鸡仔一样将蔡永提起,恶狠狠道:“你哪只手打的我家大公子?”
那蔡永被拎提了衣领,也是喘不过气来,只拼命挣扎,喘着粗气道:“哪里来的疯婆娘!你可知我是谁!”
“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侯巡街。你一个蔡国质子,有何底气在洛安城里大呼小叫?”就在这时,一旁华贵的马车上下来一位翩翩少年,傲然说道。
只见那少年身着月白儒衫,外罩白色貂毛大氅,头顶白玉制成的高冠,一块通透的玉镶嵌在玉冠之上显得贵气逼人。而她的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环簇,俨然是富贵王侯的派头。
这不正是失踪了多日的公子小姜吗?
原先认定他已经死了的众人不由得有些傻眼,疑心是白日见到了鬼。
可是姜之看到了妹妹,却是喜极而泣,顾不得满身伤痛,扑过去抱住了妹妹,那眼泪便忍不住流将出来。
姜秀润也是没想到自己还有再看到哥哥满身是伤的一天。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上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