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繁多诈死的事除了桂花婶和孙付叔,别人也不知道,两个人的悲伤让前来参加葬礼的李家村村民都悲从中来,受过马繁多恩惠的李铁蛋一家更是悲痛欲绝,身体不太好的铁蛋娘还哭昏了整整两次,整个杜二酒馆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见到如此一幕,赫家祖孙当然不太相信,赫红特意买了个花圈,假腥腥地抹了两滴泪,又挤到桂花婶面前打听情况:“婶,我这才几天不来,这多多妹妹怎么还死了呢?”
李桂花哭道:“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天还好好的,吵着要去上大学,可转眼间脸色青紫,浑身皮肤发黑,找了好多大夫来看都说是中了毒,可具体中什么毒,怎么解毒,这些大夫就都说不明白了,眼睁睁看着她疼得满地打滚,呼天喊地一整天,晚上就没了气。”说完桂花婶悲伤得几度背过气去。
过后马繁多曾问过桂花婶,她怎么演得那么象,桂花婶神秘地说道:“多多,你孙付叔以前可没这么听话,他一气我,我就装着又抽搐又昏厥的,他可被我吓得听话了许多,这演多了自然就有了经验了呗。”
在影后桂花婶可圈可点的表演过后,赫红不得不相信马繁多死了这个事实,只恨自己光顾着等待所有人马汇齐,竟然错过了马繁多活在人世的时机,现在人已经没了,去哪里找她脖子上的那块龙牌呢?
待昏厥过去的桂花婶被孙付掐着人中弄醒后,赫红又偷偷凑过来问道:“婶子,我记得多多生前脖子上一直带着个小牌牌,那东西哪里去了?”
桂花婶拍着大腿哭道:“那牌牌可是我们多多的心爱之物,拿去和多多一起火化了。”
赫红脸色一沉,此时她也没心情在这里装好人,扔下花圈转身就走了。
赫红和赫老鬼商量了一下,那龙牌不怕火烧,说不定在火葬场被谁捡去了。
赫红马上找到了当时的火化工,在火化工嘴里得知,有一个长得特别帅的年青男人把牌子捡走了,说起那人长相,赫红不由得联想起龙霄飞,难道龙爷来过?这牌子要是到了龙爷手上,凭赫家祖孙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眼看着赫红出了火葬场的大门,火化工捏了捏口袋里一叠钞票,咧着大嘴开心地笑了。
赫老鬼想到马繁多死后肯定去找自己爹娘,于是祖孙二人直奔奈何桥边的孟娘酒馆。孟娘大小也是地府里的神仙,赫老鬼本不想和她闹得太僵,但为了灭了马繁多这个后患,也不得不直接去得罪孟婆神了。
杜二和孟娘身处地府,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马繁多根本就不敢把自己诈死的事告诉他们,七窍滴了马繁多鲜血的纸人有了马繁多的意识,她一路过了鬼门关,一门心思地来找孟娘和杜二,当场就把这二人吓傻了。
“丫……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死了?”杜二一时间口齿都有些不清楚。
纸人一脸茫然地看着杜二和孟娘,竟然一言不发。
杜二不甘心,一把拉住纸人的手:“走,爹领你去找老崔去,看看那生死薄上你可是真的到寿了,这怎么说死就死了,连个征兆都没有。”
纸人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爹,我的药丢了,我是毒发死的。”这句话马繁多用毛笔写在了纸人的身上,就算是把这纸人撕了,她也只会说这一句话。
三口人正在这拉拉扯扯,赫老鬼带着自己的人马赶来了,定睛看了看马繁多的脖子,根本没有龙牌的影子,赫老鬼这个气,弄这么大阵仗无非就是为了得到龙牌,到了这时也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老鬼头子一气之下用了个法术,天上一道霹雳打在纸人头上,纸人化成一缕白烟,待白烟散去,纸人已经无影无踪。
杜二和孟娘眼看着自家闺女受欺负,转瞬间魂飞魄散,这时再看赫老鬼,真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两口子牙都快咬碎了。
要说起这两位来,一个是前世的酒神,一个是今生地府的孟婆神,发起怒来也是挺可怕的,杜二强忍一腔愤恨,搬了个酒坛子把酒全都倒进了孟婆的汤锅,孟婆扬手掀了汤锅,此时包括赫老鬼在内,都不知道这两口子要干什么,直到那些汤汁化作血雨把赫老鬼带来的大鬼小鬼淋个精湿,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一些道行不太深的小鬼被淋后,浑身立刻又痒又痛,身体渐渐腐烂,没多会儿,一些本事不大的小鬼就化成了一滩滩血水。就算是本事大些的,身上的痛痒也很难耐,全都惨叫着逃跑了。
赫老鬼老奸巨滑,拉了赫红就躲,自己没被淋到半滴,赫红的右胳膊可是不小心被淋到了,要知道这赫红只是个能过阴的普通人,被淋的右臂立刻冒出了一股青烟,疼得赫红哇哇直叫,赫老鬼一狠心,抽出一柄短刀挖下了赫红右臂上的一块肉,赫红直接被疼得昏死过去。
赫老鬼此时也无心恋战,反正马繁多的魂魄也处理完了,这丫头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再跑出来坏事,赫老鬼扛着赫红跑得没了影。
惹毛了孟婆神,赫老鬼也不敢再躲在阴朝地府,至于他带着赫红逃去了哪里,至此也无人得知。
躲在一旁的丑鬼目睹了事情全过程,待事态平息,他才冷笑一声,转身跑去给马繁多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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