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去参观?”
“你不是喜欢爬树么,我都是顺着你的意,”夜有霜觉得很委屈。
玉柏玄始终保持微笑,不是因为怜香惜玉,主要是因为打不过他,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你当初以觅冬王子的名义,大摇大摆地入宫,如今没有通传就跑到殷庆殿,还要侍寝,你教我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玉柏玄虽说现在已经初步掌权,但众口铄金,若真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再被人揭穿真假王子这层关窍,少不得大做文章,玉柏玄身在其位,不得不考虑周全。
“那你还让甯大人进来,”夜有霜还是没有放手。
“她不会到处乱说,只会说给我想让她说给的人听,”这句话有点绕,不知道夜有霜能不能听明白。
夜有霜松开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玉柏玄欣慰地一笑,心说你终于听懂了。
“你利用我之后,想把我甩了。”
“......”
夜有霜的眼神逐渐黯淡,琥珀渐渐失去光芒,玉柏玄的眼前似乎出现他形容枯槁地沿着碎石嶙峋的山涧,疯狂寻找自己的身影。
沁人的甜香萦绕在玉柏玄的周围,久违的怀抱依旧温柔似水,让玉柏玄眼眶灼热视线模糊,曾经以为这一切终成镜花水月,梦中的脸庞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温热的双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停驻了许久,覆在朱唇之上。
如水的缠绵就要燃成熊熊烈火,玉柏玄好容易推开他,“我刚刚说的话,你可明白?”
夜有霜温润的嘴唇在她的耳边摩挲,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嗯。”
那就好,也不枉费自己反诱,堂堂公主,还得牺牲色相,才能安抚夜有霜那颗别扭的心,奈何这人心口不一,嘴上说明白,手上却不老实。
玉柏玄与夜有霜拉拉扯扯了半天,使出了花问雪的绝招,才从夜有霜的怀抱挣脱出来,这一动武,又戳了他的脆弱心灵,“你跟谁学的?”
“我不是说了么,到时自然会告诉你,”瞧这衣领让他扯的,要不是自己护得紧,早让他撕了。
夜有霜倒是动作迅速,眨眼就整理好外袍,一身玄色玉树而立,“我等着你,下次较量一下,谁赢了谁在上面。”
“......”
夜有霜已经走了,玉柏玄恨恨地冲着消失的影子张牙舞爪,“谁怕谁!”嘴上强硬,心里却在打怵,自己空有招式没有内力,刚才那是趁他不备投机取巧,要真是实打实的对战,她哪里是夜有霜的对手,那场面......还是先不要想了......
甯湛屏在卫尉寺寻到了甯蔚羽,打发了众人,一把拉住儿子。甯蔚羽看到母亲一脸焦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娘刚刚去了殷庆殿......”甯湛屏刚说了一句,后面的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担忧甯蔚羽知道之后会伤心难过,一时间吞吞吐吐。
甯蔚羽听闻提到殷庆殿,以为玉柏玄出了差错,站起身就要冲出去,被甯湛屏拉回,“你急什么,她没事,娘进宫也是为了公务,”甯湛屏看甯蔚羽为了玉柏玄心忧如焚的模样,一股怒气四处乱窜,到最后还是化为长叹。
“母亲寻孩儿,所为何事?”甯蔚羽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甯湛屏。
甯湛屏斟酌着说辞,自甯蔚羽幼时,他的父亲去世之后,甯湛屏既当娘又当爹,男儿家那些心事,也都是与甯湛屏说。毕竟孩儿大了,甯湛屏摸摸鼻子,“这个,娘想问你......公主这些天每日都回公主府么?”
甯蔚羽想了想,“入夏之后,南方水情不断,公主一直焦心,大概有四五日,一直都住在宫里,奏报随时送到殷庆殿,”说着又露出心疼的神情,“就是操劳过度,才会晕倒。”
我看是纵欲过度!甯湛屏脸上表情变幻,却没有说出口,“那个......”干咳了几声,“那个,公主如今二十有一,你还比公主大上一岁,就没有......今日御医诊脉,就没有说点什么?”
虽然甯湛屏与语无伦次,但甯蔚羽还是听懂了母亲的意思,粉嫩的脸颊登时通红,“公主......这也不能急于一时......”
母子俩红头胀脸相对,气氛十分尴尬,“对对,羽儿说的对,是娘心急了......你先忙,娘也有要务在身。”
甯湛屏的要务,就是快马来到相国府,坐在姬曾对面,大眼瞪小眼。
茶过三盏,姬曾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心急火燎地来找我,就是为了饮茶?”
甯湛屏心里将玉柏玄翻来覆去骂了许多遍,却还是厚着脸皮来到了相国府,都是为了那个痴心的傻儿子,想起自己竟然成了说客,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脸色变来变去。她深吸一口气,“你我相识已久,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打算何时将国师送到国师府?”
“可真教老妇刮目相看,那个丫头连你都请动了,”姬曾明白了甯湛屏的用意,“我已经上奏过陛下,国师身感风寒,正在休养,不宜挪动。”
“少来,”甯湛屏撇撇嘴,“我还不知你那点心思,就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想让公主称心如意。”
“随你如何说,总之国师身体不适,还需将养,”姬曾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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