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行了吧?
唐晟沉默须臾,问:“今儿去了哪里?”
怎么又扯回这个问题了?还能不能愉快地散步了?
见她不答,唐晟沉着声唤:“阿篱。”
江月篱最听不得他叫她的名字,尤其叫的时候,语气中还透着那么一丝无奈,她不投降都不行。只好老实交代道:“孟青韵的善堂。”
怕他不高兴,又吃味,赶紧解释说:“不是我特意去的。只是在路上恰巧碰见,问起阿平,所以才跟他走了一趟。”
唐晟似乎也没生气,问:“真是碰巧?”
这话什么意思?江月篱听着不乐意了,反问:“不是碰巧是什么?难不成我还主动去找他不成?他又不是你,再说我本也没打算去他那儿的,只是听说阿平似乎过得不太好。一直噩梦连连。不放心而已。”
对于刘氏的死,江月篱多多少少心里有些自责,虽明白责任不完全在自己身上,但若不是她设计逼刘氏不得已出逃,不是她去了茶楼,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即便刘氏认罪,按律当斩,也不会让阿平亲眼目睹那样的惨况。因此心里还是有些自责,才会这么在意。
唐晟伸手掰过她身子,迫使她面对着他,很郑重地说:“阿篱。我没有怀疑你,只是不放心。往后你去,我陪。”
江月篱抬眼看着他,一笑,说:“知道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孟青韵这个人心善。”
于是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大致说了一遍,道:“这样的人不太像是坏人。”
但唐晟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说:“伪善之人不是没有,还是谨慎些好。”
“是是是。”江月篱可不想为了一个外人弄得彼此不开心。面前这人啊!还真是人如其名,过于谨慎。谨慎得有点儿无聊。
忽的又想起一件重要事,一拍脑门,方道:“哎呀!我怎的将这事给忘了?”
唐晟问:“何事。”
江月篱哭笑不得看着他说:“我今儿不仅遇见了孟青韵,还遇到一个人。”
唐晟俊脸一沉,明显在问:你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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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又被少帅派去山中找暗河了,说起来还真是惨,为何这种累死人又无功劳可言的破事总落到他肩上?找了一个多月矿场找不到,如今竟然让他找暗河。真真是宁愿回京城去守城门,至少还可以躲在城墙的角楼上偷下懒,也好过在荒郊野外喂蚊子。
一随他一同进山的兵卒一边替他赶着蚊子,一边问:“大人,你说少帅这是中了什么邪了?怎的郡主一句话,他便让我等又进山?”
中了什么邪?流景懒洋洋靠着树干,说:“我看是情花毒才对。”
真该给少帅身上挂个情圣招牌。昨儿少帅回城不是在县衙用的晚饭吗?郡主定是在他碗里撒了一大把情花粉,他才会一回来就让他们今儿一早又进山。
有人好奇问:“这毒该如何解?”
“别!”流景哭笑不得道:“解了更麻烦。”
那可不是中毒颇深,无可救药了。估计少帅得失心疯都有可能。过去郡主纠缠少帅那会儿,少帅尚正常得很,完全是一副谦谦君子,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模样。谁知郡主撩着撩着突然又不撩了,那阵子少帅就好似整个变了一个人一般。
有次巡城走到一半,他突然问:“这几日可曾见过她?”
流景当时不知他问的是谁,反问道:“谁?”
少帅忽然又不说话了。
没走几步,他似乎又自言自语问:“莫非病了?”
流景又反问:“谁?谁病了?”
少帅冷冰冰看他一眼,又什么话都没说,自己走了。
那一路上,就没消停。约摸巡城走了半个时辰,少帅忽一转身,说:“去城北。”
城北不是巡过两三遍了么?流景当时虽不解,但军令如山,少帅说去哪儿,他难道还反对不成?于是那日又寻了遍城北,且一直在定南王府的四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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