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慎远坐在位置上没动,单是眯着眸看她,“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坐出租。”
“这个点出租不好打。”男人有条不紊地阐述,“而且你长得也太不安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意识有一瞬间的飘远。
记得她从前读书的时候演话剧,《汉宫月》演王昭君,《梧桐雨》演杨贵妃,那时候难得去学校接她一次。年轻而明艳的女孩娇嗔着对他竖起两根手指,“四大美人我已经演了两个啦。”
“三个。”
她觑着他,瞪过来的样子也是千娇百媚,“第三个是哪个,我怎么不知道。”
他忽然顿住脚步,女孩子的脑袋果不其然地撞到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里来。
她迅速飞红了脸——那时候在他跟前她的胆子还没现在这么肥。虽然背着他能趾高气扬,当着他的面就自觉矮了半个头……如果真要按身高,她其实是比他矮了一个半头。
他视线钉在她脸上,声线低沉,“我身边这一个。”
她的脸就更红了。
那时候她会笑会闹又会撒娇,哪里像现在,话不到三句就冷冰冰的,“总比在姜公子身边安全。”
周潇洒撂了话就要走,地毯铺得厚实于是她无声无息地被人抱了个满怀。
“不是想当女主角,怎么不要。”姜慎远声音在她耳边震得酥麻,“潇洒,你在害怕。”
被打中了七寸她犹然嘴硬着,“我怕什么。”
姜慎远低声笑,“你怕要了我的东西,还不了我的人情,于是又跟我扯上关系。”
周潇洒心里震了震,掀起眸子笑得温浅,“姜公子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明明是好心替你着想,这么大的制作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我乐意。”
“……那你就等着赔钱吧。”
“没老婆的男人,赚了钱都不知道给谁花。”他附在她耳际嗓音低哑,“赔了就赔了吧。”
她白他一眼,“你赚钱就是为了娶老婆?”
“嗯。”姜慎远答应得再自然不过,“人民币又不能亲不能抱,也不能陪我吃饭睡觉给我生孩子。”他俯视着她白皙精致的脸庞,徐徐地道,“没有你好。”
周潇洒很想反驳。
但是仔细想想,无论是亲抱吃饭还是睡觉生孩子,她当真是一样不落地跟他做过了,遂沉默。
周潇洒回家的时候七楼的灯正亮着:慕姜回来了。她急着要上楼,又被姜慎远拉住了手。对于一个女儿奴而言,一切阻止其与女儿相聚的外力都是仇敌。周潇洒横眉冷对,“你干嘛。”
“潇洒,”他微微俯身地凑近她的耳廓,吐出的呼吸像是野兽的獠牙噬咬着她的耳朵,声线沉沉带着蛊惑,“早点考虑清楚什么时候嫁给我,嗯?”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似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男人愉悦地低笑出声,“潇洒,你怎么这么天真,”
“嫁或不嫁,什么时候成了由你决定的事情?”
“……”
周潇洒想五年的时光确实是改变了太多东西,比如眼前这个恨娶心切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年那个风靡京圈的男神。
又或者,如果她早点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也许在美国生完孩子就不回来了。虽然不回来也不好……然而两害相权取其轻。
“潇洒。”两害中较重的那一害忽然叫她。
“嗯。”
周潇洒模模糊糊地应了,反应过来才发觉他的脸已经靠得太近,以至于唇压下来吻落下来成了势在必行的事情。她正经有点恼,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口,如愿听见男人微微沉重的闷哼,齿间漫出腥甜的香气而他愈吻愈深。
长驱直入地扫荡着,攻城略地的一寸一寸。那吻太深沉,以至于吻不像是吻,倒像是在齿关唇间掠夺她的灵魂。周潇洒初时还有力气拿包砸他用手打他,后面呼吸渐渐被抽走,她像被人拔了氧气管的重症患者瘫软在床再也没了力气反抗。
“啪!”
说不清她甩他一巴掌的力气是从哪里来,因为推开他之后她也只能靠着墙才能勉强维持直立的姿势。男人的唇上沾着鲜艳的血迹,被他伸舌舔掉了。那动作极其随意懒散,却莫名透着股邪肆。
他看着她,视线晦暗,“打够了?”
周潇洒态度冷淡,“你可以打回来。”
他堂堂姜公子到哪去不是被追着捧着被人脱了衣服勾引着,什么时候被人甩过耳光。虽然她这也是无奈之举,他能对她动手动脚,她自然就只能对他动粗了。
姜慎远凝眸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我还没够,潇洒。”
她没解出他话中的意思,他就已经吻住了她。脊背被他抵在冰凉的墙面,被炙热的胸腔紧压着无法挣扎。
她还会再打他一下吗。
一个耳光换一个吻,她开的不能算是天价。
何况他是真的很想吻她。
……
周潇洒从玄关进来的时候,周慕姜正伏在桌上写汉字,于是随口嘱咐了一句:“头抬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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