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卫泽希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无可奈何:“科学怪人,真没辙。”
“妈的,那贱人现在炒红了自己,还真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她吞了我妈的配方不肯吐出来,老娘肯定把她打得找不着北!”
张羽曼真是气死了。随便看看业内新闻,也能看着颜未染的视频备受追捧、热度节节上升,引发业内热潮的新闻,气得她破口大骂,面目狰狞。
方艾黎倚靠在沙发上,冷笑一声,端详着自己的指甲彩绘:“你那天给我做的妆容,她又出言嘲讽了知道吗?酒红配金棕,说是腻得慌。”
“可金棕最适合您深邃立体的五官呀!”张羽曼不服气,心想,谁知道你会忽然换了身酒红的衣服出门。
“反正,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让我失望。”方艾黎活动着自己细长的手指,“现在看来,颜未染肯定是要和别家合作了。方氏在欧美发展遭遇了滑铁卢,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国内挖掘出新市场,所以我们万万不能让她再春风得意下去,否则岂不是平白无故树立起了一个强敌?”
“这么说她是真的要把我妈的配方拿去和别人家合作了?”张羽曼狠狠咬牙,目中满是愤恨,“说来说去,我妈那配方要是能挖出来,那贱人也就蹦达不起来了!方总您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走法律途径,把我妈的配方给弄回来?就算最终搞不回配方,也要把颜未染搞臭、搞死,让别人知道她是个私吞恩师遗物的卑鄙小人!”
“你傻不傻啊?把她搞臭了,拿不回东西来又有什么用?整天想着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这格局还真是没救了。”方艾黎悻悻道,“再说了,现在我千辛万苦,就是为了阻止她搞出这些动静,想要和她合作不也是要压住她,不让她再冒出来吗?至少,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个人知道!”
“可现在互联网时代,她的视频估计早已被转发到国外网站去了吧?”
“他从来不上娱乐网站,这一点倒是可以放心。我只担心她再这样搞下去,万一和她合作的是业内大品牌,业界新闻一出他保不齐就看到了。到时候他找我兴师问罪,我这边怎么处理?
张羽曼撇撇嘴:“所以我早就劝您,快点和他生米煮成熟饭,怀了孩子后,你们两家老人就算架着他也会进结婚礼堂的,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姓颜的能拿什么跟您斗呀!”
方艾黎郁闷地扬扬手:“得了,说到这事,还不是得怪你?当初出的什么馊主意,说颜未染下半辈子肯定要在病床上度过了,让我尽快搞定Jared。谁知道颜未染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恢复得这么快!”
张羽曼一副无赖相:“她自己身上有脚,什么时候康复走人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也管不着呀!再说了……这事的关键,还是在于方总您要尽快收服自己的男人,只要他对您死心塌地了,颜未染随便怎么蹦达,跟您有什么关系吗?”
“收服他?你以为这么容易?Jared他……”方艾黎有一腔苦水要吐,但面对着张羽曼,终究只是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摸不到他的点,白费了十几年。无论如何,我得顾忌自己的身份。”
张羽曼扯了扯自己露胸装的带子,暗自不屑地想,那你可真够没用的。
仿佛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方艾黎的电话忽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圣马力诺医院?”
医院方面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就在刚刚,Jared.g博士到访,提出要探视Yan小姐,医院再次以Yan小姐康复关键期不接受任何探视为由拒绝。随后他要求调取Violet.Yan小姐的病历,再次遭医院拒绝后,他也没有过多要求,随即便离开了。
方艾黎听完电话,放下手机,脸上掠过惊慌失措的神情。
张羽曼则说:“我就知道她那些视频是祸事了!方总您早该把那视频给弄掉!”
“Jared从来不看这种东西,上网也只是看学术内容,他怎么会看那种视频的?”方艾黎茫然地念叨了一句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她唇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咬牙说道,“知道就知道了,我又怕什么!当初推她下楼的人不是我,让她遇险也不是我一人干的,我从来都只安安分分做好我自己的事,我怕什么!”
张羽曼附和:“可不是,这事儿您一点都没沾边,跟您有什么关系呀?”
“但,我总得让Jared知道我的无辜。”方艾黎嘴上强硬,心乱如麻,朝着外面喊助理,“Agnes!”
她的助理立即抱着小册子进来,等候她的吩咐。
“去查一查,Jared现在哪里,我要和他见面谈一谈。”
Agnes应了,很快回来说:“程先生大概已经离开纽约了,因为他家佣人说曾看见他收拾行李。”
“他去哪儿了?”方艾黎追问。
“不知道,佣人说程先生不喜欢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别人的,所以我没再问……”
话音未落,方艾黎气急败坏地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向着她砸了过去。
Agnes下意识地偏过身,那杯茶水全都泼到了她的衣服上,狼狈不已。
方艾黎气怒地瞪着这没用的助理,屋内大概沉寂了三四秒钟,方艾黎才重重出了一口气,绷直的背松懈下来,重新靠回沙发上,说:“抱歉啊Agnes,你看我一时失手就把你衣服弄脏了。我放你两小时假,你自己去买套衣服,去财务那边报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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