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枫目瞪口呆地站着,这样的陵王殿下他何时见过?那双阴郁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浓浓杀意,如此冰冷。
见到战无双面无表情扶剑站在门口还没走,赶紧问他:“殿下这是……”
战无双淡淡应道:“有人抢了殿下最珍爱的宝贝。生气。自求多福。”说完也跟着转身走了。
秦槊将柒月抱上马车,坐好才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横卧着。
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咬牙切齿。这可是亲眼!亲眼见到她搭上第二个男人的肩。她居然敢背着他勾三搭四?
好!好!好!真是随便。
他说过,他不会对任何人随便,但他会对她一个人很随便。
柒月喝了酒就很想睡,之前站着站着就已经支撑不住,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以为还和乐正枫在一起,伸手抓住旁边这人的衣襟微抬起身,借着酒劲儿碎碎说:“乐兄……其实小弟……小弟心里挺郁闷。不过不能说出来。”
秦槊差点儿就将她直接扔到地上去。她居然敢以为抱着她的人是乐正枫?两人这段日子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丫头居然说心里郁闷?是因为摆脱不了自己还是怎么的?还有她方才这模样,分明就是一种引诱。
可心里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真的将她丢开。越是这样,越火大。
一回府,秦槊就将人放回了她的院子,不想听她胡言乱语。这笔账得等她醒了再算!不然不是便宜她了?到时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柒月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头还有点晕。
刚坐起来,缪宁就端来一碗醒酒汤,十分担忧,“姐姐怎么喝醉了?殿下脸色很难看。”
柒月一下想起之前的事,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抓着缪宁问:“他知道了?”
缪宁点点头,“是殿下抱着姐姐回来的。一进门就板着脸,放下姐姐就走了。听初夏说,他很生气。”
“他抱我回来?”柒月忍不住伸手捂头,“他脚好了?出去过?”这是有计划地“捉奸”?
缪宁再次点头说:“下午向大夫来过。给姐姐拿醒酒汤过来的时候,我问了问。原来殿下两天前就已经好了,本想……本想给姐姐一个惊喜,谁知道……”
这祸可闯大了……
自己那会儿是怎样的?啊!好似记得搭了乐正枫的肩。
柒月赶紧将缪宁叫到更近些的距离,小声吩咐了一通,缪宁点点头,赶紧照着她的意思去办。
秦槊在自己园子里生闷气,中午回来到晚上一口饭都没吃。这样的生气法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很难受,与以往知道自己被骗的感觉很不一样,这次是真心痛。很想发脾气,但对象还没醒,没处发脾气。
这样静静地一个人等到黄昏,才听初夏来报说柒月醒了。可人醒了,却没意识到错误?居然人影都不见。
最终还是秦槊耐不住性子,亲自大兴问罪之师。
临走,听见无双在身后淡淡的一句求情:“槊,有话尽量好说。”
“这是我和她的事。”这是秦槊回府说的第一句。
来到柒月住的园子,里面静悄悄的。原本她园子里除了缪宁,秦槊还安排了几名奴婢随时侍候,可这会儿一个没见着。
秦槊是来发脾气的,没人更好。
沿着水榭一路绕过去,一进阁楼的门就见着厅里坐着一名女子。
秦槊一向对柒月以外的女性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下意识就选择性地跳过,沉声问:“她人呢?楼上?”
秦槊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懂,他来这处园子永远都只会有一个目的。所以不用说得太清楚,也不用解释。
可偏偏这女子很不识趣,柔柔地问:“殿下找谁?”
秦槊这会儿火着,根本没心思应人,这人傻那就让她继续,负手迈步就打算直接上楼,可刚踏上两步台阶,忽然凝住了脚步。想起方才那声音,愣愣站了许久才猛然转过身去。
虽然只是初春刚过,柒月手里捻着一柄绸面团扇,扇面上两只比翼而飞的蝴蝶,栩栩如生,正好遮住了半面。
一身丝绸长裙束腰,香肩外露,若隐若现地藏在轻纱之中,仿佛一起风,她整个人都会随时飘起。仙灵到即使九天玄女也不过如此。
发式自然也改了,是那种不失清莞又十分简洁的披头样式,叫不出名字,应该是她自己弄的。头上饰物并不累赘,简单大方,又略显端庄。
看得出柒月精心画过妆,黛眉含春,满目秋水,比之前更为立体动人,让人忍不住就想窥探扇面下的那双朱唇。
秦槊自遇见她,就没见到过她这样。一开始虽然也是女儿装,但为了做事方便,柒月从来不会穿这样仅仅为了好看而十分累赘的衣裳。确切地说,这恐怕也不是一件衣裙,只不过是精心处理过的缎子罢了,不过正好将她那副玲珑有致的身形包裹得恰如其分。诱惑着见到她的人伸手去剥掉。
柒月后来一直以男装示人。从未想过精心打扮。即便如此,秦槊已经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哪还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尽管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也不得不屈从于自己的本能。
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好吗?
狠狠咽了一口,几步过去将她手里的团扇拿掉,直接随手一抛,抱起就往阁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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