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甜将绣活交给张宝丽,一共十块手帕,三块枕巾,一共74块钱,加上上一次的49块,两次总共挣了123块钱,除去给秦氏的十块和买馒头包子的钱,还剩下112块多!
一个月挣一百多块钱,也就是城里人工资的一半,但是对于靠山村这种穷乡僻壤来说,真真是很多了!
贝思甜没办法保管这些钱,依旧存进了镇子里的合作社,存取都很方便,又安全又隐秘。
“小甜儿,这段日子有两个人一直在找你,说是有急事!我让他们留下地址,他们不肯说,非要等你来。”
交易完,张宝丽照常拉家常。
“是一个女的吗?”
“大多数时候是一个女的,有时候会跟着一个男的,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张宝丽想了想道,“哎呦你不知道,从一个星期前天天来,可烦死我了!”
贝思甜点点头,男的不知道,女的应该是药房的服务员。
上次那服务员嘴太欠,她临走的时候就在她的水杯里加了点东西,估计这段时间挺煎熬的,毕竟西医没有设备是查不出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见没,那两个人又来了!”张宝丽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显然那女的把她烦的够呛。
贝思甜见张宝丽努嘴,转身看过去,果然是药房的服务员马小玲,不过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是十分眼熟。
贝思甜歪头想了想,恍然想起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那男人见到贝思甜也是一怔,“是你……”
第35章 感觉不到嘴
这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高高大大的,长得十分不出众,眼睛倒是很明亮,鼻子下边的两撇胡子,让贝思甜记忆很深刻,因为她总觉得这胡子有些违和。
这男人就是她第一次进青州镇时路上遇到的那个差点撞了她的人!
青州镇虽然不算大镇,但也有三五万的人口,贝思甜怎么也没想到还会和这男人再次遇见。
不过这一次是尴尬的相遇。
这男人叫周济人,是济世药房的负责人,贝思甜颇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原来是你!”周济人也是一脸意外。
贝思甜淡淡地点点头,看了一旁的马小玲一眼,就知道她用过那缸子了。
马小玲看见贝思甜,早就没有了那一日的嚣张,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是她吗?”周济人为一旁的马小玲。
马小玲点点头,张了张嘴却不说话。
贝思甜心里冷笑,这是打了小的来的大的?
周济人满脸严肃地上前一步,贝思甜心里早就有了说辞,就等着他发难,然后给他狠狠怼回去,谁想到他忽然深深鞠了一躬,才直起身来。
“请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店员!”
贝思甜心里感到意外,脸上却没有一点异样,依然是淡然的神色,周济人这一躬身,似乎并没有让她动容。
不过她心里到底还是动容的,从来没见过哪个掌柜的给自己手底下的小二这般诚恳求情的。
一旁的张宝丽和春妮全都是一脸八卦地看着,济世药房谁不知道啊,青州镇两个大药房,这济世药房是唯一一个和另外一家国有药房竞争而没有倒闭的。
政策开放以后,大大小小的店铺就都开起来了,药房自然也不例外,那么多想开药房的最后都没开起来,就这从外边来的济世药房起来了,听说青州镇上只是一家分号。
所以这济世药房,牛气着呢!颇有点店大压客,反正里边的服务员态度都十分恶劣!
另外一家国有的药房服务员态度也很不好,可人家拿的是死工资,算得上是铁饭碗,你爱买不买。
张宝丽也去这济世药房买过药,那时候还不是这马小玲,哎呦妈呀,那服务员那张脸拉的呦,比马脸还长,脸上恨不得长了冰渣子,看人都不正眼看,都是用眼角去看的!
可那张宝丽宁愿去这药房,也不去卫生所,那价格老高,药的品质还差。
贝思甜看向马小玲,从外表上看,她与常人无异,她轻声问道:“后悔了?”
马小玲微微转头看了周济人一眼,低垂着眼,有点不想服输,可是一想到嘴唇跟死在了脸上一样,她就心生颤抖。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就是嘴麻,后来就有点像是吃多了麻椒一样,感觉不像自己的,那是第二天的事,到了第三天,她早晨一醒过来,就感觉不到嘴了!
‘感觉不到嘴’这种事说出来挺搞笑的,可是马小玲惶恐啊,忙拿过小圆镜子看去,发现嘴巴好好的在脸上,薄薄的,不涂东西显得有些苍白,和往常没有两样。
可是她却不能说话了!
只能发声,嘴唇却一动不动!
马小玲慌了,忙向自己丈夫求救,用笔写下来,她丈夫皱着眉头带着她去了卫生所,那的药不咋地,但是能看病。
去了镇卫生所,里边的大夫也看不出是啥毛病,说要不就打一针消炎的。
马小玲一直知道这卫生所不咋地,现在更甚,啥毛病都没看出来就要给她打消炎针,那玩意死贵死贵的,再说消炎的也不能随便打啊!
她瞪了那大夫一样拉着丈夫走了。
镇里就这么一个卫生所,别的村里的更是没法去,还不如这的呢,马小玲心道应该是暂时的,就请了个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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