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好像是在一座大山里,她带着灰灰去打怪,打着打着,旁边的灰灰成了怪。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对灰灰说:“你说你变谁不好非要变成他,不过也是啊,你要不顶着这张脸,早被我当妖怪一锅炖了。”
灰灰听了唇角一勾,笑得万分妖孽:“看来我得感谢这张脸了。不过你不想炖我,我却想把你炖了。”
说着他眸中凶光一闪,猛地扑过来,顾萋萋一下子就醒了,冷汗淋漓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喵呜……”
顾萋萋又是一惊,循声望去,原来是灰灰被她连番动作惊醒,正睁开眼朝她看来。
还好还好,猫还是猫,顾萋萋一手抚着胸口给自己压惊,一手揉了揉灰灰的脑袋:“睡吧睡吧。”
很快掌心就传来灰灰的咕噜声,顾萋萋却再也睡不着。拿过衣服胡乱披上,在朦胧的晨光中走出卧室,先到厨房把粥煮上,这才不紧不慢去洗手间洗漱。然而推开门,她就遭遇了这个早上第二个惊吓——
洗手间有人,还是个男人,还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秦周有早上洗澡的习惯,专门提前半个小时起来,就是为了不和顾萋萋抢洗手间。谁知顾萋萋被噩梦吓醒,提前醒了,醒来后她一直回想着那个奇怪的梦,根本就没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个人。
氤氲的水雾中,顾萋萋没看到男人的脸,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他身上穿着一条休闲裤,显然刚洗完澡,衣服还没完全穿好,头发湿漉漉的,不时有水珠顺着发丝落下来,滴到精瘦有力的胸膛上,往下滑去,最后隐没在紧窄的腰线里。
顾萋萋只觉得鼻子一热,伸手一摸,指头上一片殷红。
“啊!!!!”
男人抬起头来,一脸不满:“大清早的鬼叫什么,难道我的身材很差吗?”
不是秦周是谁!
四目相对,顾萋萋看着那张不久前还在自己梦里嚣张跋扈的脸,受到了这天早上的第三个惊吓。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片刻静默后,顾萋萋退后两步一把拉上门:“你你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不是你同意的么,怎么看你这样子,搞得我像非法入侵一样。”秦周收回视线,不慌不忙的拿过T恤穿上。
被他这一说,顾萋萋终于想起来,他住这里确实是自己同意的。不过,“你洗澡就洗澡吧,那为什么不锁门?”
“不锁门?”秦周从洗手间出来,指了指门锁:“我要没锁门,这个锁为什么会坏?”
顾萋萋:“……”
此刻才想起来,刚开门的时候她确实是开了两次,第一次没推开,还以为是门锁又像往常一样卡主了,于是抬脚使劲儿踢了一脚,这才开的……一股潮红爬上顾萋萋的脸颊,她没脸见人了。
秦周一看就知道她想明白了,轻哼着擦着她的衣角回到客厅,擦肩而过的时候,顾萋萋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是某人胆大妄为,意图对我不轨呢。”
本就脸红的顾萋萋脸更烫了,耳垂红仿佛要滴血一般。
这个兵荒马乱的早晨,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下来喝粥时平静了下来。
“我来,我来。”
见秦周一碗粥吃完,顾萋萋伸手把他的碗拿过来,又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上,举止间不无讨好。秦周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的低下头继续吃早饭。
顾萋萋面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这明明是她的家,为什么她却鞍前马后,处处小心,像个小二一样?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想对别人不轨!
顾萋萋欲哭无泪: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秦周不轨吧,她幼小的心灵也受到了惊吓啊。
那个小小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惊吓?你明明看得很爽么。
胡说,我根本就没注意到他那精瘦的胸膛,六块腹肌,还有人鱼线……顾萋萋猛地摇摇头,不不不,她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正在喝粥的秦周放下勺子,目光淡淡地扫过来:“顾萋萋,你什么时候又添了个抽疯的毛病?”
顾萋萋一顿,强行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来:“我运动运动颈部,运动运动。”
“是该运动。”秦周也笑了:“毕竟光运动脑子是不行的,这一运动过度,就会想些不该想的。”
正借喝粥掩饰尴尬的顾萋萋咳了一声,不是吧,她想什么秦周居然会知道?他那双眼睛里射出来的难道是X光线?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秦周优雅地擦赶紧嘴角,施施然离开餐厅。
秦周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顿,这让余光一直注视着他的顾萋萋后背一挺,瞬间进入作战状态。
他转过头来对上顾萋萋的视线:“今天的八宝粥很好喝,明天早上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原来只是这个,顾萋萋松了口气:“没问题。”
等秦周离开餐厅,顾萋萋收拾碗筷到厨房洗碗,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明天早上吃皮蛋瘦肉粥?那不是他今天晚上还要住这里?
不行,他要住这里,她还得提心吊胆,这哪像在自己家啊。顾萋萋决定一会儿和他说清楚,在她这里救急挤一下是没问题,但是要住下去那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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