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甜摇摇头,“我去看看。”
除了靠山村,她认识的都在青州镇上,有数的几个人里边,谁会给她打电话?
杨五郎还没得到答案,跟着贝思甜一块出去了。
路上,贝思甜便对杨五郎说,这钱徐主任会出的。
杨五郎傻眼,“徐主任可从来没说要出这钱!”
贝思甜微微一笑,“他肯定会出的,靠山村的病疫如果蔓延开来,他这村官就到头了,如果治好了,他说不定还能成为范例,这个道理不用我们说,他自己就明白。”
得到答案,杨五郎不跟了,看着贝思甜纤细挺拔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这姑娘是早就想好了。
就是不知道徐有才会不会按照贝思甜设想的来。
贝思甜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会是谁给她打电话,到了公社,她看着红彤彤的电话筒,伸手拿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接电话。
“喂,是贝姑娘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你是……”
“我是马小玲!”
贝思甜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马小玲给她打电话。
“找我有什么事吗?”
“贝姑娘,周先生发烧了,马助理去了北京,卫生所已经满了,连楼道都没地方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联系你。”马小玲的声音有些着急,还有些委屈,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贝思甜心里顿时一沉,“我这就过去,室内注意通风,先进行物理降温。”
马小玲在那边答应下来。
贝思甜匆匆回了家,嘱咐秦氏将她留下的小罐子交给杨五郎,拿了些许黄纸,便匆匆出了门。
秦氏见她行色匆匆的,心里很是担心,现在问却又不合时宜,心里跟着沉甸甸的。
汽车每天两趟,早晨一趟,下午一点多钟一趟,若是等汽车,还要等三个多小时,贝思甜找了一辆顺道的驴车,给了一些钱,去了青州镇。
贝思甜到济世药房的时候,马小玲正在前厅等着她,见她来了,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
“周先生昏睡不醒,我找了两个人把他抬到了床上,敷上冷毛巾了。”马小玲跟在贝思甜身后说道。
贝思甜脚步不停地向着后边走去,边走边说:“我去看看。”
“那我不去了啊,前厅不能没人,你要有事就喊我。”马小玲停住脚步,冲着贝思甜的背影说道。
贝思甜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贝思甜还是第一次来‘周济人’的卧房,风格十分简洁大方,如果单看这个房间,是看不出他是所谓的大老板的,这大概也和他暂时住在这里有关系。
不过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罗旭东对这些东西不是很看重。
罗旭东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应该是马小玲给盖上的,头上敷着一块白色冷毛巾。
贝思甜上前仔细看了看,发觉他并没有感染病毒性肺炎,这发烧,感觉应该是外伤所致。
贝思甜轻轻皱起眉头,如果是外伤所致,很可能是最近才受的伤!
她看着昏睡的罗旭东,稍作犹豫,便伸手去接他的衣服。
‘肌肤之亲’都有了,看看身上的伤算什么。
贝思甜原本不是个矫情的人,上辈子也没少给男人看病,自然避免不了看身体,可她或许是对那‘肌肤之亲’耿耿于怀,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贝思甜屏住呼吸,一颗一颗解着罗旭东的衣服扣子,解到倒数第二颗的时候,她的双手猛地被一双大手抓住!
贝思甜原本就紧张,这一下吓了她一跳,抬头便看到罗旭东冷冽的目光直射过来,看的她心头一凉。
“是……是我。”贝思甜出声。
罗旭东在看清楚贝思甜之后,紧抓着她双手的手松开了,眼神也不复刚才那般具有杀伤力,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罗旭东的声音这次是真的沙哑起来。
“马小玲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贝思甜如实相告,看了一眼那最后一颗扣子,没动。
“你在做什么?”罗旭东知道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似笑非笑地看着贝思甜。
贝思甜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大夫,当然是要给你看病。”
“看病要脱光吗?”罗旭东穷追不舍。
“谁说要给你脱光!”贝思甜嘴角一抽。
“我是个保守的人,你看完负责吗?”罗旭东一脸认真。
“我是大夫,我只是在给你看病!”贝思甜感觉额头冒青筋。
“不负责不能让你看。”
“!!!”
贝思甜看着傲娇又无理取闹的罗旭东,脸黑如锅底,谁能告诉她这个无赖到底是谁!
“周先生!”贝思甜沉声叫道。
罗旭东不理会她,伸手开始给自己系扣子,“姑娘家的要矜持一些,别动不动就脱男人的衣服。”
“……”
“周先生,村里还有八个病人等着我回去医治,既然你不肯乖乖配合,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贝思甜说完,大拇指轻轻在罗旭东的鼻下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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