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宜抿着热气腾腾的汤,问他:“……好吃吗?”
“好吃。”
一大锅汤,最后两人各自解决了一半,兔肉基本进了麦宜的肚子里。梵阖目光灼灼盯着锅底,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抬头看着麦宜,提议:“要不我们再吃一锅?”
“……我饱了。”
“那我们傍晚再吃一锅?”
傍晚他真的又去了树林,这次抓了一只奇形怪状的鸟回来,还是已经杀死清理好的,这只鸟大得连锅都塞不进了。
麦宜有些无语:“我没有更大的锅了。”
“没关系。”梵阖把鸟切开,丢了一部分给刚刚回来的理查德,“你的乖儿子会帮我们吃掉。”
“嗷唔!”
“……”
剩下的鸟肉还是很大,炖了满满一锅,汤里也如梵阖所愿加了一大堆的藤蔓。
麦宜纳尔这次吃不了一半,瘫在摇椅上摸着突起的肚子,感觉她的小公主都要被吃进去的肉汤给撑坏了。
剩下一大半都是梵阖吃掉的,麦宜觉得如果他不是还在意一点形象,恐怕就要把脑袋都伸进锅里舔干净。
两人看书到了深夜,又一先一后睡在了床上。
梵阖在她的身边躺下,问她:“宝贝现在吃肉不会有排异反应了吗?”
“好像不会了。”麦宜闭着眼回答,“不过也可能是小公主吃掉了。”
“小公主还能直接吃下你吃进去的食物?”梵阖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她可是你的女儿。”
“宝贝说得我像是什么怪物一样。”
麦宜睁开眼睛,转身看着他,说:“你本来就是啊~”
两人对视的时候,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气息又开始变得明显,有点香,又有点甜,让人想要咬一口,却又想把她揉进怀里。
梵阖眯起眼睛,说:“宝贝今天不唱歌吗?”
“你想听吗?”麦宜凑近他的胸口,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肚子,“我以为你不喜欢听我哼的。”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梵阖用手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摩挲,手上的角质和薄茧激起麦宜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她埋进梵阖的怀里,又开始轻轻哼歌儿。
梵阖听着她的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叫她:“宝贝。”
麦宜停下,回了一声:“嗯?”
梵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与她对视。
“我偶尔会觉得你在难过,你在难过什么?”他凝视她的眼睛,眼神幽深,“你看着我的眼睛里,那是爱意吗?宝贝,你在看谁?”
麦宜看着他的脸,眼角忽然滑下一滴眼泪。
像是突然开启了什么开关,豆大的泪珠开始不停地往下淌,麦宜扯住了梵阖的衣服,又埋进了他的胸口,肩膀抽动。
“在……看梵阖,在看你。”她闷声说。
梵阖顺着她的长发抚摸,眼里很淡。
“麦宜纳尔,你在骗我吗?”
“不是的。”麦宜摇头,“……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难过?”梵阖退了一下,低头吻住她,“爱上我是一件很让你难受的事情?”
“因为……不知道。”她泪眼朦胧,“就是,真的……很难受。”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吗?”
“……为什么?”
他附在她的耳边,“因为你欺骗了它,所以你不得不背叛你自己,这是给你的惩罚,就像我所得到的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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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宜的肚子在跟着神草的生长一起慢慢变大。
现在她一天要吃两顿肉,梵阖练了几次,掌握了烤肉的火候后,两人偶尔就会换下口味。
现在看上去她就像揣着个皮球一样,按道理来说现在小公主应该能用脚踢她的肚子了。
梵阖又在很安静地盯着她的肚子。
麦宜哼着歌儿,突然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
梵阖有些迟钝地转动眼珠,盯着她的脸,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麦宜纳尔停下哼唱,垂眸看他,说:“想听就过来吧。”
于是梵阖很熟练地把耳朵凑到了麦宜的肚皮上,他两眼直视前方,听得很认真。
不知道听了多久,他移开脑袋,问:“为什么还是只有水声?”
“你想听见她在里面动来动去的声音?”
“她不是应该能踩你的肚皮了吗?但是这几天我都没有感觉到她的运动。”为了摸小公主踩妈妈肚皮的脚丫,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每天都守在麦宜的肚子旁边。
“甚至我连她在里面搅动水的声音都听不见。”他补充。
麦宜盯着他,突然笑起来。
“我可没说过她是胎生的。”
她捂着嘴,被水浸润过的眸子弯弯的,脸颊的弧线带着母性的柔和。
梵阖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了一股弧度。
“原来小宝贝还是一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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