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温暖的身体带着淡香。
熟悉又怀念。
宋清风心里软乎乎的一片,侧过身伸手抱她,抿嘴浅笑。
屋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抬手摸了摸她脸颊,不敢用力,怕自己手上的老茧刺到她。
孔嫣觉得痒,抬了抬肩膀,缩了起来。
脸往他怀里埋。
宋清风按了按耳朵上的有些松开的耳塞,然后低下头亲她。
没亲准,先是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沿着路线亲到了嘴。
双唇相碰,缠缠绵绵。
两人的呼吸都不自觉放缓。
舌尖相抵,勾缠不让,一起追逐打闹。
最后还是孔嫣忍不住推他才分开。
摸了摸自己被扎疼的下巴,没好气的锤他,抱怨道:“你胡子好扎人!”
宋清风吞了口口水,去摸自己的脸,一手硬刺,两天没刮,胡子都出来了。
有些讨好道: “对不起,我明天就去刮。”
孔嫣又不是想听这些,咬了咬唇,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紧紧搂住。
温软的触碰,让紧绷了两天的身体一瞬间松泛下来,也勾起了他其他的**。
宋清风呼吸加紧,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翻了个身。
屋内又是一番脸红心跳。
……
第二天,宋爸就带着宋大哥、宋清风还有柱子虎子到山上去祭祀。
孔嫣则去厨房帮忙。
有些菜可以提前给烧好,等晚上吃的时候热一热就行了。
宋爷爷也在,就坐在炕底下帮忙看火,顺便聊聊天,说说以前那些事。
十分有意思。
上午的时候宋清风他们回来了。
先是把大红灯笼挂到门口早就弄好的柱子上,等天黑了在点亮。
宋爸拿着大扫帚扫院子。
宋清风则和他大哥在贴春联、贴窗花、贴年画、贴挂贴。
而柱子和虎子则拿着鞭炮跑到外面淘气去了。
每家每户烟囱都冒着白烟,热热闹闹。
快到中午的时候,家里人开始轮流洗澡洗头,新的一年,要干干净净才是。
洗完后堆了整整好几盆衣服,孔嫣和宋大嫂来搓。
井水也不冻手,还带着点温度。
宋清风已经贴好春联那些了,顺便还去了趟大姑子家送了点吃的过去。
大姑爷养病,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婆家又靠不上,恐怕也没什么功夫准备年夜饭,所以宋妈从家里省下了一点让宋清风送过去。
宋清风是知道孔嫣手上生冻疮的,也不好帮着她洗,毕竟大嫂就在一旁,怕人笑话,但又担心水冷,默默跑到厨房端来热水加进她洗衣服的盆里。
宋大嫂看的一脸惊奇,随即打趣道:“哟,三根这是干啥啊?咋不给嫂子也倒一点,大嫂手也冷啊。”
宋清风听的脸一红,顿了顿,去了厨房也给她弄了一盆热水。
看的宋大嫂笑弯了腰,没想到宋清风真给她整了盆热水过来。
对着一旁的孔嫣挤眉弄眼道:“没想到三根这孩子还挺会疼人的,他大哥比他差远了,跟个木头似的。”
孔嫣一听,得意的扬扬眉,“那是,三根最好了,毕竟是娶了我嘛,你看他娶别人试试,肯定跟大哥一样!”
宋大嫂笑容一僵,看着笑得一脸甜蜜蜜腻歪样的孔嫣。
心一堵。
啥意思啊?
因为娶了她所以不疼?
咋这么不会说话呢!
吃年晚饭时天已经黑了。
队里鞭炮声不断。
宋家也开吃了,就摆在宋妈他们屋子里,十碗菜,硬生生凑出来的,好像是这边风俗,后来菜不够,宋妈将有的菜分成两盘端出来。
宋爸跑到外面放鞭炮。
宋清风和宋大哥则跪在门口,面前摆着一个火盆烧纸,还有几个装了馒头的碗,上面插着筷子,是给祖宗吃的。
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等宋爸宋清风好了后,孔嫣宋大嫂她们才跟着坐下。
宋爷爷率先举起杯子,“来,先敬你们奶奶一杯,保佑我们宋家来年平平安安。”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来,一起喝一杯。”
……
晚饭大家吃的很是爽快,一年里恐怕也只有这个时候吃的是最饱的。
北方人有守岁的习俗,就是一家人不睡觉等待新年的到来,然后十二点的时候吃年夜饭,有辞旧迎新之意。
这时候钟表没有普及,不过宋爸有一只旧手表,他是大队长,得有时间才能提醒人出工,所以也不用担心早了或晚了。
队里其他人也是,到时鞭炮一响,全队都知道了。
吃完饭,撤了饭菜后,大家都坐到炕上开始守岁。
先是给小辈红包,宋妈包的,连孔嫣都有,她是新媳妇。
偷偷打开去看,竟然有两块钱。
心里还挺开心的,至少比柱子和虎子两分钱好多了。
饺子早就包好了,家里也没事干,宋大哥拿了纸牌出来。
这东西还是他广播站发的,除了这个还有两条毛巾,一个搪瓷盆。
这个纸牌与后来的扑克牌不大一样,叫“瞧牌”或“看小牌”,长长细细的,用一种稍厚的纸片制成的,也是印有二饼,三饼,二条,三条等,跟麻将有些类似,大约100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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