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受伤昏迷过去的唐絮儿也在此时被迫醒来,唐絮儿眨眨眼,心中一烦,是哪个不识礼数之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搅她姑奶奶睡觉。
还不待唐絮儿发难,便听到一个咿咿呀呀、难听刺耳的声音,唐絮儿只觉得难受,微微偏头去看,便见云晞微披着外衣,脸色沉重的看着眼前说不出话的怪婆婆。
“小姐可是长本事了,以为将怪婆婆弄哑,便可以脱离夫人的蛊毒么?也太天真了些。”一奴婢得了将军夫人的令,作为陪嫁的侍从跟着出嫁金辽的云晞微,如今这话一说,显然并不把云晞微这个小姐放在眼里。
云晞微充耳不闻此人的话,目光一直放在咿咿呀呀说不出话的怪婆婆身上,这个每一个月都将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之人,每当她一开口吟唱奇怪的歌谣便可以让自己痛不欲生之人,如今再也没有机会开口。
云晞微望着这丑陋的脸蛋,渐渐的回神,因为此人在身边,自己一直身受束缚,如今她开不了口,自己再也不会这般痛苦了。
“小姐是不是以为怪婆婆在也无法吟唱,便可悠然自得了?”那得令的奴婢冷笑着,从袖中的抽出一个铃铛,手一摇,云晞微体内的蛊虫开始的蠕动,云晞微双手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看着那奴婢。
“小姐既然听不得夫人的话,也得吃些教训才好。”那奴婢语气高傲,手不停的摇晃铃铛,云晞微被折磨得倒地。
“小姐。”想要阻止的雨儿却因不会功夫被拦着不能靠近。
唐絮儿见云晞微疼得跪地,眼中充满怒火,起身拿起床头的剑,奋步前行,一剑便将那奴婢摇晃铃铛的手臂砍掉,冷眼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那奴婢被砍了手臂去依旧一脸讥讽的看着云晞微,“小姐,还是莫想要逃离夫人的控制吧,即便是奴婢死了,手中的铃铛碎了,那么还有两个铃铛,且怪婆婆若是死了,小姐你便也死了,真是可笑,堂堂一个小姐,却连我这么一个奴婢都不如。”
唐絮儿轻轻闭上一眼,手中之剑一挥,将那多话的奴婢割了喉咙,随后踩着地上的铃铛,冷冷的看着那怪婆婆道,“既然你死不了,那也别想在过好日子了。”
凌清羽到云晞微厢房之时,便见地上血红的一片,又见云晞微跪在地上,跑到云晞微身边将她扶起,不明所以的看着唐絮儿吼道,“你做什么!”
唐絮儿眨眨眼,红红的眼眶里面悬着泪,一闭眼,一行清泪滑落,却依旧与他开口解释,“不是我。”
云晞微冷着脸故意离了凌清羽一些,伸手手牵着唐絮儿,拿过唐絮儿手中的剑,指向怪婆婆。
那怪婆婆看着云晞微,不知她要做什么,她确定她不敢杀她,只因金蛊虫的幼虫在自己的体内,只要自己死,云晞微便死。
只云晞微此时的眼神太过吓人,她竟忍不住连连后退。
“既然死不了,便挑断经脉好了。”怪婆婆身后穿来一个爽朗的声音的。
云晞微看去,慕宁初的靠在门边,“慕风,将这人的经脉断了,别脏了皇妃的手。再送回去给将军夫人。”
“是。”慕风得令,从慕宁初身后出来,走向怪婆婆。
怪婆婆一直仗着云晞微的命在自己的身上,因此从不用脑子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昨夜自己被割了舌头之后,清晨便带着随来的奴婢来给云晞微下马威,却不想,今日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不必了,我自己来。”云晞微说得平淡,脸上亦是无任何表情。
看到慕宁初之时,她便猜到是慕宁初让慕风去割了怪婆婆的舌头,因为慕风有本事悄无声息的将事情做好,心知这是他与自己联盟给出的礼物,只是这样快意的事情又怎么能假手于人他人呢。
云晞微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对于能够时时折磨自己的人,今日这挑断经脉之事,就应该由她自己动手。
每当云晞微靠近一步,怪婆婆就后退一步,直到因为心慌而把自己绊倒在地,依旧跪在地上爬行起来。
云晞微也不再犹豫,快步将怪婆婆拉起来,慕风与慕影将她钳制住。
“晞儿,还是让师兄来吧。”凌清羽看着眼前冷着一张脸的云晞微,有些认不出来的,她的师妹,以前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云晞微摇头,抿着一张嘴,收起刀落,在怪婆婆咿咿呀呀绝望的挣扎中,她已经被云晞微挑断了经脉,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漂亮!”慕宁初依旧搭在门边,由衷的称赞云晞微。
云晞微惊讶的看向慕宁初,连自己的师兄都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而慕宁初却称赞她,云晞微觉得奇怪,正常的男子只会觉得她冷血与不该。
凌清羽明显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晞儿,师兄只是心疼你。”他害怕云晞微发现,自己在刚刚那一刻,没有慕宁初了解她的心思。
唐絮儿瞥了凌清羽一眼,砰砰乱跳额心极痛。
凌清羽很喜欢云晞微,喜欢到骨子里,这是她从小便知道的事情,但同时她还知道,凌清羽与云晞微在很多时候在很多事物的看法上,存在巨大的不同,凌清羽从小的观点里,或多或少,都有女子在很多方面比不得男子的坏思想,这对于别的女子来说无事,可这却是云晞微最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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