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唇角一抽。
他反而来质问她了?!
“他是我兄长,自是护着我。”宋悠回道。
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变了,萧靖不敢再继续逼问,两个月的时日太长,这小儿太过招惹人,生气的时候尤为倔强,软硬不吃。
萧靖很担心夜长梦多。
这时,萧靖就见宋悠的碧色小衣上的一根细带松开了,眼看着就要彻底脱落,萧靖眸色一滞,鼻孔又突然热了起来。
宋悠看着他有点呆的样子,她真怀疑萧靖是不是有两重人格,“你!你休要再看了!”
萧靖笑了笑,也不敢计较,稍稍止了鼻血,就强行将宋悠扛到了榻上。
没事,是扛过去的,他上榻就强势困住了她,“时辰不早了,你别再招惹我。”
宋悠,“....!!!”
这一夜对宋悠而言非常煎熬,萧靖身上太热,双手又不老实,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次日一早醒来时,床榻上已经没了人影。
英国公府人下人未至卯时就开始做活,萧靖他是几时离开了?
算起来,昨天晚上,他也至多睡了一个时辰。
“......”宋悠躺在床榻上,思量着萧靖昨夜的话,倘若他所言都是真的,那倒是她自己小心眼了,可这种事她当真是控制不住。
***
一大清早,宋媛闹自尽的消息传遍了阖府上下。
汤氏自是心疼不已,她将宋媛视作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初她碍于家中败落,无法达成所愿,但宋媛不一样,她有的是机会与容貌,却是只因一事就给耽搁了。
宋媛被婆子救了下来,脸色憔悴煞白,看到这样的女儿,汤氏当真对宋悠恨之入骨。
“可怜我儿了,若非因为宋悠那个贱.蹄子,你又怎会仅仅是侧妃?眼下皇上已经下旨,你父亲也接旨了,此事只能这么办了。不过我儿放心,长平郡主那样性子的女子如何能与我儿相比。辰王心里还是有你的,将来只要生下一儿半女,我儿定会有机会。”
汤氏能以一个寡妇的身份走到今日的位置,她坚信女儿会比她更好。
宋媛获知自己仅是侧妃,她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她是何等心性高傲的一个人,如何会愿意让自己心爱的男子娶别人为正妻?!
“母亲,女儿恨啊,女儿当真是恨!宋悠本就失.贞,我哪里污蔑她了?眼下旁人皆以为我是毒妇,皇上定是因此才没将我指给辰王当正妃的!”
宋媛咬牙切齿。
汤氏原本碍于老太爷的颜面,不敢在对宋悠如何。但自己的女儿被误了姻缘,这桩事她定是不愿意就此罢休。
“我儿放心,那贱蹄子不会好过的!她早就是个破了身,我儿也不曾污蔑了她。这世上但凡是中了“千媚”的人,就无一人可以幸免!”
不出半日,阖府上下皆知宋悠失.贞的消息,就连宋严也开始相信了。
汤氏亲自去见了宋严,她警觉性很高,并未在宋严身上闻到脂粉气味这才放心。
不过,她太清楚男人讨厌的是怎样的女子,故此她对宋严昨夜的去向只字不提,表面忧心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眼下阿悠的名声闹成这样,若是传到了骁王爷的耳朵里,这可就是糟了!阿悠已被辰王退过一次婚,万不能再被萧靖摒弃了,以妾身之见,不如让婆子给阿悠验身,还她清白。”
“此前,阿媛不懂事,险些就坏了她长姐的名声,这回让婆子验身,正好也能化解姐妹之间的罅隙,老爷您说呢?”
汤氏的话句句在理,她面容憔悴,但这些年一直很控制饮食,身段还保持着少女时候的娉婷,往那儿一站就若西施弱柳扶风,平白添了几分娇柔妩媚。
宋严昨夜外出去寺庙静心去了,自从在宫宴上见过冀侯夫人之后,他内心无法平静,昨夜离开皇宫便直接去了法华寺入定。
此刻见汤氏如此通情达理,他心中稍微好受,“夫人,难得你这般思量周全,就照着你说的做吧。”
宋严以为,汤氏此举是为了宋悠证明清白,这种谣言传久了之后,便很难洗脱清白了。
而且,宋严直至此刻还以为,宋悠与宋媛姐妹二人之间的罅隙仅是由流言蜚语而起。
“老爷,昨天晚上切妾身让父亲不高兴了,只盼他老人家莫要气坏了身子。”汤氏委曲求全道。
宋严对昨天一事已经有所耳闻,眼下他脑子里诸多思量,一时间无心顾及后宅,又见汤氏一如既往的温柔顺从,他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无碍,等父亲消气,我再给你说项。”
“老爷,您待妾身真好。”汤氏倚靠在男人胸膛,做小鸟依人状。
汤氏有了宋严的应允,半分没有拖延,直接带着婆子去了海堂斋。
***
宋悠没想到汤氏的野心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她是狗急了跳墙了吧,昨夜才被祖父夺了掌家权,这厢就又来寻她的麻烦。
得知汤氏是过来给她验身的,宋悠知道汤氏这是孤注一掷了。
有句话如何说来着?
若是老天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
宋悠赌了一次,对墨书道:“立即赶去骁王府,将这封信笺交给骁王爷。”
墨书知道事态紧急,她当即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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