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听你的,只不过廷尉将军那边……”
“不必担心,若有必要,我定会使非常手段。”无妄开口说道,“我向来有两手准备。”
庭君一身麻布衣,头上带着的斗笠遮住了大半边脸,她在一卖灯笼的小摊后面站了很久,搞得摊主不停地看她,一脸看见可疑人物的感觉。
“这位客官,你到底买不买哟。”摊主看了半天终于开口。
“……买。”庭君感觉不买一个这摊子肯定待不下去了,只好掏出两文钱,买了个灯笼。
摊主满意的收下钱,转头又去吆喝了,庭君紧张的看向囚车队伍由远及近,终于看见了多日未见的父亲,他似乎老了很多,脸上也胡子拉碴的,眸子却依旧清明。
父亲,待会我就把你救出来。庭君握紧手中的竹筒,这里面,装着一根涂了麻药的银针,用来使马受惊,又因为有麻药,马跑不了多远就会倒下。
“大家来歇歇脚吧!”无妄果然没有料错,这些平日就惫懒的官兵只走了半日就走不动了,经过里南驿站便纷纷进去喝茶,只留下了部分人手看管犯人,庭君见状,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救出父亲,又怕坏了无妄的大计,只好在角落里看着。
官兵们只待了少顷便出了驿站,庭君焦急的看着那些守卫的官兵,暗暗想着那些药草快快发作,好让她实行下一步计划。庭君躲在隐秘处跟着队伍,细细观察着。
队伍走了差不多半刻钟,官兵就陆续开始发作了,有人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蹲下,有的开始克制不住疯狂抓挠身上,穆庭君见状,赶紧架好竹管,对准马屁股,吹出银针。
成功了!马儿一身嘶鸣,撞翻几个护卫的官兵就往前冲,庭君见状赶紧准备跟上前,只待马儿跑远后救出父亲。
只是,庭君还没能上前,就见一道银光闪过,马头马身瞬间分家,鲜血喷溅到了街边路人身上,吓得他们四下奔逃。
庭君被这突生的变故惊到,定定的看着那个刚才挥刀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
挥刀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的贴身侍卫萧炎,庭君也只见过几面,他从不离皇帝身边,今日他在,莫非皇帝也在这里?
“穆庭君,劝你不要藏了。”萧炎收起刀,寒光入鞘刀刃未沾染丝毫血迹,“圣驾在此,还是出来一见吧。”
只见囚车队伍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顶不起眼的轿子,押送囚车的官兵们纷纷跪下,“恭迎圣驾!”
穆庭君这一刻只觉得手脚冰凉,她明白,她中计了,这分明是皇帝下的一个圈套,就是为了引君入瓮。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做不到的话,那就做到一个星期至少更四章吧。谢谢看文的小可爱,有什么建议可以告诉我呀
第9章 血溅三尺将星陨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穆庭君站在角落,腿犹如灌了铅般迈不动步子,她看见了也在四下张望的父亲,那张沧桑的脸上满是忧虑。
父亲,孩儿不孝,连累了你!穆庭君握紧双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她清楚地意识到今天救出父亲的机会渺茫,谁也不会想到皇帝竟然亲自押人,还藏在寻常轿子里,分明就是在等她出手救人!
“廷尉将军,圣上在此,依旧要做缩头鼠辈吗?”萧炎冷笑一声跳到囚车上,指着穆正老将军说道,“你难道不想救你的父亲?”
“君儿!不可出来!”一直沉默的穆正突然大喊,“你走!你离开帝都!不要回来!”
“呵,穆老将军,你可真是疼爱你的儿子啊!”萧炎哐的一声打开了囚车门,一把扯出身负枷锁的穆正,“穆庭君,你看好了,你若是不出来,你的父亲,今天就要受辱了!”
什么?他要干什么!穆庭君心瞬间揪起,目光死死的锁定囚车上的萧炎,只见萧炎出其不意的向穆老将军的膝盖处狠狠一踢,穆老将军应声跪地,脸色瞬间煞白,应该是伤到了腿骨。
“畜生……”穆庭君见状差点惊呼出声,恨不得手刃了对她父亲施虐的萧炎,可是正当她要冲上去时,却听见跪倒在地上的穆老将军忍痛开口,“不可……不可出来……”
父亲啊!穆庭君眼泪霎时夺眶而出,都怪我一时冲动!害了你!害了全家!我才是那个应该去承担罪责的人!
“穆老将军,您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敢杀皇亲,抗皇令,你说说,你们将军府,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萧炎语气轻蔑,看着跪在地上的穆正。
“我们穆家,这辈子戍边关,卫皇城,从不做违心之事……咳咳……”穆正艰难的支起身子,看向萧炎,“先皇仁义宽厚,爱国爱民,我追随其一生,却不想看到他苦心建立的国家进了……进了你们这群不忠不义,枉害忠良的人手里……”
“大胆!圣上在此,你说这话是要造反吗!”萧炎怒不可遏,拔出了腰间刚刚斩杀过马的长刀指向穆正。
“我从未生过造反之心,却被小人逼迫至此,我只求我的孩子此生再不踏进这朝廷之中,去做一介山野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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