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世上但凡单相思,最终没几个好结局。”也正是看透这点,她当初才会干脆放手。只是没想到……
想起唐晟,江月篱聪慧的目光一柔,脸上更是溢出一丝微甜的笑意。
孟青韵正好见到,不觉也看得有些痴了。须臾,回过神,问:“郡主在想什么?”
江月篱笑了笑,说:“一个傻子。”
孟青韵眼中一丝异样闪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江月篱看完画,也不说喜不喜欢,见已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说:“清韵兄,你还是多多休息一下比较好。灾民要帮,自己的身子也要照顾好。最近太忙,待这场天灾过去,我定会来好好酬谢你。”
孟青韵也不挽留,只是想了想,说:“估计这场天灾过去,也该是快过年的时候了。届时梅花已开,郡主可有兴致去在下梅庄一游?”
“好啊!”江月篱答应得十分痛快。
孟青韵又道:“那就劳烦郡主替在下邀请一下唐将军与白大人了。多几个人也热闹一些。”
江月篱点头,“好!清韵兄的邀请,话我一定带到。即便他们没兴致,我也会去。至于你说押运救灾物资一事,我已调配了王府府兵两百人随时待命,你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知会我便是。庆城军不可擅离职守,望清韵兄见谅。”
随后江月篱带着白羽离开善堂,孟青韵亲自送她出门,在门口看着她车架离开,依旧望着那条路久久出神。
直到有人经过他身边,问:“孟公子,您这是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
孟青韵笑了一笑,说:“一个今生注定无缘,却甘愿为她而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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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天灾足足持续了几个月,眼看着初冬已至,江月篱却没有丝毫心情赏雪。
待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或许这些流民会陆续回到原籍,重新新一年的耕种。赈灾虽颇有成效,没有暴动发生,也没有饿死什么人,但城里始终一片愁云惨雾,谁又能保证明年一定风调雨顺?甚至有些人对回去已失去了信心。
唐晟与白景迟依旧每日在为灾民奔走,城中因这场天灾也十分萧条,老百姓家根本没有过节的样子,不仅朝廷损耗巨大,民间也是如此,定南王府又怎能在这种时候铺张浪费?
因此江月篱提前与母妃商议之后决定,今年就过个普普通通的年好了。横竖人还是那些人,谁也不会计较这些。
这日在城里忙完回府,江月篱特意邀了白景迟一道回来吃羊肉饺子。天气逐渐变冷,庆城县也飘起了鹅毛大雪,想着他一个人在县衙怪冷清的,趁着这几日稍稍清闲一些,因此命了伙房晚上准备羊肉饺子,也好让大家御寒。
四人刚走进府门,暖烟便迎了上来,掩住嘴,小声在江月篱耳边嘀咕几句。
江月篱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问:“他来作甚?”
暖烟退开少许,低着头回说:“奴婢不知。卫公子来时,是王爷与王妃在东厅接待的。屏退了府里下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白景迟更是愕然道:“这卫星舒未免脸皮也太厚了吧?退婚书都写了,还有脸登门?”
江月篱一声不吭,径直往里走,其他几人相互看了几眼,也跟着她身后去了东厅。
此时东厅内,江正与韩钰莹均面色难看,二人下方跪着一弱冠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肤白貌美。
待女儿一行人进来,行过礼,江正才对下方跪着那人说:“子墨,阿篱就在你身后,你若句句属实,如今当着她的面,你可敢再说一回?”
闻言,卫星舒道:“敢!”
遂转过身面向江月篱,说:“郡主,是子墨一时糊涂。被人设计才……那纸退婚书并非子墨的本意。子墨酒醒之后方才发现中计,真真是追悔莫及。错已酿成,皇上与家父已罚过子墨,子墨此来,正是向王爷王妃告罪。子墨自幼与郡主相识相知,对郡主是真心喜欢。还望郡主替在下做主。”
什么屁话?江月篱一听就来火,呵一声问:“被人设计?何人设计?他做这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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