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快步赶上,柔声道:“我怎么帮着她了?”
晚横了他一眼,顿足道:“你还好意思问呢,你为什么要让我乖乖听她的安排?你明知道我只想和你住一处,偏偏不许我说出来。”
段暄脸一红,叹道:“真是孩子气,这样的话,怎能当着我师父的面说?”
晚忿忿地一皱鼻子:“是啦,她是你的好师妹,昆仑山上的小公主,段大哥自然护着她,我只不过是一条没人疼的小人鱼罢了!”
段暄见她轻嗔薄怒,俏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的委屈之色,不由得心神激荡,将她拉入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别生气了,阿晚是我的心上人,姝羽不过是我的同门而已,如何能和你相比?”
晚抽噎道:“那你还让我听她的话?”
段暄摇头叹息,凝视着她的双眼,轻声道:“我处处教你言行举止的道理,要别人拿不住你的错处,这到底是为了你好,还是为了姝羽师妹好?我也愿意晚上陪着你,但别人听见了说闲话,白白叫你吃亏。”
晚任着性子推了他一把:“我不要你抱我,才不听你说这些骗人的话。”
段暄四顾无人,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轻吻了吻她耳垂,低声笑道:“好妹子,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当真不要我抱?我现在搂着你,你真的要我松手么?”
晚听得心中一片酥软,无话反驳,本想还要发一回脾气,但被他轻言细语地哄劝安慰,不禁委屈不已:“谁叫你刚才维护她,我就是听了不高兴。”
段暄柔声道:“好,是我不对,那咱们的殿下要怎么才能高兴得起来呢?”
晚心念飞转,脸上忽然一阵晕红如醉,靠在他的肩膀上,脆声道:“我要你陪着我,不要同姝羽在一屋。”
段暄凝视着她,眼色数变,犹豫了许久,沉吟道:“阿晚,你不懂这世上飞短流长,人言可畏。”
晚轻哼了一声,又想从他双臂之间挣脱出来:“哼,那你别理我好啦!”
段暄搂紧她的腰肢,想了片刻,微笑道:“好好好,那晚上我带你去昆仑山巅上看月亮,好不好?只是山巅上狂风呼啸,极为寒冷,你怕不怕?”
晚听得心花怒放,欢然道:“太好啦!有段大哥在身边,我才不怕呢!”
段暄见她满脸笑容绽放如春,心道:“能见到她如此欢喜,纵是师父责备,那也顾不得了。”
当下趁着她高兴,将人世间哪些话不该说一一教了一遍,晚生怕他反悔,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却忍不住吐槽道:“你们人类真奇怪,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口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人相携出殿,回到他房中,晚见他房内陈设简朴,毫无玩器,说道:“段大哥,你这里什么好玩儿的东西都没有。”
段暄哭笑不得,心道:“段某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好玩儿的?”找了一件白袍,换下身上的衣衫。
晚见到他坚实的胸膛,想起那夜情景,耳根顿时烧得滚烫,心中柔情缱绻,主动请缨:“段大哥,我帮你洗衣服!”
段暄穿好衣袍,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我们家阿晚怎么这么乖?”
忽听叩门之声,开门见到一个年轻的小弟子慌里慌张地站在门口:“段……段师兄,姝羽师姐让我过来请你和这位姑娘去用晚膳。”
段暄含笑道:“好,多谢元澄师弟了。”
元澄被他一道谢,顿时全身飘飘然仿佛轻了数十斤,结结巴巴道:“师……师兄莫要和我客气。”
元澄当先领路,带着二人来到用膳的花厅内,里面人头涌动,坐着数百个昆仑弟子,陶瑕、顾枫荻、姝羽等人赫然在座,见到他们进来,众弟子都站了起来,齐声叫道:“段师兄!”
晚被他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吓了一跳,见这些弟子对段暄显然十分敬重,怯生生放开挽着段暄的手,低头跟在他后面。
段暄重新牵住她的纤手,回头问道:“怎么了?他们吓到你了么?”晚睁着一双湛蓝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众人,摇头不答。
段暄微微一笑,向一个二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的男子抱拳道:“大师兄。”
那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师弟终于回来了。”段暄微笑道:“多谢师兄挂怀。”拉着晚坐到陶瑕等身边,向众人含笑致意。
陶瑕脸带不耐,低声嘀咕道:“段兄,你们昆仑的规矩忒多,不等到你来,咱们就不能动筷么?”
顾枫荻斜着眼睛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臭凤凰你这般没规矩?”
段暄见两人三言两语,又要争执起来,登觉头痛,忙道:“陶兄,你尝一尝这道胭脂鹅脯,味道甚好。”说着夹了一块鹅脯,放在陶瑕的碗碟里。
顾枫荻见状大不乐意,沉着一张娇艳柔美的脸,生气地哼了一声,段暄会意,依样给他夹了两道菜,这才令他重展欢容。
陶瑕瞧得啼笑皆非,忖道:“本公子好歹也算江湖上一号人物,何必和这小孩脾气的顾掌门斗气?”
段暄低声跟晚一一介绍诸人,那被他唤作“大师兄”的正是昆仑派大弟子秦涉,晚见他神色敦朴忠厚,甚是喜欢,笑盈盈地跟着叫了一声师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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