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生怕云颂退货,还放出狠话来,容羽一日不破命数,镇国将军府就不接三公子回府。
这个举动实在让云颂哭笑不得,好在容羽自幼聪颖过人,又渴望跟着他四处游走,拜师之心甚诚。
而云颂膝下无子,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这个弟子。
虽说容羽住在外院,整日跟着云颂走动,不经常在府中。但云家阖府上下最爱的,便是羽公子莫属。
且不说他长相在京城是顶顶出挑的,单是那举手投足之间自在风流的气韵,就已俘获了无数人的芳心。
再加上他擅长观相,一双桃花眼仿佛能勘透人心,初初相识即便不说话,都能让人油然生出几分亲近之情来,实在是很难让人不为之心动。
然而,这样一个风姿出众的少年,却是原主和上一世的云初,最最不喜的人。
第017章 容羽
原主不喜容羽,大抵是因为他的存在,分走了一些云颂的宠爱。
上一世云初的不喜,则是因为他能堪透人心的桃花眼……让云初每每在他面前,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上一世她因为穿越的缘故,心中忐忑,对神棍父亲避之唯恐不及,再加上一个小神棍师兄,使得她每次去外院,都觉得如履薄冰。
幸好原主对容羽的不喜,从来不加掩饰,倒给她一些喘息之机。
说来有些可叹,原本镇国将军把容羽丢进云府,是为了抓住改命的机缘,却没想到,最终容羽二十八岁的死因,不是病死,而是因云颂而死……
想到此,云初面上不由露出苍凉之意。
她隔着窗纱朝容羽看去,想开口寒暄,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一时有些冷清。
好在容羽对她的冷淡早已习惯,也不在意。
“师父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因担心师妹,特地让我赶来护送。”容羽轻声解释道。
是了,出府的时候并未见到他,想来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多谢师兄。”云初堪堪憋出这几个字。
容羽闻言,笑了笑,呼哨一声,驱马向前走去。
角荷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云初见状不由轻笑出声。
“娘子!”角荷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徽竹也有些忍俊不禁。
“羽郎君挺关心娘子的,之前娘子病着的时候,羽郎君还时常送些玩意儿和吃食来。”角荷手脚麻利地在马车的小桌子上摆满吃食,笑咪咪地说:“这蜜饯、百花糕、杏仁酥和豌豆黄,是出门之前羽郎君特地让小厮送来的,说是清香斋今天早上新做的呢。”
徽竹不紧不慢地,在角落支起的小炉上烹茶,车厢里一阵茶香扑鼻。
云初拈了块豌豆黄放进嘴里,唇齿生香,当真不俗。抬眼看见角荷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皱皱鼻子调侃道:“小丫头,你是想让我……天天派你去师兄的地盘里晃晃,就能日日见着美人了!”
“娘子越来越爱捉弄人了!”角荷跺跺脚,红着脸转过身,掀开帘子躲了出去。
云初接过徽竹递来的清茶,望着熙熙攘攘的官道发呆。
此时正是踏青的好天气,车窗外微风和煦,小麦青青,粉花翠浪,绿柳含烟。
张妈妈临行前,将张氏的玉坠交给她,玉坠和上一世的一模一样,她摩挲许久,才嘱咐徽竹收进箱笼,让宫芷和商兰先行带去般若寺了。
如今随身的荷包里,只放了云颂的那块玉佩。
玉佩的威力比玉坠小了很多,云初掀开车窗,往前方望去,笔直的驿道通向远山,行人车马络绎不绝。
她凝神细看,几丈开外倒是有几个身影像是鬼魂,等到马车走近,又没了踪影。
看来玉佩只能让鬼魂无法近身,却依然能够让她看见它们……这样的效果对于如今的云初来说,最好不过。
马车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停在东郊的凌山脚下。
般若寺依山而建,隐在半山,从山门到寺门之间,有宽阔的石阶蜿蜒而上,沿路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甚是清幽。
云初下了马车,容羽早就在山门前负手等待,有两个伶俐的脚夫,扛着滑竿在一旁等候。
她看着蜿蜒的山路,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步行上山的念头。
“如今春光甚好,师妹可想步行上山?”容羽对着云初眨眨眼,也不等她回答,先一步上了台阶。
耳边传来角荷深深的吸气声,云初撩起帷帽的薄纱,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个花痴!大步越过滑竿朝山上走去。
凌山的石阶修的并不陡峭,一路走来微风习习,树叶沙沙,鸟声婉转,别有一番景致。
一路上,容羽始终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既不刻意攀谈,又显得亲切随性,令云初感觉十分自在。
这次相见,她对容羽,本就没有上一世的敌意,如今又平添几分好感,态度自然亲和起来。
云初痊愈之后虽然极少出院子,修身健体的瑜伽却没少练。行至寺门,也不过是气息有些不平,出了些香汗而已。
两人在寺门前站定,容羽笑着调侃道:“原以为最多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师妹就得唤人来抬,却没想到师妹这体力……快赶上我这病秧子了。”全京城人都知道,羽公子身子不好,是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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