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老师??你,你……您是老师?”男生一脸难以置信,待回过神来后,便像报菜名似的加快语速道:“老师好,我叫秦中文,15级电气五班。刚才就是个小误会,其实我平时特别热爱学习,也热爱经济学。我对天发誓,保证以后认真听课绝不迟到早退,好好完成作业坚决杜绝任何形式的抄袭。”
嗯,这个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郭晚晚觉得这个学生看上去虽然皮了一点,可也不像坏孩子,便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道:“这么多人都听着呢,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必须的,必须的!”秦中文做了个敬礼的手势,转而又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我记得许蓉那个老女人不长这样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上课的提示音一响,教室便安静了下来。
郭晚晚打开了投影仪,把精心制作的PPT打在大屏幕上。
“大家好,我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郭晚晚,本学期负责教大家‘微观经济学原理’。我的本硕博都是在H大,所以既是老师,也是各位的校友。”她站在讲台上,娓娓道来,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秦中文,又接着说:“之前课表上面写的任课老师并不是我。这里和大家解释一下,先前安排的代课老师由于一些原因不能来上课了,所以临时把课程交到了我的手上。这门选修课历时十二周,每周两小节,都是在这个时间。虽然吃完晚饭后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但是我们尽量一起努力、好好完成,争取多学一些经济学知识,好吗?”
台下的同学们纷纷鼓起掌来。
还有人十分捧场道:“原来是我们H大的师姐啊!”
秦中文和他那帮好哥们儿也撑起了下巴,一丝不苟地听着。
在郭晚晚的学生时代,一些理工科院系的学霸们还是比较傲的,具体表现在对以文法商为代表的人文科学不甚感兴趣。可她发现到了这一代人,画风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大多听课很认真,丝毫没有因为这是一门选修而懈怠。见到这种状况,她也越发有干劲起来,频频和同学们互动,把课堂气氛搞得很融洽。
“好啦,今天的内容比较简单,主要是给大家介绍了一些入门级别的经济学定义。从下堂课开始我们就要进入正题了,可能会用到一些初步的微积分思想,不过老师相信,大家都是学数A数B的学霸,这些都是小菜一碟。”她说,“黑板上是我的邮箱和电话号码,有不懂的问题欢迎大家来问。那么今天就结束啦,暂时没有作业,感谢大家的配合,回宿舍的路上要当心哦。”
结束后,学生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郭晚晚一看表,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间拖了会儿堂,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势,便夹起包包快步往外走着,朝坐校车的地方赶去。
H大给每位老师都发了乘车卡。一般情况下,持乘车卡的老师优先上车,老师上完了,剩下的座位才是留给学生的。
郭晚晚赶过去的时候一大堆人——更确切地说是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伞在即将发车的校车前簇拥着。
“都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拥挤!教职员工和回本部的留学生先上,其他人后上。”校车售票员扯着嗓子维持着秩序。
混乱中,一个男生大声喊道:“让老师们先上我们没有意见,可凭什么留学生也优先?我们难道就不是H大的人了吗?”
“就是啊,凭什么让他们先上?!这不公平!我们也要回本部……”
“同学们安静,这是学校规定,不是我们车队能决定的。”售票员嗓子都快哑了。
郭晚晚费了好大劲才挤到售票员跟前,她亮出乘车证,对那人说:“师傅,我是老师,要回市区。”
售票员刚想对她做一个“上车”的手势,驾驶座上的司机就用一口浓重的J市郊区方言道:“不行啦,这趟车子已经满啦,坐不下人了。”
学生们听到这个绝望的讯号,顿时垂头丧气地原地解散了。而郭晚晚往里一望,确实每个座位上都有人了。
“烦死了,这个天气怎么打车啊……”
“真惨,白在这儿等一个小时了。”
“怎么办啊,实在不行去旁边开个房睡一夜再回去好了,可怜我的钱包……”
“H大傻X!”
周围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地埋怨着,郭晚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抬腿便往盈江校区正门口走。
她打开手机,像过来时一样加钱下单。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在路过几处没有路灯的地方时,郭晚晚一不小心踏进了水洼里,短靴里因此进了水,袜子湿乎乎地黏在脚上,很不舒服;身上那件H型的薄毛呢连衣裙,腰带以前的部分也都被雨水打湿了,就更别提穿在外面的粗毛线外套了……
终于走到了灯火通明的正门,她打开手机一看——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居然没有人接单。
这真是件怪事。天气虽然恶劣,可她加的加钱并不少,不至于连一个接单的人都找不到吧?
“H大本部走不走,两百块钱一个人。”黑车司机嗅到了商机,跑来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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