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和蒋捷绕着学校转了好几圈后终于找到了一家陈静书来过的店铺,两人刚一推门,门口清脆的风铃声就响个不停,正在摆放文具的老板娘一听见风铃响立刻转过头笑着说:“欢迎光临。”
老板娘的声音饱满动听,尾音却弱了下去,直直地走过来看着韩征和蒋捷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韩征冲老板娘点点头,从兜里顺势掏出陈静书在这家店里的照片递给老板娘说:“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下你记不记得照片里的这个姑娘?”
韩征说着飞速地环视了整间店铺一眼,店面不大,文具却分层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些热销的可爱款被老板娘突出摆放在店面最显眼的位置,看上去简洁又舒适。
老板娘仔细地盯着照片看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头绪,蒋捷站在老板娘身边,用手指着陈静书身后的几个小混混补充道:“那你对这几个小混混有印象吗?”
老板娘抬头迷茫地看看蒋捷,随即把目光转向那几个小混混,老板娘沉默了半晌,就在韩征和蒋捷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一拍胳膊说:“我想起来了,这人我有印象”,老板娘说着用手指着其中的一个小混混。
“这人长得凶神恶煞的,脸上有一道挺长的疤,看着特别吓人,那天就是因为他,我差点报警。他们一伙人跟在这个小姑娘身后,也不进来,就站在店外,这小姑娘窝在我店里一直不走,直到天黑了,外面那帮人都走了,这姑娘才磨蹭着离开。”老板娘边说边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韩征点点头,拿出其他的照片递给老板娘问:“你知道这些店在哪儿吗?”
老板娘这次接过照片倒是没犹豫,扫了一眼笑着对韩征说:“这都是我们后街的一些小商铺,你出门一直往前,就能找到。”
“后街?”
见韩征有些疑问,老板娘直接推开门给韩征解释道:“门口的这条街就叫后街,我这家店在后街的街头,你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往下走,就能找到很多小店,这地方离学校近,基本上都是做学生生意的。”
韩征点点头和老板娘道谢,带着蒋捷沿着后街一家家地找过去,但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店家和刚刚老板娘说的都别无二致。
另一边的梁诚弘急吼吼地敲门,把正在擦玻璃的保姆吓了一跳,险些从窗台上摔下来,保姆一开门,梁诚弘就急切地拉着谈明进门,站在门口和保姆对峙。
“周阿姨是吧,您看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欺骗警方呢?我今天来就问您一句,陈兆林到底去哪儿出差了?您能不能告诉我个具体的地方?”梁诚弘一进门就开始质问,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把周阿姨吓得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
谈明身手轻按了下梁诚弘的肩,往前迈了一步开始唱白脸,“周阿姨,您可能不知道,作伪证也好,包庇也好,都是违法的,更何况现在陈静书死因不明,朱清昏迷不醒,您真的决定不惜自己犯罪,也要包庇陈兆林吗?您真的不为陈静书想想吗,她还那么小。”
周阿姨听着谈明的话叹了口气,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杵在门口的两人,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把二人引到沙发上坐下。
“我不知道陈兆林在哪儿,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他们一家人刚搬来桐城的时候就雇了我照顾朱清和静书,他常年都不在家,一次性给了我三年的费用,还特意交代我,不论是谁找他,都说他去外地出差了。”周阿姨粗砺的十指交叉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直视梁诚弘和谈明。
“一次性给了三年的费用,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周阿姨摇摇头,“当时我儿子要结婚,急需用钱,正好家政公司给我打电话说陈兆林的事,我想都没想就接了,事后觉得不对劲也没办法,钱都收了,只能做下去。”
“那陈兆林的财务状况有什么问题嘛?他们这一家人怎么样?”梁诚弘的表情渐渐严肃下来,切入正题。
周阿姨低头回忆了一会儿说:“他们家看着挺有钱的,陈兆林出手也阔绰,不过家里的吃穿用度都很节俭,陈兆林常年不回家,朱清和静书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一家人话都不多,但也不难相处。”
“那这么长时间来家里找陈兆林的人多吗?”
“最开始不多,但前一段时间忽然多了起来,有一个挺健壮的刀疤脸来家里找过他好几次,还说陈兆林欠他们钱。”
“欠钱?欠多少?”
“不知道,但听他那口气应该不少。”
梁诚弘倒吸一口冷气点点头,和周阿姨打过招呼后就赶回警局,忙着去查陈兆林的财务状况。
韩征带着蒋捷跑了一整条后街都没有新的收获,他俩回到警局的时候,率先看到的就是对着电脑焦头烂额的梁诚弘和坐在椅子上和一大堆密密麻麻资料斗争的谈明。
韩征沉默地站在梁诚弘身后弯腰看着密密麻麻的资金往来,谈明坐在一边靠着椅背抬头汇报着周阿姨所说的情况,说到刀疤脸的时候,韩征和蒋捷同时惊异地转头看向谈明,相视一笑。
“文具店的老板娘说她曾见到过一个刀疤脸在她店外跟踪陈静书,照片上有这人,我去找这个周阿姨确认一趟。”韩征说着又要出门,谈明却揉揉脑袋说:“我去吧,她对我比较熟,你俩正好可以坐下分析分析陈兆林的账目,太多了,看得我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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