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过猛,连着千工床也随之晃动了几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暧昧的声音。
萧靖几乎是半个身子压在了宋悠身上,单臂从她的后脖颈圈了过去,将她牢牢困在了怀里。
如此近距离的碰触,二人的心跳都乱了。
宋悠在萧靖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反而萧靖却是泰然如故,对侧妃一事并不多言。
萧靖将调皮的小儿困在臂弯之后,他满足的叹了口气,二人的眼眸靠的无比之近,宋悠看见了男人眼底的血丝。
“别乱动,睡吧。”萧靖严肃的道了一句。
宋悠不喜欢这样的“逆来顺受”,更是不喜欢他说怎样就怎样。
从二人定情不久,她便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萧靖说心悦她,她便只能任由他所为。
如今,萧靖要娶侧妃,她就算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人困在一个狭小的困境之中,让人无法喘气。
宋悠挣脱着想从萧靖怀里出来,男人的长臂却是愈发用力,将她的整张小脸都摁入了他胸口,嗓音喑哑,带着无端的疲倦,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小儿,你就行行好吧,我今日实在困乏,都已经数日没有能睡觉了,且让我休息一夜。”
宋悠抬起头看,只见男人已经闭上了眼,他的脸俊美刚毅,五官更是立挺帅朗,处处彰显男子的野性,还有不甚明显的秀气。
他是天潢贵胄,曾经何时也应该是一个相貌秀丽的孩子。
宋悠无法动弹,两条可怜的小细腿也被男人给压住了,她胸口又酸了,虽是还没消气,但不由自主的心疼他。
她没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是徒劳。
萧靖与她一样,诸多事都是别无选择。
不多时,感觉到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萧靖的唇微微一扬,前所未有的安定满足。
只是,宋悠不曾看到他这样笑过。
“今日的场合容不得我当面拂了父皇的意思。哎,自从两年前被你采过之后,我对女子是避而远之,如何会添一个侧妃?你一人我都应付不来,要旁人作何?”
宋悠,“...!!!”他好像还很委屈了.....
***
宋淮远被汤氏叫过去问话。
宋淮远已经弱冠,想嫁给他的贵女比比皆是,但这些年他性子过于孤冷,英国公在他面前提及过婚事,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了。
汤氏看着自己面前身段挺拔高大,相貌俊逸的儿子,依旧无法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近日处于“病中”,又刚获知宋媛要给辰王当侧妃一事,此刻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这不亚于是她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她的女儿如何能当侧妃?!
贵妇圈中原本就看不起她家世卑微,而且此前还嫁过人,她还想借着女儿一雪前耻,可承德帝竟然将长平郡主指给了辰王。
“今日宫宴上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妹妹素来温柔高雅,才色双绝,放眼洛阳城,有几人能及她的?定是宋悠那贱蹄子又在背后搞鬼,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汤氏急的在屋内踱步,身子骨哪里有什么病状!
宋淮远神色清冷的听着她说完,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正在听着天大的笑话。
宋媛温柔高雅,才色双绝?
这种话说出来都不会脸红么?
“这是皇上的决定,与旁人没有干系。”宋淮远声线无温。
汤氏猛的一侧脸望了过去,眸色不善,“辰王因何不提前开口求娶阿媛?辰王对阿媛早就有了情义,不会那么无情的!”
宋淮远觉得好笑。
汤氏精明了半辈子,怎就看不懂权贵的心思?
辰王之所以会在意宋媛,无非是因为英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另外就是她还算好看的颜色。
既能娶宋媛,又能拉拢将军府,这种好事,辰王自是巴不得。
“赐婚的圣旨明日一早就会送到府上,此事木已成舟,母亲还是不要多费心思了,眼下还是想想您自己的安危吧,我从大理寺打探了消息,那几个婆子能不能熬住酷刑还另当别论,万一熬不住,将母亲给招出来,您可是自身难保了。”
云婆子是怎么死的,宋淮远已经一清二楚。
当家主母杀了一个府上的婆子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汤氏却借此诬陷萧靖,这就是大罪了。
汤氏面色一白,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认命。
她汤氏从不认命!
“淮远,你给我盯着海堂斋,实在不行,就利用宋悠威胁骁王,总之我与你妹妹不能有事!”汤氏还像往常一样指使宋淮远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时,宋淮远突然问了一句,“母亲,两年前悠悠远赴冀州治病,是不是与您有关?”
汤氏没有多想,她认为数年前,自己带着宋淮远一道改嫁,给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是很对得起他了,宋淮远是绝对不能背叛她。
她冷笑,“呵呵,那小蹄子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阿媛不曾污蔑她,两年前她所中的“千媚”是我亲手下的,这事错不了,只是不知谁这么好命,采了她的红丸。”
一切与宋淮远猜测的无异。
顿时,他胸口涌上一阵强烈的愠怒,看着汤氏如今依旧半老徐娘的脸,只觉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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