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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昨晚荒唐了大半夜,到最后不知道她哭了多少次,男人才肯放过她。
暖阳透过窗纱,照亮了半个房间,微光落在两人脸上。白黎动了动脚丫子,发现挣不开,她眯着眼,不耐烦地往外踢了一下,结果刚至半空,又被人拽着收回被里。
白黎哼哼唧唧地睁开眼帘,入眼即是男人那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江珩噙着笑:“乖梨一早就这么热情了?”
他的大手包裹住白黎的掌心,眉眼间染上一层笑意,“休息够了?”
轰的一声,白黎一阵耳鸣,昨晚一幕幕走马观花从脑海中掠过,她蓦地涨红了脸,眼神躲闪,避开江珩炙热的目光。
“乖梨怎么不敢看我了?”江珩修长的手指挑起白黎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和他直视。指腹压在白黎唇珠处,江珩微勾起唇,“昨晚这张小嘴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闭嘴!”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晚的事,白黎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昨晚这厮一直压着自己,非得逼得自己将各种不堪入目的好哥哥好老公连番喊了一遍后,最后才肯放过自己。
白黎脸上红晕更深,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白黎吧嗒一声拍开男人的手,拉开被子将自己整个脸牢牢盖住。
外面男人笑声更大,雨后初霁般干爽,白黎躲在里面,脸红得越发厉害,白皙的手指紧紧揪着被子一角,不肯松开半分。
黑暗处有什么亮光闪耀,白黎恍惚了下,纤长的睫毛轻颤,她愣愣地拿下自己的左手,放在眼下细看。
是一枚粉色的戒指。
银边镶嵌,中间是一只迷你的小狐狸。白黎痴痴地盯着手上的戒指看,昨晚江珩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后,白黎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男人拉着一起沉沦。
后来她满脑子哭着求江珩放过自己,哪里还记得起手上的东西。这会有空,才有时间琢磨手上的玩意。
粉嫩的戒指泛着白光,白黎紧紧抿着唇,眼角微湿,她主动拉开被子,露出毛茸茸的发顶。
“江珩,你什么意思?”白黎小声哽咽了下,皱着一张小脸看向男人。江煜在书房说的那些话,她可是还记得呢。
见她终于问起手上的戒指,江珩蓦地勾唇,长臂一捞将人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在白黎鼻尖轻刮了下:“乖梨这么聪明,肯定猜得到。”
“不聪明不知道!”白黎难得硬气了一分,气恼地剜了男人一眼,腮帮子涨得鼓鼓的。
“生气了?”男人声音低沉如暮钟,身子靠得更近,手指从脸上滑下,一直落至白黎单薄的肩上。
江珩握住白黎的手指,阳光落在他身后,落下一片金辉。冰凉的薄唇覆在指尖,白黎蓦地想起昨晚一幕幕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蛋腾的涨得通红。
“乖梨想起什么了,脸这么红?”男人戏谑笑了一声,忽的含住她的手指,舌尖在她手指间轻舔,“还满意吗?”
“江珩!”白黎愤愤吼了一声,纤细的手腕还是被男人握在手间,不可动弹。她挣扎着缩回手,声音带了些哽咽,“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不想做他事业上的棋子,为了迷幻他人的祭品。
“别哭。”江珩终于松开她,指尖轻抚过白黎眼角的湿润,“你是我江珩的太太,永远都是。”
白黎哭得更大声,呜咽着吐出几个字:“你才不会娶我。”
江煜的意思那么明了,白黎只能是他江珩的情人,不可能有妻子的名分。江珩是他的外孙,自然不会忤逆他的话。
女孩眼角越发湿润,连枕边都沾上水迹,江珩无奈地叹了一声,将白黎搂入怀中,轻拍她的背部哄道:“别哭了。”
江珩揽着白黎坐起,空出一只手抽出一张纸巾,轻擦过她眼角的泪意:“眼睛都肿了。”
昨晚哭了一夜,白黎眼睛原本就肿着,现下还哭着,双眼已经快肿成核桃般大小。
“我怎么不会娶你了?”江珩难得好言好语地哄着,耐心解释道,“昨晚你听到的那些,是外公故意让你听的。”
白黎终于停下啜泣,懵懂着一双眼睛看着江珩。她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当初会去书房的目的,果然是因为一个佣人过来传话,说江珩让她过去一趟。
后来白黎听见了江珩和江煜的那些对话,自然不会再进去。
“真的吗?”她怯生生地张了张唇,眼角还挂着水珠。
江珩伸手帮她揩过,柔声细语道:“真的。”他缓缓勾唇,“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确实存了利用你的心思。”
江珩回忆着往事,心思千回百转:“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利用,只是想看看,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东西,那些人会怎么做。”
白黎不解,依旧睁着一双泪眸看他。
“你可能不会懂,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老爷子的掌控下,老爷子这个人,控制欲极强,他喜欢玩弄人于股掌之间。”
“这么多年下来,我却是那个唯一的意外。心无旁骛对我来说是好事,对别人却不是。老爷子一直怕我夺权,他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却依旧找不出我任何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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