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可怜的。
一根烟抽完,他又点上一根,望着她。
坐那哭,真有点可怜。
这话,他不是瞎来。
他仍在抽他的烟,他还有点坏,就想看看她会不会起身回家。
打二十一岁起,何至玺从没有给过女孩子承诺。这次,他要给承诺了,给承诺倒没什么,他怕她于此陷得更深,承受不住。其实,真是为她好。
刚认识时,就有点对不起她。
对不住到底吧。
他熄了手上的烟,下车,关门,他朝她走过去。
大半夜的,吴淼坐花圃听见,绿植廊那块传来果决的貌似男性脚步声。
她惊得抬头,待何至玺人一出来,她任性地白了他一眼。
马上二十九进三十的人,永远老样子,鲜衣怒马的年轻,富贵逼人来似的。
何至玺笑呵呵地近她前。
就像置气的男女朋友,女孩子根本不看男孩子,男孩子只能盯守着。
她坐花圃石围,他顶她跟前站着。
吴淼一晚上哭的梨花带雨。
大颗红肿的眼睛,小俏鼻子,婴儿白肥的脸庞,长长头发下,她样子好可爱。
何至玺不由自主。
他伸出一只手,抬了吴淼的下巴,低下身子,轻轻吻一下,在吻一下。
还吻两下。
这个何至玺,搞笑吧。
吴淼气得双手去推他,一推反而激了他,他索性双手捧牢她脸,弓身吻不停。她出不了声,“何至——”“何——”
何至玺表面活色生香富家子,内心强势的人,觉得这亲法不喜欢,搂她站起来。
吴淼被他箍着,被他突如其来吻着。他那种逼仄强势的缠绵,吻得她心下茫然,说:“何玺——”“老——”
他环她的腰,环得很紧,她根本离不开他的手臂。
这时他不吻了,低眼觑她,说:“我想和你谈恋爱。”
随之口吻笑弄,他说:“做朋友?什么狗屁烂朋友,你听好,我不想啊。”
她怔怔的。
他酒窝大大露着,说:“我说了混账话,要你陪我几年,说你找下家,我随口说的。你就当我追不到你,说的气话。”
“我为你好,不生我气好吧?”
“你每回提那个手表,我就有火,我在乎过你坑我点钱吗?”
“你能坑我多少。”
本来听得好好的,吴淼不觉白他一眼,挺瞧不起人。
他忙说:“不是别的意思啊。”
“我送给你的东西,是吧,就是你的,你爱戴爱卖,不高兴扔了,随便你。”
“你不要来和我交代,烦不过。”
他看她一会,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接着说:“我喜欢你。”
“我真的喜欢你。”
“我想和你谈恋爱。”
“和我谈恋爱。”
吴淼有点羞愧内疚,小声嗔说:“我说了,不愿意。”
他装作惊讶,说:“啊,还不愿意?那好,你这辈子别谈恋爱了。不准你和其他男人谈恋爱。”
她才不理会他这话。想了说:“你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这样说呢?”
何至玺会和她解释怎么想的吗?
何至玺不需要用那套深情追女生吧。
不会。
他笑说:“每回亲下你,你这不对那不行,我烦都快烦死了。”
“你给我好好说的机会了吗?”他反诘她。
大约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子藏不住。
何至玺狮子座,八月中下,恰值他二十九岁生日,他已然天下昭告。
他的球友们,他的小学同学,他的狐朋狗友,除了晓得有个正牌李言澐在欧洲,这厢他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牵进牵出吴淼,还正式介绍与他的关系,所有人俨然拿吴淼当了之外的首号,他国内的小女朋友。
不是五天一个,十天一个,或三个月一个的露水情缘,是长期固定女朋友,相爱便在一起,不爱了便分手那种。当然没有所谓包养协议,契约情人,标底恋爱这些。
何至玺没明讲,吴淼大约听出了,他和李言澐互不干涉,各‘玩’各的。
她和何至玺确立关系,她先告诉了周楠和张宁宁。
周楠说:“老何这次还像个人。”
“我的吴大小姐,你少想那么多。就老何,你不扑,前赴后继有人扑。”周楠如是道。
张宁宁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发出银铃般笑声:“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睡了还想睡?”
她不禁脸发烫。她和何至玺在一起后,确实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以前他们每天也打电话,发消息,吃饭。跟现在比起来,心里却完全不一样。
自从谈了恋爱,两人心有灵犀似的,经常同时给对方打去电话,发去消息。相比原先,貌似电话打短了,消息发简单了,实际两人腻歪得不行。
拿何至玺这人来说,果然从了他,他顺毛脾气顺得啊。
她不光掌握了他各类密码,他们出门,他钱包也扔她这里,很快,她清楚他每张卡的位置。
吃哪家餐厅,点菜,买单全她做主,他一声不吭毫无异议。没几天吃饭,他懒得只会坐着玩电子产品,连他吃什么,也是她决定,不用过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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