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道啊!
康聿容心里突然恼恨起柯木蓝来,说是在这次回去公布他们的事儿,公布的结果她还不知道呢,他倒好,带回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还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柯木蓝,没想到你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可是,她又想起在英国干杂工时,他夜夜风雪无阻的接她回家的事,想起为了给她讨回公道,不善言辞和交际的他处处召集人马,想起为了让她考进大学,他日夜不停想尽一些可能帮她补习英语……哪一件事,他做的不够真心?
那样真诚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花心大萝卜呢?
可是他带回那个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他和那个女人亲亲腻腻的又是怎么个说法?
康聿容胡思乱想着,想的迷迷蒙蒙,折腾了半宿才终于睡着,可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梦中,在一个偌大的教堂里,柯木蓝穿着新郎礼服,他的胳膊上挽着一个头上蒙着白纱的女人,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个新娘的长相,只是她往前走的越近新娘的脸孔就更加的模糊。当她的手碰触到白纱,正要一把掀起的时候,只听柯木蓝大喝一声:“住手!”
然后她惊惶转头,一眼就接触到柯木蓝怒目而视的眼睛。
她用手指着那新娘,慌乱的问:“她,她,她是谁?”
柯木蓝冷冷一笑:“她是我的新娘。”
她问:“那我呢?”
柯木蓝厉声厉气的说:“你?你和我差距太大,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不合适。更何况,你的离婚的身份,你的儿子,你的家庭,你的一切一切,我的父母都不喜欢,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你还是滚吧。”
她大大一震,就从梦中惊醒了。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睛,她看到天色已经泛白。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会不会是什么预兆呢?
惊了一身汗的康聿容,一睁开眼,就又忍不住想东想西了。
这时,院门“当当当”的被人敲响。康聿容穿好衣服,走到院中,问:“谁啊?”
门外的柯木蓝一听声音,笑了,眉眼弯弯本就好看的五官,这时候更是风华绝代,他忙说:“聿容是我,木蓝。”
康聿容把门打开,没有立即让开,而是用那对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在他的脸上细细的巡视了一遍,实在看不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这才把身一转,自顾自的回了屋。
柯木蓝愣了,他当然看出了康聿容脸上的猜忌和郁闷,但是他弄不懂的是,她在猜忌什么,又郁闷些什么。
稍后,他跨进来,反手把门关好,穿过院子进了客厅。
柯木蓝进来的时候,康聿容正在洗漱间洗漱。他走过去,斜靠在门边,看着正在擦脸的女人。
他问:“你不是说过了十六才过来吗?”
康聿容放毛巾的手顿了一下,本就不舒展的眉毛,蹙的更紧了些。
女人爬满忧愁的脸,让柯木蓝心里疼了一下,又问:“怎么了?和家里闹不愉快了?”
康聿容摇摇头,简明扼要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我二哥知道了我帮四嫂装修铺子的事,他不高兴训了我几句。”
帮帮自己人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她这二哥还真是奇葩唉。
柯木蓝虽然不明白康聿容的二哥为何如此奇葩,说起来这也是她的家事儿,她不愿细说,他也不好细问。
柯木蓝说:“一人做事,难称百人之心。兄长的话按理来说该听,但是,如果你做的事是正确的,那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意思走的行了。因为,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让天下人都满意了。”
从洗漱间出来,康聿容就坐在椅子上,低垂眼帘,看着自己的左手搅着右手。
柯木蓝在原地望着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握住她的一只手一把把她拉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圆润的下巴,让她的整张脸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他的眼里。
柯木蓝看着她纠结且欲言又止的神情,大惑不解,朗眉一聚,问:“怎么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还有什么让你不痛快的事?”
她的头被动的扬着,乌亮的眼睛里含满了探索与研判。从听到他的声音起,她就想着问问那个女孩的事儿。可每次话到嘴边,她就又缩了回去。在他面前,她一向都没什么自信,真怕话一问出口,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只是现在,在他沉沉嗓音的驱使下,心里的话就这么的脱口而出:“昨天那个女孩是谁?”
柯木蓝一愣,随之一笑,问:“你看见了?”
“是啊,我看见了。我还看见你和她抱在一起呢。”刚说完,康聿容就后悔了,怎么听着这句比上句还酸呢。
柯木蓝俊眉一挑,朗然一笑,说:“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吃醋啊?”
康聿容闻言,秀眉一翘:“我哪有?”
柯木蓝把头一低,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问:“有吗?”
她的脸颊顿时艳如朝霞,眼神躲闪:“没有。”
他又印了一下,再问:“有吗?”
她粉唇欲张,却又赶紧紧紧抿住,湿漉漉的眼睛含着娇羞含着憋屈瞪着他。
柯木蓝第一次见她这种娇嗲可爱的神情,他的心突然就被挠了一下。再加上,忍了将近一个月的相思,终于见到心爱的女人,他的脑一热,再次低首吻上她柔软的唇,唇上那温润的触感让他流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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