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打扰了,我有急事。”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响起,打断了相互依偎的两人。
云初噌地坐起身,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感瞬间涌上心头。
阿晚背对他们负手而立,挺直的背脊,看上去亦有几分尴尬。
“怎么了?”楚沄不解地看着云初通红的小脸。
“是……阿晚。”
云初小声回答,赶忙掀被下床,穿上外袍。
楚沄周身一冷,顺着她的目光往窗边看去,眼神凌厉如刀。
“阿晚有急事。”云初赶忙解释。
楚沄抿紧唇,走到窗边,借由云初的目光,判断出阿晚的方向,快速出手就是一个手刀!
“幼稚!”阿晚睨着他轻嘲。
楚沄如有所感地冷哼一声。
云初:“……”
“容羽刚刚夜闯宣阳长公主府,你们快去救他,我先过去盯着些。”
阿晚说完这句,转身飘了出去。
“什么?!”云初惊呼出声。
来不及细想,她将这话转告楚沄,抬脚便往外走。
“先别急,找姑母禀报一声,再去不迟。”楚沄拉起她的手,当即立断道。
云初点点头,打开门往落霞院的方向走去。
……
好在从扬州回来的当晚,云初已经把这一路发生的事,皆告诉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一听容羽出事,不需云初再做解释,当即命暗卫带着她的口信儿先过去,再同云初二人一起,悄悄去了宣扬长公主的府邸。
“这么晚还特地过来,连累阿姐担心了。”
刚下马车,宣阳长公主迎了上来,眼神扫过见礼的云初二人,面上闪过不解之色。
“一听说你府里有人误闯进来,我实在不放心,还是亲自过来看看才踏实。”长公主关切地拉起她的手往里走。
宣阳长公主面色黑沉:“这可不是误闯,提着长剑,直接奔着后院来的,若非前段时间姐姐偷偷塞给我几个暗卫,恐怕这会儿命都没了。
堂堂将军府的公子,与我素未谋面,却来刺杀我,天一亮我就把他送进宫里,找官家评评理去!”
云初心里打了个突,阿晚只说是夜闯,没想到竟然是刺杀!
当初得知师兄跟着周明煦一起回京,她就觉得不对头。
可是这些日子,暗卫来报,说他除了去过烟霞居和一处茶坊以外,再没去过别处。
正因如此,楚沄这才将暗卫收了回来。
也不过才两日的功夫,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
云初心里焦急,上前对着宣阳福了一礼:“姨母,可否容我去见一见师兄?”
“师兄?”宣阳疑惑地看向长公主。
“此事说来话长,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你且放他们去见容羽,有我在这,必会给你公道。”长公主拍拍宣阳的手,使了个眼色。
尽管宣阳心里又气又恨,见长公主这么说,仍是点头吩咐道:“来人,带秦王和县主过去。”
……
偏僻的院子里,容羽被五花大绑锁在房中,身上全是斑驳的血痕,面上犹带着悲愤之意。
楚沄掏出短匕大步上前,刷刷几下,将绳索尽数斩断。
“咳咳!”容羽一被松绑,立时吐出好几口鲜血。
楚沄赶忙命人将他搀扶到椅子上。
云初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受伤这么重,当时双方定是在以命相搏!
“我没事,只恨没有杀掉宣阳那个贱人!”
容羽双手紧握成拳,目呲尽裂,周身散发的滔天恨意,令云初和楚沄大吃一惊!
“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对宣阳长公主如此愤恨?”云初急忙问道。
“舅舅……是她杀死的!”容羽面上俱是悲色:“尸首便埋在她后院的花池里!”
此话一出,云初和楚沄互相对视,彼此眼中皆是震惊!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是不是周明煦告诉你的?”云初急忙又问。
容羽摇头:“周明煦只告诉我,舅舅曾经来找过宣阳,剩下的事是我查出来的。”
“这些日子你并未出府,是怎么查的?”云初十分诧异。
“早先梅娘安插在宣阳府里的钉子,是个花匠。当我确认周明煦说的都是实情以后,便将这花匠偷偷喊出来询问。
他曾在花园见过一个男人来找过宣阳,我画了舅舅的小相给他辨认,确认是舅舅无疑。”
一提起苏溆,容羽的眼眶通红,强烈的怒意令身上的伤口血流如注。
暗卫们飞快地帮他处理伤口。
“师兄难道没有想过,堂堂长公主,若当真杀一个世家子弟,又怎会被花匠看见?”云初痛心地说道。
容羽看向她,惨然一笑:“这个道理,我又怎会不知,可那花匠并未看见舅舅被杀。而是前不久,在他护理的花池里,不小心挖到了埋在里面的干尸和骸骨!”
“干尸和骸骨?”云初惊呼出声。
连楚沄都变了脸色!
“一个男人的干尸,和一个女人的骸骨。”容羽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舅父舅母,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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