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给儿子铺路,那是陈夫人对自家老爸的说辞,口是心非是他们父女的相处模式。
“老陈,你……”陈夫人不满。老夫老妻,她知道这个项目给他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小琴。”陈由安按住她的手,眼中是温柔的坚定。
这一次见面,总结起来就是:热情招待,理性拒绝。
“抱歉,乐原。”陈由安真诚地。
“没关系。”俞乐原迅速接受这个结果,虽然很遗憾,不过他对身外之物的执念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因为简夭,他根本不会来这一趟。
尽人事,听天命。
“很高兴认识陈叔、陈婶。”这是俞乐原的真心实意,立场不同,却是同类人。
见俞乐原这般好说话,陈夫人反而很不是滋味。如果对方胡搅蛮缠或声泪齐下,她有的是大招反攻。如果对方有理有据或威逼利诱,她家老陈不是吃素的。结果这两个小娃娃,千里迢迢过来,几句话就打发了。
那个死老头,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这破琴!
简夭一直没有说话,俞乐原握住她的手,放开。
“那就不打扰了,陈叔、陈婶,告辞。”俞乐原站起身来。
“唉呀,不行,吃过午饭再走,我亲自下厨……”陈夫人忙拦住他。
“不了,难得来京城一趟,我们去逛逛,晚上就回g城。”
“那吃完再逛……”陈夫人还在坚持。
陈由安环住夫人的腰:“小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你就别捣乱了。”
陈夫人拿眼再看俞乐原和简夭,一个端方君子,一个窈窕淑女,恍然大悟,忙道:“唉呀,我这脑子!得,你们下次找时间再来,我做的红烧肉那是京城一绝!”
于是,当南宫文强从头到脚将自己捣鼓好,心尖上的妹子已经和别的男人走了。
从陈家别墅出来,10点刚过,俞乐原没有叫马春来,沿着林荫小道,与简夭并肩而行。
“简夭,对不起。”俞乐原率先打破沉默。
简夭轻轻吁出一口气,抬头,看着俞乐原的侧颜:“没关系啊,妈妈走了,外公外婆也不在了,我不会弹琴,若朴留在我这里,太浪费。”
依托在若朴弦上的妈妈,随着她对祝梦萱的那一撞,不复存在。如果留下它,嗯,最后也是做嫁妆的份。
“而且,我们说好了,拿不回若朴,就把你赔给我。”简夭的心情,早就好起来。完了完了,俞美人,你已经把自己推入火坑了。
“嗯,缘起缘灭,人力难以强求。”俞乐原扭头看去,刚好撞入少女的一汪春水中。她的双眸黑亮黑亮,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她的神情专注迷离,她的心房洞开,跳着一个名叫俞乐原的节奏。
卒不及防,俞乐原被灼了一记。
他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有点狼狈的别开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在狂跳。
看他突然皱眉,简夭一惊,我过分了吗?忙收敛心神,调侃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了四大皆空的觉悟。”朝天空挥挥手,笑道:“若朴,一路走好!”
在简夭的笑声中,俞乐原渐渐平复心跳。他下意识的不喜欢这种感觉,似乎是,对简夭的一种冒犯。
他不敢再单独和简夭待在一起,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们去哪呢?”上了车,简夭才问。
“故宫。”
“嗯?”简夭以为听错了:“我们去过三次了。”
“我还想去。”俞乐原面不改色。
“人好多。”
“那正好。”
“啊?”
“人多,正好说明值得再去。”
“哦。”谁让俞美人是她的了,得宠着。掏手机刷了一下,惊喜:“原来有国宝级书画展,你是想去看这个?”
“对。”纯属睁眼说瞎话。
“那就去吧!”就知道,她的俞美人永远走在追求卓越的路上,绝不无的放矢。
于是,俞乐原得以道貌岸然地站在人山人海中,汲取他微弱的安全感。
逛完故宫书画展,两人沿着浏览线路跟着人潮走马观花。
“这位姐姐,帮我们拍张合照好吗?”简夭笑着请一个路人姐姐帮忙拍照。
路人姐姐被简夭颜值惊了一下,再看她旁边的俞乐原,唉哟,赚大了,不会是哪个明星便服出游吧!连声说:“好的好的,要全身还是半身?要俯视还是仰视?”
“半身就好啦,笑容比较大。”简夭仰头检查:“俞乐原,至少露出八颗牙。”
俞乐原不喜欢拍照,但是简夭说一个人显得孤单,所以他总是作为人形道具出现在简夭的照片中。为了节省画面空间,他的手自然会搭上她的肩,或搂住她的腰。
作为长辈,这是一种保护性的姿势,他之前并不觉得不妥。
但是今天他下不去手。
路人姐姐不满意:“太僵硬了,这位先生!你们靠近一点,自然一点,或者这样,先生你侧脸低头看妹子,妹子,你45度角仰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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