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经让小李去比对创面了,只要推翻张丽的说辞,就算他俩想狡辩,也没什么用了。”
梁诚弘听见这话后眼睛一亮,刚想说“明天终于可以抓住假期的尾巴了”,看了看韩征严肃的脸,又悻悻地把话咽了下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小李推开韩征办公室门的时候,发现他们四个都各自占据办公室的一角,躺在椅子上以一种看上去就不大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不过他们的警惕性都很高,几乎在小李推门的一瞬间,大家就都醒了。
“韩队,我们比对过了,李晴背后的伤确实张伟明所为,以张丽的力量和高度来说,是不可能造成那样的伤的”,小李说着把两份文件一起递到韩征手里说:“这是法医对王晨的尸检报告,王晨确实是自杀,与张丽交代的一模一样。”
韩征点点头和谈明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即将结案的欣喜,“诚弘和蒋捷再去审一次张伟明,让他好好交代王卿案的前因后果,把口供做扎实一点,谈明和我去拿张丽的口供,争取今天把案子结了,明天放假。”
一听到放假警局所有人的眼都亮了,本来已经干涸的动力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果不其然,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张氏兄妹即使想隐瞒也没有办法隐瞒,只得一一交代了所有的事,这一次,他们两人的说辞倒是出乎意料地一致。
案件尘埃落定后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所有人的胃都疯狂地叫嚣着,一行人明明都约好了一起去吃海底捞,却不料韩征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后便不顾大家的挽留假托有事离开了。
韩征看了眼表,驱车掐着打烊时间点赶去金桔街后的一家自营甜品店买了个慕斯蛋糕,带着蛋糕赶往医院。
韩征到的时候陶陶正在看一个搞笑综艺,整个人裹着被子拿着iPad笑得前仰后合,连韩征敲门都没听见。所以当韩征忽然出现在陶陶面前时,陶陶吓得差点把iPad摔在地上,还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几乎咳出了眼泪。
韩征刚想为陶陶倒杯水,却见陶陶摆摆手,飞速地收拾了一下乱糟糟的被子下床,“这么晚了,韩警官怎么来了?案子结了?”
韩征点点头,把手里的慕斯蛋糕递给陶陶说:“基本都好了,就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了,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给你买了慕斯蛋糕,你可以尝尝。”
陶陶鲜少和韩征独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拆开蛋糕刚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就听见韩征的肚子咕地叫了一声。
陶陶举着叉子的手瞬间顿了一下,抬起头问韩征:“你是不是没吃饭直接过来了,医院食堂早就关门了,不过我床下还有各种面包蛋糕饮料水果,都是亲戚们来看我的时候送过来的,你吃一点垫垫肚子。”陶陶说着放下蛋糕从床下抱出一大堆东西堆在床头柜上,让韩征挑选。
韩征有些不好意思,捡了个水果面包吃了后便看着陶陶吃,陶陶吃得极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韩征也不催,就静静地看着陶陶吃。
病房里的灯光很亮,可陶陶的脑子却朦朦胧胧的一片,等陶陶把蛋糕吃完放下,陶陶的后耳连带着脖颈都红了一片,有些发烫。
陶陶吃完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看着韩征也有些窘迫,越是想找些什么话题聊,就越不知道该聊什么,陶陶苦思冥想地憋了半天才努力蹦出一句,“你们不用着急,既然案子破了,报道澄清后,王卿的舆论很快就会过去的。”
韩征点点头,用后嗓轻轻地嗯了一声,整个病房又重新陷入了沉默,陶陶坐在床边抓耳挠腮地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冷场,眼睛一扫,便看见了韩征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掌宽厚,指节修长,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便是手背上那三道红色的抓痕。
陶陶的脸瞬间爆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韩征在担架上握着她手的那一瞬,整个人的思想瞬间凝固,压根儿顾不上解救冷场,一个劲儿地盯着韩征的手猛看。
韩征也注意到了陶陶的视线,他还以为陶陶在为淘气在他手上捯了一爪子的事感到愧疚,直接伸手往下拽了拽袖口挡住手背上的抓痕,站起身来对陶陶说:“那你好好休息,这次真的多亏了你,放心,我会按时喂淘气的。”
陶陶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韩征发现了,忙不迭地红着脸点点头,低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后便把韩征送了出去,自己则一骨碌爬上病床裹紧被子,暗暗鄙视自己没事儿吓脸红个什么劲儿。
这一整天韩征都有些心神不宁的,好像心里总挂记着什么,直到现在,韩征才觉得自己的心终于落了地,他低头握紧了手机笑笑,长长低舒了一口气后走出医院,驱车随便找了一家还开着门的快餐,填饱肚子。
翌日清晨,众人不约而同地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在陶陶的病房相遇,原本就不大的病房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罐头、补品,陶陶哭笑不得,直想让他们把东西都搬走。
蒋捷轻坐在床边和陶陶聊着昨晚的综艺,谈
明轻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有梁诚弘最不见外,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拿出个桃子就开始啃,刚啃了两口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跳起来问:“韩队呢?还没来,不对啊,陶陶受伤后最紧张的就是他,还紧紧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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