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明显吗, 人家白黎君看上你了笨蛋!凡间话本看过吧,你就好比某天外出无意间被权贵子弟看上的平头百姓,那么白黎呢,当然就是有权有势的纨绔了, 你要是不顺从,不按我说的做,你就等着永远待在凡界吧】
“真的???”唐芝芝半信半疑,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想到清俊冷艳的白黎仙君会有颗耍流氓的心,这搭配也太古怪了吧,就像把凤凰头安在鸡身上。
没等系统大人有机会再给唐芝芝洗洗脑,前方大街深处亮起一阵银光。
仙云散开,如遗世独立者,白黎仙君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踩着夜雾渐行渐近。
就在这时,唐芝芝依稀觉得身旁亮起一道红光,转眼间,方才灰盒子所在的地方氤氲起浓重的红烟,烟落,又一个颀长的男子凭空幻化而出。
这一红一白朱雀白虎两处光影相撞,将这朝阳大街映衬地恍若梦境,犹如天地接口,破出一道夺目绚烂的虹。
趁着光亮,唐芝芝看清了红衣羽冠者的脸,而与此同时,白黎仙君也走到了他的身旁,紧紧盯着他。
元笙秒怂,迅速让位置,无辜地申辩道:“我刚刚就飘在这,这不幻回真身来没来得及挪步嘛,您请您请。”
白黎满意地隔开元笙和唐芝芝,转头去看唐芝芝,见她张着嘴,一脸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
狐疑地望了眼元笙,害得元笙赶忙解释:“我可没定住她,不过从盒子变成人而已。”
于是,白黎了然,伸出手把唐芝芝快掉的下巴轻轻上抬,将她嘴巴合上。一旁的元笙一脸嫌弃没眼看,活生生被塞了满嘴狗粮。
“白黎君,这还有人呢,你收敛点。”
白黎望望四周,问:“哪有人?”
元笙想想也是,他并不是人,这俩也不是,一时无语。
“你你你...系统大人?”唐芝芝终于缓过神来,指着元笙,又觉得无比眼熟,就是不敢认。
“你还不过来介绍一下自己。”白黎此时可以说非常不满了,明明他的出场才是重点。
元笙笑嘻嘻地朝唐芝芝招招手,桃花眼弯成一道月牙,好掩饰自己在白黎低气压下的紧张。
“唤本君元笙就好。”
元笙仙君……
唐芝芝记得这也是太微境六位执掌实权的仙君之一,貌似管的是姻缘。
这下,唐芝芝好像明白当时她说姻缘仙君是个老头时,灰盒子为何忽然炸毛了。继白黎仙君之后,她岂不是又得罪了一位仙君?
唐芝芝连忙带着标准的假笑应和:“大人原来就是元笙仙君,失礼失礼。可是大人您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吧。”
“李封,你可以走了。”白黎终于忍不住了。
这驱逐令都下了,元笙只好维持笑嘻嘻地黯然退场,朝阳大街上只留下闪烁的银光。
“李封...敬王世子?”唐芝芝暗自嘀咕。
“元笙的飞升劫,如你所见。”白黎温柔地注视着唐芝芝,给她慢慢解开疑惑。
“你见过的李封其实是元笙飞升前,你所在的也正是他飞升劫数,画舫游湖,临武王被刺杀,所谓的敬王谋反实际上并非如此。”
“啊?”唐芝芝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白黎忍不住揉揉她的脑瓜,换种方式描述:“我曾经告诉过你,入三境天的飞升劫有三种还记得吗?”
唐芝芝点点头,情难苦,她记得。
“李封仙资卓越,老一辈执掌飞升的前辈为他点就的是飞升太微境的‘难’,难即为灾难,而能飞升至太微境,这难势必为家国难,他唯有克了这难才可飞升。”
“所以敬王府满门抄家,就是他的劫难。”唐芝芝试图理解出个几分。
白黎欣慰地看着唐芝芝的小脑瓜总算被他领上道:“是。”
“那么你说的敬王谋反并非如此,是什么意思。”
“因为敬王没有谋逆。”
白黎的语气发生微妙的变化,有些无奈:“那些刺客,那些线索,那些供证都是当朝皇帝亲自安排的。”
唐芝芝震惊到嘴巴又不由地张开。
“李扶陵虽无意皇位,但真正坐在皇位上的人不会这么想,就名望来看,当朝皇帝甚至远不如李扶陵,所以那位皇帝的本意就是要借敬王谋逆除去临武王,顺便一举两得端去有继位可能的敬王血脉。”
“元笙虽侥幸逃出,但他从此背负起的是要雪整个敬王府的耻辱,所以,”白黎讲得好好的,看见唐芝芝听得太过津津有味,忽然停下,转言道,“芝芝,很晚了先回去睡吧。”
“之后呢,元笙仙君是怎么克的?”唐芝芝不死心得追问。
忽然,白黎揽过她的肩,把她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微微侧头在她的耳边轻语:“等明日成亲,夜里有空我再给你细讲。”
……不带这样的吧。
唐芝芝反应过来自己被白黎抱着,又瞬间哑然,听见白黎胸口传来的心跳声,唐芝芝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停了,不由地想起之前元笙仙君吩咐她的话,耳根子通红。
***
北宁侯府嫁女,几乎半个京城的人来围观,将整条朝阳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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