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聿容听着他的声儿,头下意识的向钟表的位置扭去,都快十一多了,是挺晚的了。
她说:“是挺晚了,那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
柯木蓝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休息之前,还有件事没做呢。”
“什么事?”
柯木蓝笑笑,起步去了厨房。没一会儿,他拿着一瓶老白干,两只酒杯出来。
康聿容盯着那酒瓶子,好看的眉毛都皱成了小山,说:“喝酒?不要了吧?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好喝极了。”
他倒了两杯,端起来,递过去一杯,说:“好喝不好喝的我不管,反正你今儿必须得陪我和一杯。”
康聿容接过来,看了看手里的救,扬眉问:“为什么?”
“谁让你平白无故的陪别的男人喝酒了?你还都一次没陪我喝过呢。”柯木蓝这话说的委委屈屈的,语调里满是酸气。
“男人?”康聿容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陪别的男人喝酒了?她怎么不知道啊?男人?须臾,她似乎是回过味来了,试探的问:“你说的男人是指——梁愈?”
柯木蓝看着她,抿着嘴,默认。
哈哈哈。
康聿容忍不住笑:“梁愈算什么男人啊?人家还是个小屁孩呢?”
柯木蓝左手揽住她的肩,便把她抱进了怀里,酒杯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惩罚似的撞了一下:“什么小屁孩?都二十了好不好?以后不许随随便便和男人喝酒,梁愈也不行。”
“哪有随随便便?这不是租好了厂房,一时开心小小庆祝了一下吗?”
“那我也和你庆祝一下。”柯木蓝这会儿像个和大人要糖吃的小孩,要不到就誓不罢休。
康聿容知道躲不过去了,讨价还价:“就一杯啊。”
柯木蓝点点头,同意了。
康聿容抿了抿唇,举起酒杯,大有视死如归的劲头,与柯木蓝的轻轻一碰,一口抿干了这杯酒,终是动作过猛而呛到。
柯木蓝笑着拍她的背:“我又不跟你抢着喝,瓶子里还多着呢,喝的那么豪爽干什么?”
康聿容犹自咳着,咳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神回瞪他。谁跟你抢了?谁豪爽了?要不是你非让我喝,我至于这样吗?
康聿容的咳嗽声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一手捂着胸口,喘着气。
柯木蓝看着她笑:“你这一口闷的风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女酒仙呢。”他笑了两声,说:“我们的女酒仙都这么干脆了,我也不能太逊色了。”说着,就把酒杯往嘴边送。
康聿容一抬手,拦了下来:“你不能喝。”
这柯木蓝就不懂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的胃了。
胃不好还想喝酒,找揍呢?
康聿容夺过柯木蓝的酒杯,放到茶几上,正想去倒杯茶,让他来个以茶代酒。
柯木蓝却将康聿容翻转,对着她的眼睛,柔柔的灯光倒映在他的黑瞳里,温暖的像跳动的火焰。
他轻捧她的脸,轻笑出声:“不给我酒喝,是怕我酒后乱性?”言辞间,眼眉里皆是笑意。
康聿容咬了咬唇瓣,粉嫩的唇色便艳了几分,漾着老白干的湿润,妩媚流动。她白他一眼:“瞎说什么?我怕你喝了酒难受。再说了,你要真敢胡来,我就……”
“你就怎样?”柯木蓝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的唇,心里痒痒的,她这般的娇媚,让他心荡神驰。
康聿容本想说什么,却被柯木蓝这一指揉化了去。这一指恰如揉在她的心尖,柔柔的,就像春湖里溅落了雨丝,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柯木蓝两手松开,往后一伸环住了康聿容的腰,一用力,两人之间再无半点空隙。
他的头一低,唇就落了下来。吻,有些急迫,不似曾经的温和。他的呼吸重了,将她抱的更紧。
突然,柯木蓝把怀里的女人一推,喘着粗气,定定的看了几秒,说道:“太晚了,我回去了。”说完就走,出门的脚步有些仓皇。
康聿容看着夜色里狼狈逃走的背影,浅浅的笑意在唇边流淌。
虽说男女之事和章盛呈交流的不多,但说到底她也是结过婚的女人。柯木蓝身体的变化因何而起,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酒后乱性?
不存在的。
因为,柯木蓝是个君子;因为,柯木蓝尊重她。
夜色沉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康聿容心里,也像是落了一层柔软的羽纱,有种尘埃落地的踏实。
这几个月里,康聿容比过去的二十几年都辛苦。
第一次办厂开公司不敢马虎,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康聿容亲力亲为。虽然出出进进的大都是叫洋车,但有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走路的。
几月下来,人黑了,脸白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正所谓,功夫不负苦心人吧。
初夏时分,北京第一家时装公司“郁金裳时装公司”正式挂牌开业了。经过股东们一直通过,康聿容任公司总经理。
开业那天很热闹,鞭炮一挂接着一挂,舞狮队也是舞的生龙活虎神采飞扬。开业典礼还没有正式开始,现场却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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