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以为是南枝出来,盯着门口却不想出来了一个男子?南枝家怎么会有这样一号人物。他与这整个望崖村都是不相符的。
“那是南枝阿爹的侄子。”
“南阿爹还有这般俊样的后生!”
“那可不。”
“······”
方才见过他的都知道这是南阿爹的后生,刘秀才原本还以为是大人物来给他们撑腰了,但是这么些年也没见南阿爹与外界有什么往来,后生/侄子?
这般破落户的亲戚又会有什么样的好货?
“你是何人?我们之间的事情奉劝这位兄台,还是不要插手!出头前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寻嗣眼中一片清明,却不显孤傲,他此时明明身上穿的外裳上面明显还有几个灼烫的小洞,但是此时此刻,现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敢轻视此人,南阿爹看着身前这个背形有力的男子,眼中是说不清的感触。
“这是我岳家的事,为何不能插手?”
自他出来就被一直忽视的刘秀才,忽然又被紧紧的注视这,那一双眼眸,明明是含笑一般,就连说话也是清俊有力,但是为何那字字如刀枪剑戟,直戳这他的咽喉,让人根本不敢在此人面前有任何反驳之意。
不仅是刘秀才是这般想法,就连隐身于队伍之中的拓跋弘也对凭空冒出的这个人生了戒备。
那刘秀才根本就是个不顶用的,他用了自己在姜国的暗桩给他以利益。结果呢?
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人物作弄的连连后退。
拓跋弘不禁抚上自己身侧的大刀。
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少君,不可轻举妄动!”
少君此次为了一个女子在姜国闹出这些事端本就是瞒着君主。这人看着就像是雄鹰一般,现在更像是狩猎前的伪装,等着猎物自己上前。
“这次我定要把她带走,谁也不得拦我!”
拓跋弘抽出长刀,他此时对着这姜国男子侧面,凭着自己速度与力量这人根本无从躲闪,炽灭,这次我让你也尝尝姜国人鲜血的滋味!
现场原本就是一阵僵持,望崖村里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对于刘秀才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外人带到村里对付自己人这种事情,还是非常不满的,直到他们见到刘秀才带来的汉子中有一个竟然直接对着南阿爹的侄子砍,这还可行?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外人欺负?
他们本就是要上山去,家伙事也都带在身上。
呼延堂挡不住少君,本打算待他冲出去后带来的这些简兵也会跟着他一同保护少君,不想那些山野之人竟然带着弓箭。
他躲避都不及又怎能护住自己的少君。
“少君小心!”
寻嗣侧身而立,他从一开始注意便落在这人身上,因此这看似躲避不及的一击,在他眼中已是错漏百出。
但是他似乎,没有机会展现这精彩的一个反击了。
一直没有任何标记的羽箭,从正房窗内直射向他的胸膛,室内,南枝左手持弓,眼中满是凌厉。
那男人五官深邃,相貌不俗。但是对于南枝来说,这一张脸,是她想要将其千刀万剐的人的面孔。
拓跋弘已经注意到那破风而来的羽箭,但是更加吸引他的却是那射箭的人。
刀锋瞬间转向,与羽箭在空中发出激烈的一次碰撞。
“多年不见,进步倒是不小。”
他空腾跃起,又接连挡住南枝后发的几只羽箭,那初冬的风割的人面颊生疼,但是再冷的冬日,都冻结不了现在混乱的形式。
望崖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狩猎,箭准自是极好,现在对着这群外来人竟然也是不相上下,南阿爹外家功夫在此时显露,七八个汉子都无法伤他分毫。
随手抄了一只木棍,在其中保护着望崖村的村民,寻嗣软剑还在腰间,仅凭着赤手空拳,还不断的留意着南枝的动向,他的四周都已经倒下五六个壮汉。
南枝三箭齐发,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纵然手指已经被剑翎磨出了血,那股恨意还是支撑着她。那个人,他竟然还活着?
姣姣死了,凭什么他活着?
终于,三箭中有一只箭刺向他的腹部,他的长刀避开了左右两只,但是唯独这一支,势如破竹,直刺向他的右腹。
利剑入腹,鲜血几乎不能控制,彭涌而出。
“少君!莫要恋战,快!掩护少君走!”
呼延堂几乎被那血液刺红了眼,奋力的跑到拓跋弘身边,他长刀撑着半跪在地上,少君下巴上溅上了血珠,顺着少君视线,那样一双眼睛,自己只在一人身上见过,然而那人已经不能称作是人,那是一柄嗜血的宝刀。
呼延堂心中大震,眼中深沉。这件事看来不能由着少君性子来了。
“我要她!我要她!”
拓跋弘不顾阻拦,但如今他失血过多,哪里会有力气再去做些什么。
“少君赎罪!”
他下手极快,即使少君醒来后要杀他,他也一定要把少君带走。
南阿爹带着村民进了山,毕竟他们没有办法真的对上拿着长刀的壮汉,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妇孺在。
一时间南枝家的院子内竟然只剩下那少君的几个随从,寻嗣守在门前。他们自然是不能完成少君带走那女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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