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童看着蒋捷和梁诚弘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他报复性地喝光了一整瓶芝华士,随即默默地把头埋进自己的双掌里。
“你这看男人眼光有问题啊,这男的一看就没什么魄力,怎么可能镇的住你?”
梁诚弘抱着蒋捷边下楼边调笑,蒋捷双手环着梁诚弘的脖颈咬牙切齿地回击,“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几个坑啊!”末了,还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谈明这个大叛徒。
“可别,您可就遇见过这一个坑”,梁诚弘说着在楼梯中段放下蒋捷,把蒋捷抵在墙上说:“怎么样,到过酒库了吗?”
蒋捷抑制住自己强烈想怼梁诚弘的意愿,切换到工作状态说:“那边我刚刚过去过,门口有两个人在看守,根本不让人进去,你呢,有什么发现?”
“吧台后面,舞池侧面,楼梯下面和卡座最里面都有人在监视,而且你仔细看舞台侧面那几个人,他们看上去不太正常,好像嗑嗨了一样,吧台后的那个调酒师看着一直在工作,但他确实有往某些人的酒里放东西。”
蒋捷的目光顺着梁诚弘的话扫视了一周,从下面看,这两人就好像在楼梯上拥吻一般,隐没在云中嘈杂躁动的音乐声中。而从楼上下来的刀疤脸却站在舞台后面,眯眼盯着楼梯上的两人一动不动。
“先撤出来,刀疤脸盯上你们了,可能会派人跟踪你们,剩下的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做就行。”坐在车上的韩征紧盯着云中的监控,对梁诚弘和蒋捷下了命令。
梁诚弘“嗯”了一声拉着蒋捷下楼走出云中,边走还边抱怨似的说道:“你就不能稍微信任我一点吗,你说我来个酒吧你也追着,我都说了,我是爱你的,你别老想些有的没的,真的,我就是想要那么一点点空间而已。”
梁诚弘说着叹了口气,转过身拍了拍蒋捷的脑袋后拉着蒋捷上车,刀疤脸则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目送着他们回家。
梁诚弘家里大得出奇,蒋捷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问:“怎么,走了没?”
梁诚弘站在窗前观察着刀疤脸的一举一动,半晌才说:“走了。”
“咱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进酒库,他们那个酒库一整晚都没人进去过,但门口还派了人一直守着,里面肯定有东西,说不定陈兆林也被他们关在里面。”
梁诚弘刚点点头,耳机里韩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回去了?”
梁诚弘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说:“头儿,我有个事儿想和你汇报一下。”
“怎么了,你说?”
“我不是让吴虎帮我查了一下冯泽这些年的近况嘛,冯泽现在人在国外,他女儿前几年嫁人了,他又没什么野心,玩够了就把所有的生意都交到了他女婿曾岑新手里,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现在应该着重查一下这个曾岑新,这人我有点印象,人不怎么正派,还心狠手辣。毒品生意的源头,很可能就是他。”
“好,我知道了,我去查,你俩注意安全。”韩征说着关了耳机,即刻吩咐吩咐手下的人去查这个曾岑新。
蒋捷和梁诚弘坐在偌大的空间里面面相觑,隔了好久,梁诚弘点的外卖才到,梁诚弘接进外卖招呼蒋捷过来吃饭,看着蒋捷一直沉着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给谈明打个电话,让他处理一下董童的事?”
“没事,我刚刚已经给谈明发消息了,他会看着办的,反正都已经结束了,不碍事”,蒋捷一边喝粥一边看着梁诚弘担忧的眼神笑,“我真没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是先去把妆卸了吧,我有点不习惯。”
梁诚弘沉默着点点头放下筷子,他刚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就听见蒋捷隐忍的哭声。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自己则坐在地上打了几把游戏,感觉差不多了才推开门出去,给蒋捷安排晚上睡觉的房间。
韩征结束了工作后开车回家,一推开门他惊异地发现闪电竟然不在家,便赶忙摸出手机给陶陶打电话。
片刻后,韩征已经站进了陶陶家里,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和淘气睡在一起闪电,弯腰摸了摸闪电的脑门问:“这俩小东西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淘气不是怕狗吗?”
“我每天带闪电散步回来都先回我家,闪电对淘气很包容,他俩慢慢就熟了,闪电也适应了这里,不吵着回家了”,陶陶笑着把拖鞋递给韩征,指了指厨房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刚回来,最近事情多”,韩征说着,陶陶就已经转身从冰箱里拿出做好的食材,放进锅里,拧开天然气。
韩征看着陶陶一系列的举动心里腾升出一股暖意,弯腰掐起淘气坐在椅子上,闪电好似不满一般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靠在地板上睡着了。
等陶陶把饭菜一样一样地摆在桌上的时候,韩征这才看着陶陶笑笑,韩征靠向椅背,半晌都没说话,陶陶也沉默着看着韩征,韩征的眼角闪着泪光,眼里涌动的全是陶陶看不懂的情绪。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在家里吃饭的感觉了”,韩征的眼眶红着,拿起筷子哽咽着夹了一块排骨。
陶陶看着韩征没说话,默默坐在韩征身旁把手覆在韩征的另一只手上,韩征反手把陶陶的手攥进自己的掌心,声线颤抖着问:“你上次是不是想知道我前几年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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