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啊!”艳姐一边给元儿剔着鱼刺,一边说:“我有个朋友开服装店的,待遇还不错,你去那上班吧,天冷了,别摆摊了,你那点收入吃饭都不够。”
“上班?那元儿怎么办?”忆雪一愣。
“元儿上幼儿园啊,要适应一下,要不明年怎么上学?幼儿园我也打听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带着元儿去看看。”
“但是,元儿行吗?”忆雪担心的看着元儿,这段日子来元儿基本没离开过她,现在才好点,也不知道去幼儿园又会不会严重。
“我和元儿说过了,对吧,元儿。”艳姐问。
“雷子哥说不怕就不怕,我有雷子哥呢!”元儿鼓着油乎乎的小嘴坚定的说。
“当然不怕,元哥是谁啊,是我雷子的老大啊!去哪都不怕!有什么事,元儿哥喊一声,小弟雷子马上现身!”雷子说。
“嗯!那我就去!”元儿崇拜的看着雷子。
“真的?那好!”忆雪笑,看了眼雷子,这雷子是给元儿吃了什么药啊,崇拜他到这种程度。雷子扭过头避开了忆雪的目光。
大军接了个电话,对雷子说:
“雷子,我先出去一趟。”
“有事?”
“没什么事,要有大事,那还不得先告诉雷子哥啊!”大军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出了门。
“神神叨叨的,约会吧!”雷子喊了一句,大军挥挥手,走了。
第19章 大军
春风解恼诗人鼻
非叶非花自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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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虽然冷了,秋哥的屋里却是暖融融的,秋哥慢悠悠的泡着茶,大军毕恭毕敬的坐在对面。秋哥不说话,大军也欣赏着秋哥优雅的泡茶程序,秋哥泡茶时总是面带微笑,温柔,细致,细长的手指轻抚着细白瓷茶碗,茶香悠悠,整个过程就像一件艺术品,良久,秋哥递给大军一盏茶,随口道:
“春风解恼诗人鼻,非叶非花自是香。”
“杨万里的这诗真是把茶韵写得淋漓尽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军拿着茶碗,细白瓷的茶碗清澈透亮的茶汤,未到嘴边就茶香扑鼻,喝下去,唇齿留香,起味微涩,咽下之后,舌根微甜,不由赞叹一笑。
“哈哈!”秋哥满意的看了大军一眼:“明年开了春,我们到石头寨去找老牛头,把他那砂锅炒的宝贝明前茶全部收来,他就两颗老茶树,得守着他要,去晚了可被抢走了。”
“是,我会留意的。”大军答。从跟了秋哥,每年清明之前去石头寨找老牛头要茶已成了每年必须要做的事,大军也乐得跟着出去走一趟。
秋哥一味的谈茶,大军也没问叫他来什么事,秋哥学识渊博,底蕴深厚,为人低调、儒雅、谦和,任谁也无法把他和现在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从秋哥在街上把大军捡回来开始,帮着大军解决了家里的事,手把手的带着大军一步一步的走,从那时起,大军就没想过这辈子要离开秋哥,和秋哥一起有过被仇家追到无处藏身的时候,有过众人追捧高高在上的时候,不管是风雨还是艳阳,对大军来说都只有一个秋哥。秋哥于他是恩人,似父亲、似师长、似朋友….是大军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秋哥,大军也到了啊。”门外进来一个30多岁的男子,西装革履,黑色短大衣,平头,整个人精干帅气,沉稳厚重,虽然带着笑,却不怒而威。
大军赶快站了起来:
“令哥!”
“坐!”令哥一笑,拍了下大军的肩,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阿令来了”秋哥递给阿令一杯茶。
大军知道,阿令,名叫贺令,是秋哥过命的兄弟,最信任的人,能力超群,所有的账务和业务都是由他在具体管理。今天两位老大叫上他,那就是重要的事了,大军跟着秋哥学会了不问,不说,而大军的沉稳却更像贺令。
“大军啊”秋哥悠悠闲闲的说话了:“这几天你跟着令哥,把夜场那边的帐交给你,你准备接手夜场那块的事,接手后,夜场里那些不干净的就收拾了吧,擦边球可以打,但不要犯规,否则就会出局,知道吗?我们现在也基本不用犯规了。只是其他的摊子还没撑起来,根本不能丢,花街那些场子就慢慢的收了吧,处理好,现在我们要把可能拖后腿的,影响我们的地方都砍掉!明白了吗?”
“是!”大军不会多问,但是心里明白,秋哥这是在收拾场子准备做正行呢,但是做正行也需要现在的根基来提供资金和其他的保障,看秋哥的意思,是让他守住基业,然后把令哥腾出来去做新业务了。这从一个角度来说是绝对的信任,是他大军上位的机会,但是大军也知道,老行当是什么性质,里面的风险和责任那也是同等的。
“阿令,那边准备得如何了?”秋哥问。
“基本没问题,手续都办完了,除了我们自己的车队外,愿意签约的司机也很多,几家大货场都谈好了,还有几家还在谈,问题不大,目前麻烦的是农贸那块的货场,一直都是唐老大唐老二兄弟的地盘,两兄弟不地道,滚刀肉,合作不干,分成不干,那些司机敢怒不敢言,一个进场证他们就可以卖到上万,这块解决后,就可以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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