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说得对。”穆庭君点头说道,“我先前腹部中过一刀。”
“渍渍渍,你们这些山匪,天天打打杀杀,你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老大夫看了一眼慕飞掣,“去,给我找纸笔来,我要开药方。”
“是,您老稍等!”慕飞掣虽说有些不情愿,但看着穆庭君这病歪歪的样子,也只得乖乖的跑去找纸笔。
“姑娘,我看你这次发作的厉害,之前也是如此?”大夫问道。
“不,之前有方子调养,倒是好几个月不痛,我以为身子调理好了,也就停了没吃,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这么严重。”穆庭君答道。
“这调理身子啊,可不是一蹴而就能成的事情,既然先前有同行开了方子,我就不给你开调理的方子了,就给你开些缓解的药吧。”
“是,谢过大夫。”穆庭君勉强撑起身子,向大夫说道。
“唉,这年头啊,连姑娘家都要来做山匪咯,真是世风日下,民不聊生啊!”
“如今赋税还是很重吗?”穆庭君问道。
“不止赋税重了,朝廷还在征集年满16的青年男子,说是要挖什么运河!这农户家里就这么几个劳动力,一下子都被带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说说,这一家老小该怎么生活哟!真是造孽造孽啊!”老大夫摇着头说道。
“什么?皇帝要开凿运河?”穆庭君惊了。
“是啊,说是要从岳城挖到峡城,如此浩大的工程,不知道又要耗多少银子,死多少人哟!”
第51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二)
“什么?廷尉将军病了?”南乔看着手里的信,冲着送信的小厮问道。
“是,据我们安排在芜山的人来信说,廷尉将军晕倒在演练场上,被慕飞掣扛回了房间,然后慕飞掣就急匆匆的下山去请大夫了。”
“慕飞掣就是无妄说的那个山匪头头吧?我本来还觉得奇怪,一个山匪头头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追随了廷尉将军,看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南乔把信折起来收好,“无妄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能这样把人放在情敌身边。”
“要我去报告给朗先生吗?”小厮问道。
“不用。”南乔想了想,“不对,你去报告,就说廷尉将军生了重病,生命垂危。”
“啊?可是来信上并没有说……”
“叫你去你就去。”南乔瞪了小厮一眼,“我说话不好使了?”
“是。小的马上就去。”小厮赶紧快步离去。
无妄啊无妄,兄弟也是为了你好。南乔逗起挂在窗边的鸟,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忍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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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这次真的谢谢您了。”庭君喝了大夫开的药,感觉周身暖融融的,腹痛也好了很多。
“哎呀,你这点小毛病,老夫要还是治不好,不是砸了我医馆的招牌。”老大夫笑呵呵的,“你以后可要注意,别再受风寒了,你个女娃娃,该好好将养着,这要是落下病,今后可不好要娃娃啊。”
“大夫,您说什么呢!”庭君窘迫极了,“我现在可没有要娃娃的打算。”
“啊?那个绑我来的不是你的夫君吗?”老大夫惊讶的问道。
“当然不是!”穆庭君连忙否认。
“那就怪了,”老大夫捋起胡子,“他闯进医馆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喊着‘求求大夫救救我家夫人’的啊?”
“他就是爱胡说八道……大夫你别当真。”穆庭君此刻恨不得钻到地下去,这个慕飞掣,倒是什么都敢说!
“胡说八道?不见得不见得,”老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看那汉子身强体壮,长得也好,对女娃娃你更是一片真心,你还是不要错过咯。”
“是,我知道他对我好。”穆庭君低下头,“可是,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是哪个啊?”老大夫一副八卦的表情,“老夫怎么没有见过,难道是昨天晚上过来跟你说事的那个白面书生?”
“不是,当然不是。”穆庭君知道老大夫说的是宦子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都不在身边还喜欢啊?”老大夫若有所思,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死了?”
“不是啊!”穆庭君哭笑不得,“只是在别的地方而已。”
“哦,不在一个地方啊。”老大夫看着穆庭君说道,“不是我多言啊,这见面三分情,这面都不见,哪来的情哟。”
“嗯,也许只是我单相思。”穆庭君苦笑道。
“单相思?”老大夫摇摇头,“我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娃娃,身边有现成的不要,非要去找那些远在天边的,都怎么想的。”
“也许我傻呗。”穆庭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老大夫,您都在我这呆了两天了,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
“我姓周,就住在峡城的周氏医馆里。”
“您是峡城人?”穆庭君一愣,“那现在峡城的守城将军还是雷老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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