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槊将这丫头一把抱起,径直出了藏书阁,却不巧遇见战太尉正负手站在院子里,见到二人这模样无奈一笑,“别太招摇了。”
柒月嘟嘴娇嗔:“放我下来。”嘴里这样说,可却将脸埋进了秦槊的胸膛里,白皙的肌肤泛出红晕,羞得不要不要的。
“怕什么!他该感谢你。”秦槊依旧只是不屑,抱着柒月径直回院子。
☆、64
所以年初一某人和柒月是在她房间的床上过的。不过柒月太累,还好秦槊没折腾。
一觉睡到傍晚,柒月起身才发现秦槊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这好似有点不像某人的性格。
稍稍梳洗,打开门发现无双那边也没掌灯。廊下站了几个府里的丫鬟。柒月明白,只有秦槊和无双不在府里,这些人才会进来,因为秦槊不喜欢外人打扰,她们平时都只是在院子外面候着,让无双随传随到。
见到柒月开门,其中一名掌事丫鬟赶紧过来询问柒月需要什么。
柒月没感觉饿,只是问她:“殿下和战将军出去了?”
丫鬟点点头,“刚出去不久。皇上派人来召的,太尉大人也一并去了。”
昨晚刚一起“吃”过一顿晚宴,今儿又被召进宫?柒月隐隐想到的便是秦槊的身世之谜,他们动作可真是够快。
柒月猜得没错,秦槊是皇上亲生儿子的消息今儿午膳前就“不小心”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这个困扰了他们二十六年的心结,终于在皇上的雷霆之势下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解决。
虽然那个女人最终都没能爱上他,但她和他的儿子却是她留给他,“报答”他一往情深的最好礼物。彻底根除了皇上对秦槊的顾忌。
秦槊十岁前,皇帝对他便已视若己出,没理由在知道了他是自己亲生儿子以后反而不予理睬。所以皇上迫不及待地便要见他,只不过找了一个不那么容易引人瞩目的理由,虽然明知他已无力继承大统。
秦槊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走进院子见到柒月房里没有烛火,原本想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但想到她昨晚为了替自己查明身世熬了一夜,乖乖地没去打扰。
不过他想她,所以还是忍不住过去轻轻推了一下门,才发现房间已从里面栓上了。
秦槊垂首低笑,这丫头怕是故意的,分明已经起来过了,却有意将门上了栓,就是不想他进去。算了,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
秦槊虽然与皇上父子“相认”,但皇上考虑到这十五年秦槊可以说是毫无根基,担心有人对他不利,也没作任何安排。反正他还有精力,托这个孝顺儿子的福,身体也比之前好些了,一切得重新从长计议。
因此秦槊依然按原定计划,在过完十五之后便进宫向父皇辞行。
临行前,柒月随秦槊再次进宫,皇帝原想留下向辰,但柒月知道那小子根本不愿意,已经在她面前诉过好几回苦了,于是帮他找了一个借口,说他这些日子在替秦槊治疗脑病,而且似乎颇有成效。
皇帝打知道秦槊是自己亲生就在心里默默惋惜,听了这话哪有不肯放人的道理?毕竟自己为数不多的这几个儿子中,秦槊是他从小最为疼爱的一个,若他的病能找到医治的方法,皇帝也乐见其成。
告别皇帝,柒月随秦槊踏上回齐陵郡的归途,皇上担心秦槊再遇上什么危险,嘱咐战太尉增添人手保护。
人一多,秦槊的行动就变得没那么方便了。除了偶尔能扮作孩子似的揩下油,柒月大部分时候都一个人呆着。
幸好回齐陵郡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否则秦槊就快憋得疯了。
原本以为只要回了封地便能为所欲为,可偏偏一到齐陵郡主城几人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齐陵郡地处卫国西部,边境之地长年风沙不断。原本不太适合百姓安身立命,但如今的主城却人满为患,四处可见流民栖息在城里的墙根处休息。
这和秦槊之前告诉柒月的境况完全不符。流民一多,最难处理的便是城中的治安问题。
因此一进主城,见到情势不对,秦槊便命人直奔郡守衙门。
柒月来这里之前就打听清楚了,齐陵郡这些年一直是由郡守乐正枫在替陵王打理封地事务。秦槊因为之前的“后遗症”,压根儿没管过封地的政务。
因此太子逼宫后,乐家因之前支持过太子,本应受到株连。但幸好乐家最终从那场政变中抽身而出,再加上秦槊的求情,乐正枫这郡守的官职才勉强保住。
所以一听见陵王回来,乐正枫便穿戴好了朝服出府门迎接。
柒月原本想从秦槊口里摸清乐正枫这个人,可秦槊就是不说,因此最终还是打向辰那儿听来了少许关于这个人的事迹。
乐正枫的父亲乃是卫国户部尚书,祖上也有两代效命于卫国朝廷。严格算起来也是世家子弟。乐氏一族早年尚文,偏偏到了他这一代,他大哥和乐正枫本人却习了些武。不过和战家相比那就差得远了。
但即便这样,乐正枫在齐陵郡也可以算得上是位文武双全的人,但作为郡守他只负责地方行政,因为这里还有个战无双。战家是无论如何不会将秦槊的安危交给外人来守护的。
因此柒月一下马车就对这个将齐陵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特别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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