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好初夏很快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冲进房间里嚷嚷:“你……你为什么这样对他?”
“谁?”柒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滞地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方才她追着无双出去的模样,笑了,“无双?”
“你为什么这样叫他?”初夏生气极了。
柒月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啊!是无双让我这样叫他的。”
“你……你既然喜欢槊哥哥为什么还要让他难过?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说着初夏嘤嘤地哭了,好像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有够委屈的。
柒月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想趁机逗逗她,谁让她昨晚那样对她呢?却没想到竟然把人家给逗哭了,这是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这样感同身受啊?
“呃。我错了。但是正因为知道他喜欢我,所以我才要那么冷冰冰的对他。不然他会更伤心的。我这是为他好啊!”柒月不会哄人,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初夏显然并不领情,抹了下泪珠子说道:“总之就是你伤了他。他受的伤,挨的苦已经够多了。你还这样对他,他本来就不会笑了,都是你,都是你。”
“初夏。住口!”柒月还没来得及安抚,门外就传来一声震怒的咆哮。
秦槊阴着脸踏进柒月的房间,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在这里,她是主,你是仆。你有什么资格骂她?道歉。”
初夏跟着秦槊有些年头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虽然吓得面无血色,看似单薄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仍是倔强地说了句:“是她的错。”
秦槊脸色越发沉了,柒月赶紧替二人圆场:“其实……”
“其实什么?”秦槊板着脸打断柒月的话,“其实错的人是我。不过我不觉得自己有错。这样的态度伺候主子本身就是大错。初夏,你忘了无双是怎么教你的?还是他教得不够?想他陪你一起受罚?道歉。”
初夏噗通一声跪下,哽咽又不服气地说:“是我错了。请姑娘原谅。”
“不够。”秦槊显然听出她心存埋怨,并不想这样就此揭过。
跟在他身后进屋的战无双走到初夏面前,一把拖起她说:“去外面跪着。殿下还有正事。”
初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出去了。
秦槊顺了下气,走到屋里的茶桌旁坐下,脸色尚未缓和。翘起一条腿,顺了顺锦袍才语气稍显温和地说:“主子要有主子的威严,下属也不能太过纵容。等她先跪着吧。”
柒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多话,岔开话题问道:“皇上病情如何?”
秦槊对她这反应很满意,方才发了通火不想她等会儿真生自己的气,笑了笑,说:“一切尽在掌握。昨天向辰进宫替父皇看过,不能操之过急,该说的,他已说了。父皇虽未当场发怒,想来国师留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他毕竟是太子引荐入宫的,父皇这两年对太子颇有微词,这下间隙是肯定有的了。就看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契机。”
“这样一来太子定然会知道你是有心针对他吧?我们应该防范一下了。”柒月当然明白现在的局势对自己这方而言越来越有利了。
秦槊点点头说:“防范是必然的。不过他这会儿也不定会怀疑到我们,这几年他自己没少做事,有这样的结果他应该也是一早有所准备的。他想坐上那把龙椅已经不是一两天了,打他引荐国师那日就已经急不可耐了。狗急了会跳墙,估计要他腾出太子这个位置,不用等太久。”
柒月点点头,“那你匆匆忙忙过来,是要与我商量什么?”
秦槊就觉得她真的很聪明,难怪自己这么喜欢她,若是换了无双,恐怕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了,“父皇召了几位皇兄回京,年前就应该到了。这处驿馆到时一定很热闹,所以想与你商量一下对策。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上次说好送你一份大礼的。”
☆、45
柒月听说要出门,想到初夏还在院子里跪着,这几天虽然没下雪了,但寒风依然很刺骨。担心她跪得太久受不了,眼珠子咕噜一转,走到秦槊面前柔声说:“方才你火也发过了。我也挨了你一顿训斥,我自己的人还是交给我自己管教好了。你那天不也说她今后随我吗?就当给我机会练练如何做个称职的主子。望殿下成全。”
秦槊没想到她会当着无双的面撒娇,感觉挺受用,无奈般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再让我见到她以下犯上,定不会轻饶。”
柒月笑着向他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他方才那顿火烧得那么旺,相信初夏也不敢再这样任性了。
得到秦槊的同意,柒月亲自到屋外把初夏叫了进来,当着秦槊的面罚她留在屋里抄书,这才与秦槊一道出去。
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初夏站在屋里的书案旁一边抹泪,一边替自己磨墨。碰巧见到战无双也回头了,面无表情地看了初夏一眼又转了回来。
柒月故意没回头,战无双刚好见到了她的目光,低下眉睫什么也没表示。好像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柒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上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力道,捏得她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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