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聿容说:“我想也是。”这话说的一点底都没有。
“说一千道一万,能不能留住丈夫,还得看妻子有没有本事。你要想盛呈不离婚,还得你想方设法的抓住他的心才是,抓住了他的心,自然也就留住了他的人。”康聿述说。
她仰头看了看二哥,瞬间又低了下去,然后卑微的说:“二哥,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也曾想方设法的去‘抓’他的心,为了抓住他的心,我还费尽心思的去投其所好,去改变自我,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他从骨子里就看不上我,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听了妹妹的话,康聿述心里隐隐有些疼。不过这疼犹如一阵轻风,风过无痕。
康聿述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如果改变没有用,那就忍吧。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康聿容扯唇苦笑,暗暗叹息,片时她无奈说道:“知道了二哥。”
她一直都在忍不是吗?
以前,为了她自己在忍。
以后,为了儿子她继续忍。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可行吗?唉……
兄妹两个,一边走着一边又说着一些杂七杂八的闲事儿,直到走到康聿容的住处。
他们到的时候,春香正陪着小正清在院儿里玩耍。春香眼尖,稍一扭脸,远远的就看见了门口的两兄妹。
春香弯下身,眯着眼对小正清说:“小少爷,二舅老爷来了。”说着拉住小正清胖嘟嘟的小手走了过去。
春香行礼:“见过二少爷。”
康聿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声。
小正清站在康聿述的对面,仰着头,看着这个陌生的“二舅。”
康聿容一见到儿子,笑容就会不自主爬上了眉眼,她说道:“清儿,这是二舅,叫人。”
小正清虽然还没弄懂“二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二舅好。”
康聿述虽说一贯严肃,可看到外甥如此可爱,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他蹲下来,摸着肉嘟嘟的小脸:“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清儿又长高了这么多。下次再见,说不定清儿都会背书了。”
“二舅,清儿现在就会背书啊。”小奶声一板一眼的说。
“是嘛,那给二舅背一个怎么样啊?”
小正清没有扭捏,清晰规整的背了《鹅》《春晓》和一段三字经。
老实说,见外甥小小年纪就如此乖巧懂事,敏而好学,康聿述是欣慰极了,他对妹妹由衷的说:“你把清儿教的很好。”
康聿容想,不是她想把小小的儿子教的这么好,而是她有大把的时间无处排解,她空寂的心绪得不到填充,除了教儿子读书她不知道还该做些什么。
她只对二哥报以浅笑,她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她很无能,却还有一点点自尊,她不想把自己的无能一点不剩的袒露到别人面前,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二哥,是她的至亲。
康聿述一直陪着外甥玩到晚饭时间。
在轻松的气氛中用完晚膳,又坐着说了会儿家常话,康聿述才起身告退。
第二天,康聿容忙了起来,买这买那,为出国做准备。
第10章 相逢淡淡情1
邮轮上。
夕阳缓缓的往下沉着,西方的天际正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大海,也被这绚烂的霞光染成了绮丽的红色,并且比天空的景色更壮观。因为海是“活”的,当一层层波浪涌起的时候,那又亮又艳的霞光映在浪峰上涌起涌落,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的流动着的火焰,真是壮丽极了。
落雨、飘雪、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从小,康聿容就总是被这些令她捉摸不透的景致所捉住。她惊叹它们的变幻玄妙,震撼它们造物的神奇。
黄昏的美景她都不知道欣赏过多少次了,可在海上还是头一次。如果她此时去捕捉去眷注的话,那一定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触动她的视觉,震动她的心灵。
可是她没有,不是不想,是根本没那个心思,此刻她正在跟身体里的一种莫名的难受“作斗争。”
她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上的船,一开始都好好的,就在船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难受劲儿就开始了。
起初那会儿,她只觉得上腹有些不舒服,还有些恶心。觉得应该是在房里闷得,就走了出去。
结果呢,被海风沐浴了二十多分钟,情况不仅没一点好转,还愈演愈烈。
她两手紧紧攥着栏杆,面色苍白,冷汗直冒,眩晕的脑袋促使着神经和视觉都涣散起来。整个人软弱无力,要不是有栏杆挡着,估计这会儿早就掉进海里喂鱼了。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平日里最多闹闹头疼脑热什么的,可体质好啊,抗抗也就过去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这次不舒服来得汹涌来得突然,让她难受的同时还感到了不小的恐惶。
这一船的人没一个认识的,就是想求助都不敢轻易下手,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步难。真是一点不假。
又待了几分钟,实在难受的很,就想回去躺着。她把手松开,一摇三晃的往回走,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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