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那么接吻呢？
火锅烧烤小店里坐满他们高中同学，欢声笑语挺热闹，他们喝五粮液，女同学不能幸免，一样得喝。
小盏子白酒呢。
怎么办？
吴淼不会喝白酒。
上大学那会，她认识了何至玺。他总带她到处玩，他从没有和她喝过酒。何至玺他们那群人有一说一，照顾女孩子的。无论是自己带的，不是自己带的，或临场叫来的女生，他们不欺熟也不欺生，能喝爱喝最好，不能喝不爱喝，他们也不关心她们喝不喝。厮混他们中，她当的何至玺的小跟屁虫，他们对她不仅宽容，似乎过分喜爱。大约他们对小女生一向这种态度，也大约她是何至玺的小尾巴。两者兼有吧。
王启接过她杯子，一饮而尽，他替她挡了酒。
吴淼有点意外。
他们高中同学，男生女生在那起她和王启的哄。
聚完餐后，王启说要送她回家，王启想自己喝了不少，说：“吴淼，你能开车吗？”
她刚到澳门，何至玺让她学车，那时他哪像追她，说的话气死人，她又才进公司，没精力心情学车，她把何至玺的建议当耳旁风。
她笑说：“我不会，要不你别送我啦。”
“我坐公交挺方便。”
王启也笑了，说：“主要怕碰上查酒驾，分快扣光了。吴淼，我坚持送你回家啊。我喝醉照样能开，我来开车，你敢不敢坐啊？”
大学和社会确实改变人，相比高中时代，现在的王启多些幽默油滑。
他开一台二十多万的东风雪铁龙。
他说，他考上市里公务员，他父母为他买的车，还说同时买了市里一处期房，也他父母出的钱，他感叹：“读了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啃老。”
“我毕业参加国考，运气好吧，很轻松考上啦。”
“你有实力的。”吴淼讲了实在话。
王启一愣，想想还是问了，说：“吴淼，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吴淼犹豫小下，说：“有。我在澳门上班，做设计，他也在澳门上班。”
王启将车里暖气调低两度，说：“也是，其实你很漂亮，有男人追你正常。”
“高中时期，班上女生穿校服，只会埋头学习，看她们一个样，我真的分不出谁美谁
丑。”王启自己说。
吴淼笑说：“你分不出美丑？你们几个选李颖当班花呢。”
“高中小男生的眼光嘛。”王启笑。
确实青春期男孩的眼光。他那时居然嫌弃吴淼不出众，没有个性，为难的是，他看来看去，她比班上其他女生又看着顺眼。
吴淼倒豁达，说：“高三那年，你要追到李颖，估计没我什么事了吧。”
王启笑说：“我回老家参加国考，是因为被四年感情的女朋友甩了，你平衡没有？”
“为什么啊？”他讲得云淡风轻，吴淼有点心疼。
“她家里条件挺好的，我们读大三时，她爸妈要求我家在北京买房，我学生一个，在北京租房都租不起，我家更没有能力在北京买房。”
“她先为我和她父母闹翻了，大四下学期开学，她到学校态度变了，开始和她父母站一边，我们吵了几架后，她说她父母给她介绍过对象，那男的追了她半年，她发现她喜欢上那男的。”
送吴淼到家，王启也下车，他打开后车厢，他车里放有两箱水果，一箱牛奶，一箱酸奶，他准备明天拜年用的，这下派上用场，只是望望那箱牛奶，他实在没有手拿。
他让吴淼帮他关上车厢。
吴淼连说：“诶，王启，你不用客气啦。”
“真不用客气。”
王启大高个扛起两箱水果，拎一箱牛奶，直奔吴淼家，他略表心意，东西送到就走了。
吴淼回老家这几天，何至玺表现超乖，每天会向她报备行程。这晚夜里，他和她视频早了两小时，他明天要陪他父母拜佛，所以得早睡。
他大露酒窝，他和她商量，想让她提前几天回澳门。
她没想好。
视频里，吴淼和他腻腻歪歪一会。
后来吴淼让他去睡觉，他们关视频前，何至玺金主大爷德性，拽着两颗酒窝，敲敲自己嘴唇，她就得朝屏幕Mia他一个。每次Mia完他，他还是那德性，讨厌死了，好会装哦。
有天睡觉前，他们一晚上聊的笑话，她笑啊笑偏偏不去Mia他，还可可爱爱在那逗他，他也笑：“好，回澳门收拾你。”
☆、29
吴淼原定初十回澳门，何至玺初八来接她。
王启坚持要送她，她想老同学之间，送送她小事一桩，她还顾着何至玺，免得他奔波，免得麻烦别人开车接送他们，就让何至玺在机场等。
大年初八下午，王启准时到她家，他放好她行李，因为有她男朋友管，他只送她到机场外。
他搬下她行李，她道谢，他道再见。
她和何至玺见了面，距登机还有段时间，他们俩站三线城市郊区候机大厅腻歪，何至玺搂着她问：“谁送你来的？”
“我同学。”
何至玺低头看她一眼，问：“这几天请你吃饭的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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