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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萧靖抱着他的小儿放在了榻上。
他可能十分迷恋这样打横抱着的姿势,尤其是将她放在榻上的那一瞬,如果可以,他顺势也想覆上去。
宋悠防备性很高,随即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她还有很多话要对萧靖说。
她看过原著,虽是知道张三爷是被汤氏毒杀,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加之此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能不能立案还是一个问题。
“你可有把握治汤氏的罪?”宋悠的脸从披风里钻了出来,她问了一句。
宋悠刚出浴不久,墨发随意披散,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萧靖眸色一眯,思绪又飘荡了起来,面上却是严肃至极,道:“嗯,谁欺了你,我定会让她加倍奉还,你今日才知道害怕?”
宋悠,“......”她怕了么?她甚至于打算与宋家鱼死网破,并且公布七宝的真实身份。
萧靖稍稍俯身,嗅着宋悠发间的幽香,眼底的情.欲控制的恰到好处,又道:“今晚你若不回王府,我还是会来找你。”
宋悠,“......不可!再有两月就大婚了,你怎就.....”不能等等?
宋悠没有说出来的话,萧靖却是领悟的非常到位,“我等不及了。”
“.......”这厮总是这般直白!
一刻之后,依旧留在月门外的老太爷,宋严,还有宋淮远终于看到萧靖从卧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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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被抓之后,宋媛失去了主心骨,当即去宋严面前哭诉,“父亲,母亲惯是贤良心善,母亲这些年在您身边任劳任怨,贴心伺候,旁人不知母亲为人,您难道还不知么?辰王对我情有独钟,长姐因着辰王退婚一事对对我怀恨在心,此番定是长姐在骁王爷面前蓄意捏造,母亲她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救救母亲啊!”
宋严看着次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也是心疼不已,但此事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当初他执意要娶汤氏为妻,因为他二人曾是青梅竹马,也都是丧了原配,还一度被传为了佳话。
若是汤氏......曾谋杀亲夫。
他与汤氏之间不是佳话,而是笑话了。
“好了,别哭了,眼下当务之急,你先给你长姐致歉再说,这件事是你祖父答应过骁王爷的,再拖下去,就怕骁王爷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宋严愤恨道。
他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宋媛如丧考妣,她输给了长平郡主那个泼辣的女子,只能居她之下而给辰王当侧妃,这已经让她在贵女圈中再也抬不起来头来,若是再给宋悠致歉,那她今后也别想在抬起头来做人了!
宋媛当即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像全天下都亏欠了她的,“父亲,您难道就看着女儿这般被人欺么?如今母亲不在女儿身边了,父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宋严昨夜一宿未睡,脑中乱遭遭的,都是王氏与冀侯夫人的影子,今晨从法华寺回来,家中又突遭这样的变故。
此刻的宋严头疼的厉害,只想从眼下的漩涡之中逃离。
见宋媛哭的厉害,宋严道:“好了,莫哭了,为父这就去大理寺打点,你母亲会回来了的。”此言一出,宋严不知为何,他自己都不太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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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被关押大理寺,有专门的女隶看守。
大理寺负责刑狱案件,所关押的人都是犯过杀人之罪,多见穷凶恶极的罪犯。
汤氏被人带过来时,亲眼目睹了几桩可怕的行刑现场,眼下正是酷暑,牢房内阴暗潮湿不说,恶臭血腥味扑鼻而来。
汤氏这辈子最惨的时候莫过于被迫下嫁给了张家三爷。
她以为她定不会更惨,但此刻置身于牢狱之中,汤氏如置噩梦,迟迟无法回过神。
“不,不会的!这一定只是一个梦!”
“我不会有事的,老天一直眷顾我,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女隶可不会怜香惜玉,甭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能关到大理寺的,多半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呦!这不是英国公夫人么?什么风把您吹进来的?我可听说了,办理此案的人还是您的女婿骁王爷?”女隶笑了,看吧,命运当真会捉弄人,汤氏就在今日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一等诰命夫人,这说下狱就下狱了。
寻常女子是不会走上女隶这条路的。
这女隶长的五大三粗,五官极为凶悍粗狂,与男子无异,在押着汤氏入牢房时,她邪性大起,突然伸手在汤氏的胸口重重拧了一把,啧道:“夫人年岁几何了?这里都不够翘的。”
汤氏从剧痛中回过神了,此刻的屈辱让她咆哮出声,“你大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夫君是统领三十万大军的英国公!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女隶最是看不惯这种占着男人的势力而对旁人趾高气昂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这一巴掌让汤氏直接倒在了牢房的枯草上。
一旁的另一女隶劝了一句,“你还是悠着点吧,这妇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将来若是当真被英国公救回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女隶呸了一声,“呸!谋杀亲夫的事都能做的出来,宋国公也敢将她放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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