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阴暗而潮湿,狭窄而逼仄,透着一股子让人头皮发麻的森森冷意。
一个头上缠着青色葛布巾的小妖,穿着一件回形纹鸦青小袄,哼着小调儿,提着一盏暗红色的纸灯笼,趿拉着一双黑底皂布鞋,慢吞吞地走在幽长、幽长的通道内,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红绸短袄,头戴黑色瓜皮帽的小妖。
头戴瓜皮帽的小妖,挑着一担子沉甸甸的食盒,倏地停下来,他偏过头,啐了口唾沫,嘟嘟囔囔道:“诶,有些妖还真是好命,入了牢,还有富亲戚给送饭吃,送衣穿,送被盖。”
“得了吧,小刁钻,这有啥好红眼的。他再怎么好命,不也还得在咱们牢里蹲着嘛~”提着红灯笼的小妖也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不屑地嘲弄道。
“说的也是,他想从牢里爬出来,就得过俺们少棘队长那一关。小古怪还是你厉害,一针见血啊,哈哈哈。”挑着食盒的小妖闻言,心下总算是如意了几分,他咧着嘴,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小古怪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他提着红灯笼,趿拉着鞋子,轻快地回答道。
“哎,你说,那个包什么来着的胖祭司,真能说服俺们队长放人吗?”小刁钻屁颠屁颠地跟上前来,八卦地问。
“嘿,我看难,牢里的,十有八、九都要进那、个、地、方。”小古怪转过身,纸灯笼发出幽幽的红光,照着他的脸上,他眨巴着眼睛,嘴巴一开一合,颇为神秘地说:“不过,想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
“只要什么?”小刁钻伸长脖颈,凑过脑袋来,求知欲旺盛地询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