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的房间一直整理得有条不紊,只要转个心思一想,就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好事。
白黎的脸涨得通红,小手紧紧揪着被单的一角,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躲在被窝里不敢探出头来。
呜呜呜,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男人低沉嘶哑的笑声透过被单传来,江珩掀开白黎的被单,却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白黎使劲拽着被子,怎么说也不肯松手。
“乖梨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男人明知故问,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夹带着促狭的笑意。
白黎不说话,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贝齿紧咬着下唇,心里暗暗将江珩骂上千万遍。
还不是他做的好事!
右手还被男人紧握在手心,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在白黎手心上划着圈,痒痒的。白黎浑身一震,咬着唇更不敢乱动,忍耐着不敢发出声音。
男人的指尖一点一点从白黎的掌心移开,继而转了个方向,落在她腰间上部,修长的手指从白黎衣服下方探入,熟门熟路地解开那个他亲手扣上的扣子。
满室旖旎。
……
江珩离开后,徐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车里,惊魂未定。虽然在最后一刻踩了刹车,可是心里还是久久未能平静,一颗心突突突直跳。
他抚着胸口喘气,白黎已经被江珩抱走,黑黢黢的小道上,只有他一车一人的影子。
徐郝瑟缩着肩膀,颤巍巍地打开车门,一瘸一拐地下了车。徐郝走到车前,车头还在冒着烟,已经凹陷下一大半。
冷风从脖子灌入,寒气逼人,徐郝转过身,瞥了一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微叹了口气。
刚才江珩过来的时候,他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他都把他的宝贝疙瘩往树上带了,哪敢指望江珩顺手捞自己回去。
指尖红彤彤的,在通讯录上上下滑动,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昵称,徐郝心思一转,背过身对着受损的车头,换了好几个角度,咔咔照了几张照片。
来来回回挑拣了好几次,终于将图片发了过去。照片上车头完全卡在树上,咝咝冒着白烟。
徐郝满意满意看着自己精心修过的图,又顺手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消息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是徐郝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信息发过来。徐郝紧拢双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下熟练地敲下几个字,蓦地勾唇一笑,心满意足地锁住屏幕,顺手按下关机键。
手机在铃声响起来的前一秒变暗,徐郝唇角幅度更大,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坐进车里,翘着二郎腿等待人来。
长夜漫漫,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连一只小雀的身影都不见。徐郝慢条斯理地换了个位置,食指的关节轻轻在玻璃窗上敲打着节奏。
窗外下着蒙蒙小雪,雪花轻盈地落在玻璃窗上,模糊了徐郝的视线。外面冰天雪地,丝丝冷意从缝隙中钻进,徐郝缩了缩脖子,他出来得急,只是随手披了件羽绒服,身上穿的还是家里的大棉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郝抬手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轻微颤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终于万籁俱寂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有车灯往他这个方向照了过来。
嘀嘀两声过后,阮阮着急地从车上下来,身上还裹着一件毛绒绒的黑色羽绒服。她绕到徐郝的座位,哈着气敲了敲车窗,神色焦虑:“白黎呢?”
如果不是徐郝发了短信说白黎在车上,她的手机又刚好打不通,阮阮才不会过来。
车内空空如也,只有徐郝一个人,阮阮皱着眉头,往车后面的方向瞟了一眼,四处黑黢黢的,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她深呼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徐郝脸上,男人目光闪躲,很明显是骗了她。
阮阮眸光一沉,冷着脸转过身子,大跨步地往自己车走去,半点留念也没有。这辆车还是白黎为了咖啡馆送货方便,特意买来的。
“嗳阮阮!”
徐郝慌的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面的女孩,一把抓住阮阮的袖子:“白黎刚才真和我在一起,只不过你来得太晚了,她已经被江珩接走了。”
阮阮依旧冷着脸,一点也没有要理会他的想法,自顾自往前走着。
有雪花在阮阮肩上融化,衣襟沾湿了一大半。徐郝紧攥着阮阮的手不放,哀求道:“阮阮,你……”
“放开我!”阮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子将徐郝甩开,男人一个站立不稳,竟然摔倒在地,后脑勺撞到硬邦邦的石块,徐郝嘶的一声,手掌揉着脑勺,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
阮阮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转身继续走了几步,见男人意外地没有跟过来,她于心不忍,又转过头去偷瞄了徐郝一眼。
徐郝像是没发觉他的小动作,贝齿紧咬着下唇,垂首查看自己的脚踝。
“你……没事吧?”
思忖片刻,阮阮还是按耐不住,转过身拐到徐郝面前,眼睛落在他撸起的裤脚上。
原本白皙的脚踝此时一片通红,徐郝还在大力揉着,却被阮阮一把拉开。
“别乱动!”阮阮恶狠狠地朝徐郝吼了一声,搀扶着男人站起,一瘸一拐地绕到自己车的副驾驶座上,砰的一声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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