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不过身体上还有些疤痕,这是照顾她的侍俾们告诉他的。
秦尚已在太医院找过这方面最好的太医,正在恢复之中。幸好她之前脸上的伤没留下什么痕迹。
其实秦尚根本不在乎这个,直到见到柒月浑身是伤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爱的是柒月这个人,不是她美得不可方物的皮囊。但女子总是爱美,因此他才如此着紧。
“他来过了。”秦尚并不想隐瞒,走到小柒身边便替自己寻了个坐处,“好似不愿见你。”
柒月淡淡应道:“不见或许更好。”
秦尚救了秦槊两次,他根本无以为报,如果还要争这天下,除了这样他用什么报答?
“秦尚,我想搬回自己府里。”柒月始终不愿称呼他为殿下,心里这个称谓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
渐渐好起来后,一次在秦尚不经意时试着叫了一声,他似乎没有反对,而且还挺高兴。所以柒月就一直这样叫了。
秦尚是不愿意,不过这事急不来。秘书省少监长期滞留自己府上确实不妥。虽然他后来又向外间谎称小柒回乡省亲去了,还向父皇告了假,但始终是要回来。这都两个月了,是应该放她回去。
“回去可以。但不许见他。”
柒月淡笑,“恐怕他自己都不一定想见。不过若是在宫里遇见,你可不要怪我。”
“偶遇不算。但不可多言。”以免二人死灰复燃。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亲眼见到他们有多甜蜜,“小柒,我如此对你,仅仅希望你永不负我。”
柒月点了点头。
半月后柒月搬回少监府,初夏见到她安然回来又是难过,又是内疚。
原本保护柒月的职责在她身上,可柒月去秘书省做事,她不能跟着,加上如今京里似乎没什么危险,因此她才掉以轻心。
郑亲王救人一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秦尚并没对她说,只是说出去看看,他能力比她大,所以她决定留在府里等,只盼柒月姐姐能安然回来。
槊哥哥回京,初夏原本也去找过他,希望他能想出办法将柒月姐姐接回来。可在陵亲王府跪了一整天,槊哥哥连她的面都不肯见。
初夏觉得槊哥哥一定是恼了她了。
无双哥哥也不理她,所以她只好悻悻地回来。
其实柒月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秦槊如今的想法,毕竟这是第二次了,她与秦尚如此近。不过她听完初夏的话,很平静。无论事情如何发展,她能做的就是随缘。
收拾好心情,第二日早朝,柒月便销了假。
卫国朝廷规定,但凡京官四品以上都必须站班,柒月正好是从四品上,位置排在几乎最后面。
早朝一开始,秦尚就提出了一个治理直隶驻军的建议。话刚说完,秦槊就反对了上来。
二人莫名其妙在朝堂上争执了一番,而且越到后面越激烈,连皇上都头痛了上来。
柒月听见附近有人叹了一声,对身边另一位说:“陵亲王最近脾气越来越大,总是对郑亲王提出的事持反对意见。他们是不是不合?这样下去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柒月也不明白秦槊在做什么,只是静静站着,沉默不语。
早朝散时,秦槊路过柒月身边,一步也没滞留,眼睛都没斜一下。脸上仍然带着方才争执时的火气。
柒月也没招呼他。两人只是擦身而过,仿佛根本不认识一般。
倒是秦尚直接就走了过来,“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柒月看看他,将他拉到一边无人处问:“多久了?”
“打回来就没消停,我说什么他一定反对。鲜有不出声的。”难不成是输不起还是怎么的?
柒月想了想,小声对他说:“你配合一下,他争你也争好了。最好争到相持不下的局面,今儿你可不明智。下次一定要赢,别动气,伤身。还有,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出门时多带几个人。”
秦尚原本心情很差,可小柒突然这样关心自己,心里又暖了上来,“一切听你的。你可要记住,我一直都谨守承诺,是他在挑事儿。回头他若敢动我,我也不会与他客气。”
“其实他……未必是和你置气。或许是担心一旦向你说明,你的反应会没眼下真实。”
秦尚不是傻子,这些天气头上没想过,被柒月一点就马上明白了,“他也真是小瞧我了。知道怎么做了。”
鉴于还有朝臣没有离去,秦尚点点头,打算走了,可刚走了两步又立马折回说道:“他……他居然把我当诱饵使?”
柒月见他后知后觉不觉好笑,摇了摇头说:“那又未必。如果我没猜错,之前一直与他有联系的人应该是高远。”如今断了联系,他只有用这种方式让那些人浮出水面,才能一网打尽。
“你倒是挺了解他的。”秦尚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柒月不出声,他只好看了一眼,这次真转身走了。
第二日,秦尚方面似乎发起反击,朝堂上两位皇子针锋相对,局势焦作。朝臣们开始越来越担心。
不过论起政事,秦尚也不输人一等,几次将秦槊的政见驳得体无完肤。陵亲王一系似乎渐渐处于劣势。有人私底下议论,说秦槊毕竟是“病”刚好,怎么可能争得过一直都很正常的郑亲王,郑亲王早前只不过是不太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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