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然后又羞恼,“这个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公子淡笑,“知道慕慕是我女儿之后找了你二叔谈了谈,你二叔急着要还塞班的赌债就什么都交待了。”
周潇洒脸色红白交加:亏她还想着要怎么跟他交待摊牌,他这什么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关键是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一声不响!
然后她又有点迟疑有点犹豫,“你不在乎么。”
她实际连周家的血脉都不是……她的那些叔伯们明知如此,还拿收购债务来跟他作交换。
“在乎什么?”他唇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含糊,“姓周你是我老婆姓顾你就不是了?”他低笑着,萦绕在她耳畔的声音低沉磁性如情人低喃,“姓周姓顾,你都是要嫁给我做我太太。”
哼这人好大的一张脸哦。
不过他跟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她也……的确只能做他老婆了。
她哼唧了一小下,那意思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但两条柔软的手臂用上了力紧紧地拥住了他。
回周家别墅的第一眼,满目皆是华彩闪烁如星耀一般。
此情此景,简直与当年周家最鼎盛时别无二致。
周潇洒乍看别怔住了,高跟鞋跨过大门,迎上来的是她家的拉布……和十几只喵喵叫的赛级金吉拉。
她一时又惊又喜,回眸去瞧,“你都在养着?”
姜慎远平淡地应了声,又道:“从前你家的佣人也都留着,今天你要说回来我就给他们放了假,”他说着,长臂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腰,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
娶鸡随鸡娶狗随狗,娶周潇洒自然要随周潇洒。
姜公子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觉悟。
她凑到他脸边亲了他一口,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低了头去跟那条摇头摆尾的拉布玩耍,十几只金吉拉也乖的如汪一般,一只一只地挺直了尾巴来蹭她的小腿。二十五岁的女人了,此刻却天真的宛如五岁的孩子般,笑眯眯地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
她看着猫猫狗狗而他看着她,心里是同一个想法。
——真可爱。
然而周潇洒的眸光一转不经意瞥见了什么,蹭地一下直起身质问,“姜慎远你怎么给我的猫做了绝育!”
“不是我做的,是兽医做的。”男人瞥她一眼口吻淡淡,“被阉了的是你的猫又不是你男人,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周潇洒:“……”
她悲愤,“我的猫都是赛级的!好好繁育可以赚很多钱的!”
“原来不是为了猫伤心,是为了钱伤心。那宝贝你是该趁现在好好伤心一下,”他低笑,“反正做了我太太,往后你也没机会再为钱伤心了。”
一切布置都如从前,连卧室也是。姜慎远要进来她便有些警惕,眼睛无辜地瞪着,“这里不好看……我们回家吧。”
反正周家都被他买下来了,她要什么时候回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有些东西她不急于在今天收拾。
姜慎远睇着她那张白净精致的脸:就差没把“秘密”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他大步地迈进而后在床沿坐定,她立时便有些慌张失措起来,“你……你怎么能碰我的床单。”
他挑眉,“床单的主人我都碰过了,区区一张床单怎么就不能碰了?”
她涨红了脸自知理亏,走到他身边去拽他的胳膊,“老公,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慕慕了。”
这话既假也真,毕竟他们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三口一起生活……还是第一天。而且虽然慕慕早熟,但是年龄摆在那里,还是需要大人在家照顾。
姜慎远淡淡道:“我请了家佣照顾慕慕。”
她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不知道。
“前段时间你犹豫要不要家庭组团相亲的时候。”
周潇洒:“……”
这件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他还这么记仇!而且根本就不是家庭组团相亲来着!
男人长臂把她带入怀里,俯首唇蹭着她的脸声线低沉暧昧,“所以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也没关系,嗯?”
她茫然,继而徒劳地挣扎了一下,“那请的人对慕慕不好怎么办……”
他低笑,“对我的女儿不好?不想活了?”
“……”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但是她又实在不想如他所愿在自己少女时期的卧房过夜,毕竟这里不能被他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十六七八的黑历史看似轻描淡写,却常常是能轻而易举击溃一个人的死穴。
他也不说话,一只手爬进她上衣里时轻时重地把玩着,忽而一顿视线相对女人的眉眼露出了困惑与轻微的不满,他垂首轻吻她的脸,声音里裹挟着很浓的欲望,“想不想接着做后面的,宝贝?”
最后那两个字,简直如抵在她的鼓膜发声般酥酥麻麻地震荡。她脑内略懵,无意识地就想答应了,隔两秒反应过来就羞恼起来,然而那只可恶的手又开始……然后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撩开了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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