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路宛眉的咄咄逼人,康聿容还是那么的冷静,她沉着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坦白的开口道:“恨!我曾经真的是恨不得你死,而且死无葬身之地。”
路宛眉的双眼立刻变得猩红。
康聿容却毫不在意,她继续说:“对于一个在我面前与我丈夫暧昧缠绵的女人,对于一个处心积虑夺走我孩子父亲的女人,你想我怎么样?指望我祝你们恩恩爱爱幸福绵长吗?如果是你,你能做得到吗?我是很软弱,但我也有私心,那些圣人的伟大我做不来。”
顿了一下,康聿容接着说:“如果你活的春风得意,不是我给予的;如果你活的凄苦哀哀,也绝不是我一手造成的。那只能说明,你坏事做的太多,报应上身。”
路宛眉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康聿容对她不同情,却也不愿意看她现在这样儿:“我希望你让开,如果你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人了。我四哥的大名我想你也应该有所耳闻,真要惊动了他,没好果子吃的可是你。”
康聿容的四哥是谁,路宛眉知道,章盛呈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真要把他招来了,不光路宛眉没好果子吃,他也得跟着遭殃背兴。
这个时候,康家人,他章盛呈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以是,不等路宛眉开口,章盛呈脸色一变,冲过去一把将路宛眉扯开,怒声道:“你疯够了没有!”
章盛呈的力道不小,被他一扯一推,路宛眉踉跄了几下,就跌到了地上。
他看都不带看她,样子像是对待一个丢弃了的垃圾,转头对康聿容说道:“你先走吧,她真要发起疯来,再把你伤着。”
看到路宛眉那样,康聿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她绝不会怜惜她,更不会帮她。
对于路宛眉这样的人,帮她就等于是在伤自己,她没有自虐的嗜好。
康聿容早想离开了,因而,她几乎没有犹豫,就钻进了车里,车子一溜烟儿的离开了。
路宛眉红着眼,死死的盯着这个曾经给过她无数甜言蜜语的男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声嘶力竭道:“我疯够了没有?我疯?是,我疯。可是我为什么会疯?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章盛呈脸色更沉了,声音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不知道?”路宛眉的音量也不由的提高,厉声吼道:“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糊涂!我们离婚前说的好好的,你为什么不照办?你在报纸上发的那个声明究竟是什么狗屁东西?要不是那个声明,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与路宛眉签字离婚的第二天,章盛呈就在报纸上发了醒目的声明。只是,他没有按照路宛眉说的那样来登。
声明的大概内容是,章盛呈因工作忙碌,路宛眉不甘寂寞,与其某男子长时间的暧昧不清,章盛呈忍无可忍故此离婚。
这份申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路宛眉不守妇道,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章盛呈实在忍不了了就提出了离婚。
声明的旁边还清晰的刊登着他们离婚协议的照片,就连日期也是一目了然。
章盛呈早已对路宛眉厌恶透顶,他不反咬一口就不错了,离了婚还想利用他,她以为她是谁?
一开始,路宛眉对这则声明并不知情。她自信的以为,章盛呈的“好说”就是同意了她的提议,同意了就一定会照办。
从章家出来,路宛眉先找了家旅馆把行李放好,梳洗打扮之后,就去找邹大少爷了。
她同样自信的以为,以邹大少对她这两年的宠爱,嫁进邹家是毫无悬念的事。
邹大少在邹家大宅住的时候少,大都是在别院里。这点路宛眉相当清楚,所以从旅馆出来,她就直奔邹家别院。
“我们少爷不在。”
门房用这句话,让路宛眉吃了三天的闭门羹。
不在?
这话路宛眉显然不信。
他一天不在,两天不在,怎么可能天天不在呢?
以前她的这张脸,就是进出这道门的免检通行证。现在,不管她是好话说尽还是威逼恐吓,门房就是不放行。
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路宛眉没了原先的那种自信了,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紧紧裹住了她。
这里进不去,邹家老宅她就更别想。要想见邹少爷,路宛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死等。
一连等了三天,别说是邹少爷人了,路宛眉连只苍蝇都没见从院里飞出来。
她不死心,她也不能死心。
今天凌晨五点路宛眉就到了别院门口,寒风刺的她脸生疼,冻得她手脚发僵,可是她不能走。
她已经和章盛呈离婚了,邹大少成了她最后的浮木。抱住了邹大少,她往后可以照样是锦衣玉食,歌舞升平。
如果离开了邹少爷……不,她不能离开,绝对不能!
路宛眉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搓着手,哈着气。
早上快七点半的时候,门开了,一辆黑色汽车从里面慢慢驶了出来。
这车是邹大少的,路宛眉不单认得还坐过无数次呢。
路宛眉心下一喜,疯了似的奔了过去,一下子扑在了车的前盖上,透过玻璃终于看到了她想见的人。司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过来,一激动车子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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