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把人儿子拐了,现在人来了,能不心虚吗?”她哀怨地看了秦周一眼:“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准备什么,好逃跑吗?”秦周眼里精光一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顾萋萋被他说中,移开视线不和他对视,色厉内荏的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过来,所以才换了密码锁?”
秦周直喊冤:“苍天可鉴,换密码锁不是因为你老忘记带钥匙么?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她是问过我,我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就过来,你要不高兴,我们明天改过就是。”
“千万别。”顾萋萋急忙打消他这个想法:“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我心里有鬼么。”
再说,这个时候换还有什么用?她再次哀怨地看了秦周一眼,自古婆媳问题难处,她这样的,更是难上加难吧。
秦周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你还没告诉我,要是事先知道她要过来,是不是就要躲起来?”
顾萋萋当然不可能承认:“哪有,只是有了准备能更好的迎接她嘛。”
那闪烁的眼神一看就是假话,秦周也不拆穿她:“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我媳妇儿又不丑,怕什么。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秦周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亲亲她的额头,起身去浴室洗澡。
听着水声,顾萋萋一点睡意也没有,早知道应该在市里住一晚明天在回来的,那样还能拖一天。
因为心里有事,顾萋萋很早就醒了,睁开眼天还没大亮,朦胧的晨光中无意识往旁边一看,没人?!
灵台瞬间一片清明,顾萋萋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静悄悄的,洗手间门关着,里面没有一丝灯光,显然秦周并不在这里。
她摸了摸枕头,手底一片冰凉,走了有一会儿了。想到楼下客房住着的明美兰,顾萋萋心里有点沉,不知道他们会谈些什么。睡是别想睡了,顾萋萋干脆起床,下楼去准备早饭。
刚走到楼梯口,远远看见暖暖的光从玻璃门透出来,两个身影投在门上,正是秦周和明美兰。
条件反射之下就要退回去,可抬脚的瞬间,她改了注意,朝厨房走去。
责备声隐隐传来:“……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你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啪”的一声,明美兰似不解气,打了秦周一下。
秦周不仅不生气,反而笑道:“您想多了,原本连我她都瞒着,您就放一百个心,萋萋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说,之前明美兰说的话让顾萋萋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秦周的话就无情地熄灭了她最后的期望。在世俗眼光下,她见不得光的事只有一件。
第二只靴子掉落下来,她反而踏实了。
借着倒水故意弄出一些声响,片刻门开了,秦周走出开,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温柔的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萋萋笑笑,冲他身后的明美兰叫了声阿姨,这才小声回秦周:“你不在,我睡不着。”
秦周没说话,亲昵揉了揉她的脑袋。
吃过早饭,秦周就去学校了,这趟回走马岭比原计划时间多耽搁了几天,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工作又堆积了多少。送走秦周,顾萋萋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她有一场硬仗要打。
明美兰穿戴好从客房里走出来,笑着说:“秦周说你今天没事,陪我走走好吧?我来了Z市多此,每次都是因为工作,还没有好好逛逛。”
“好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顾萋萋以为明美兰说的逛逛不过是托词,她的目的是和自己谈秦周。谁知出了门,顾萋萋才知道自己错了,明美兰说的逛逛,就真的是在逛。
在明美兰的要求下,顾萋萋带她去了Z市最大的商场,明美兰径直来到玉器店,指着几款冰种的手镯让售货员拿出来给她看,那一连串0晃得顾萋萋直眼晕。
明美兰问她怎么样,顾萋萋实话实说,告诉她自己对这个东西不了解。明美兰本也是随口问问,也不勉强她说出个一二三,转头和售货员交谈起来,顾萋萋就耐心坐在旁边听着。
从玉器店出来,明美兰又走进了珠宝店,等逛完三家珠宝点,已经快到中午。
明美兰什么没吃过,顾萋萋本想带她去Z市有名的中餐厅吃饭,尝尝本地特色,明美兰却摆摆手:“找个地方坐坐吧,随便吃点简餐就成。”
终于来了。
四个字浮现在顾萋萋脑海里,心反而定了,略一思索,带着明美兰去了常去书吧。
按照明美兰之前的口味,点了一些简餐,让服务员送到三楼来。这个地方负一楼看书,一楼用餐,二三楼是茶室,安静是它的最大特色,适合聊天闲谈,以及摊牌。
一路上楼,明美兰不住点头,赞不绝口:“这地方不错,你和秦周经常来吗?”
顾萋萋摇头:“这地方是我以前刚来Z市时发现的,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这就是他的不是了,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你啊,我回去帮你说说他。”
明美兰这样说,顾萋萋可不敢当真:“我没什么的,工作重要,他从C大到这里来,放弃了很多,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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