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娟姑姑上道点,如今的她也只能咬紧一片忠心作为护身符,不知韩美人那番问话,能不能成功能她种下心魔,那可省下自己不少事。
为了今天这场戏,昨儿个自己可是硬生生熬了大半夜不曾休息。
不能如愿也无妨,收拾娟姑姑不难,难的是动了娟姑姑却不能波及皇后。这打老鼠伤玉瓶不当值且不说,自己要对付是韩美人,还需借皇后之力使使。
想必在对付韩美人这事上,皇后必是乐意联手。
同为侯门千金女,如梗在喉的可不止美人娘娘,上一世不就如此。
如今戏要开场,自己先打声招呼作个预警,以便分清敌我。纵然皇后现在看不清楚,可这后种种想来必能看得明白。
否则,她也坐不稳这后宫之主宝座。
“要回来,回来就好,小姐,……我知道了。”琥珀虽然面露失望,却机警的没再说下去,也算进步。
“小姐,打草惊蛇,……”翡翠想的更多。
“没事,我心里有数。”林甄珍笑笑,不欲多说,这些阴谋算计多听无益。
故意打蛇不死,就是等着蛇反扑,才好借机发难才好收拾,当然,这一下打得太疼,蛇想退去还得看自己允不允许。
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
没多久,四位姑姑全数回来了,依就各行其是,无论礼仪言语神色添了几分恭敬。
这么容易就缩回去?不可能吧?
教养姑姑名头未变,一殿掌事之职在握,自己除了在皇后面前隐诲的上上眼药,还投鼠忌器动作不敢太大,怎么看都是自己处于弱势。
这宫里行事从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绢姑姑已势成骑虎,其它三位紫可还在她后面看着。
想收手,比前行更为不易。
急促的脚步声自前殿传来,似有人自殿前匆匆奔来。林甄珍心里暗笑:这就来了,也太沉不住气。
出现在殿门口的琥珀,此面色惨白眼眶发红,林甄珍脑子一下子嗡嗡作响,声音不自觉带上颤抖:“翡翠呢?你姐姐人呢,出了什么事?”
两个小丫头一同出去,一人急匆匆回来,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可明明在这殿里,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无数念头走马灯的在脑海里闪过。
自己明明该记得,前世翡翠就是在宫里出事。怎么这般大意,以为不出此殿必能保她们无事。
“姐姐在外面守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小姐,你跟我来一见便知。”琥珀看来很是着急,奔过来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袖又转身向外。
听完前一句,林甄珍方觉自己能够正常呼吸。只要这两丫环没事,纵天塌下来自己亦是不惧。
早在宫宴时,自己已是借势完成所有布局,剩下不过等待时机引动。
如今入宫种种事情,不过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自是随心所欲。可若因自己大意失算,又害了两小丫环,那才是恨天难补。
行到殿门口,看到同样面色发白,眼睛通红的翡翠,那颗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地,怒火奔涌而出化作怒斥:
“我千叮万嘱,不许踏出猗兰殿,翡翠你……”
话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翡翠站在殿门之内,真没踏出半步。
“小姐你看……”并无一句辩解,翡翠侧身移步露出门外情景。
嘴角怒意凝固,没有红眼,只余一片漠然冻成寒冰。
猗兰殿外,回来时还干干净净的大道中间,突兀出现一团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物件。
从身形倒还能看出猫形。如果说前几日,韩美人那里是只是娇养的爱宠,眼前这只却似专在泥地打滚,一身皮毛纠结成黑絮,根本看不出原来毛色,还东一块西一块的秃掉了不少。
四肢已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惨白的腿骨带着丝丝血迹刺破表皮露在外面,尾巴也断了小截。一只眼睛被利器穿刺,血肉模糊,伤口处凝固的血迹犹带着暗红色,看起来才受伤不久。
若非另一只完好的眼里有现着微弱光茫闪现,以及那时不时微弱起伏一次的胸腹,自己几乎看不出它还有一息尚存。
“是同一只?”林甄珍声音隐隐发紧,抬头望着翡翠。
“是。”翡翠点头,回得非常肯定。
理智提醒着自己,此时自己根本不该去这只猫会怎么样,也不用管韩美人有何种算计。这猫的出现,更代表自己宴后就一直等待的时机终于出现……
它伤得太重,根本救不活,这种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的废物没有丝毫价值,不值为它去浪费时间。
不值得寻思救治,不值得哪怕救活之后,还得为之担上之后种种风险,不值不值,绝对不值。
有千万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不去用管,不去用救,回殿里,立刻按计行事。
翡翠琥珀没有把它直接带进殿里,除了谨守自己的吩咐,必然是觉出此事蹊跷之处。
昨儿那猫跑动时,身后可留下点点足迹,可如今……地上哪有梅花印记。
只要自己说句此事蹊跷,这两丫环再心有不忍,想要救猫想得要命,也必会理解自己为难之处,可双脚重如千钧,无法移步。
“小姐……”琥珀喃喃出声,翡翠同样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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