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墨说:“怎么可能?郡主不喜欢他。”
“是吗?那可就奇怪了。咱家郡主不是最喜欢漂亮东西吗?”
“就是呀!暖墨姐姐,若真是如此,你可就有福了,我听说不少人家纳妾,纳的可都是主母的陪嫁丫鬟。你将来定是会跟着郡主出嫁的。还是多求神保佑一下吧!保佑咱家郡主真看上他才好。”
“求什么神?我看不如讨好咱家郡主更实际。许不许暖墨姐姐为妾,那可是郡主一句话的事。”
……
估计都以为这个点儿江月篱尚在睡懒觉,这群奴婢说起话来倒是挺大胆的,也毫无顾忌。
暖墨一脸羞涩道:“你们可别说了。怎么会呢?”
话虽如此,却任谁都听得出,她在想什么。
“咳嗯。”江月篱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众侍俾听见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原地跪下,均想: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江月篱扫了众人一眼,说:“怎么?我最近是不是在府里呆得太少了?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偷懒,今儿也别做事了,统统给我在这里跪着。跪到午膳才准起身。”
横竖父王母妃都出去了,也不差这几个人伺候。之前参父王的折子里就有人说定南王府下人目中无人,也是时候让她们知道何谓祸从口出了。这些人做错事,受罚的可都是父王。
尤其是暖墨,身为她房里的大丫鬟,竟然明知故犯。江月篱很失望,看了她一眼,说:“你,跪完去扫院子一个月。”
暖墨伺候她十来年怎会不知她这次是真生气了,赶紧应了声是。
江月篱这才重新迈开步子。
此时,江月宁正与唐晟坐在书房外的院子里对弈,距离花坛很有一段距离,当是没听到方才的动静。上午的暖阳透过头顶的树叶洒在二人身上,果真是温暖极了,也温馨极了。江月宁一副愁眉苦脸的小模样,胳膊支在石桌上,托着小脸,盯着眼前的棋子发愁。
唐晟却淡然得很,他手边放着一盏不知是谁奉来的茶水,轻轻端起,微微一撇,吹出一口气,才将薄唇贴在杯盏边上,浅浅饮下一啖。遂又优雅端正地将茶盏放回了右手边。
他身上还穿着昨儿从白景迟那儿借来的直裾,仅仅头上少了条精致简洁的头绳,却一点不影响,依旧眉目如画,果真是端正俊雅得令人垂涎三尺。
不知为何,江月篱越看越生气,长成这样就是祸国殃民!就是祸水!就是惹人厌!若不是他,府里的侍俾怎么会偷懒?怎么会偷看?怎么会说那样不知廉耻的话?总之他才是罪魁祸首。遂走过去,拿起一子,啪一声摁进棋盘中。
本专心致志下棋的二人几乎同时抬起头来。
唐晟自是不会有太大反应,可那双平静如水的凤眼里略微带着一丝不解。
江月宁却不依地嚷嚷了起来:“阿姐,你怎么这样?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过去的先生没教过你吗?”
江月篱问:“我说话了吗?”
再说她也不是君子!她是小女子,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江月宁怔住,摇头。可总觉得有点不对。不动口,难不成可以动手?
江月篱遂将头转向唐晟,满眼戾气,唐晟看着她,镇定道:“好棋!”
这的的确确是一步好棋。江月篱只需一眼便替弟弟解了围。这段数,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可下棋不是她的目的,她微微扬起下巴问:“你怎么还在这里?莫非真打算挂印不成?”
唐晟微怔,反问:“挂印?”
这回换江月篱自己愣了一愣,这话好似是他昨天喝醉酒时说的,他应该不记得了。她此时说起,不是告诉他,他昨天都说了些什么吗?遂嗯嗯两声,道:“这个不是重点。快说,你怎么还不回驻军府?”
江月宁支着小脑袋看了许久,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阿姐,你是谨之哥哥的夫人吗?为何你每次与他说话,我听着都像夫人在管教自己不成器的夫君?”
唐晟眉眼微微带笑,这话可不是他说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弯,目光仿佛是说:“同问。”
江月篱一把捂住弟弟的嘴,严肃道:“回答问题。”
唐晟答曰:“等你。”
又等?此人是没事做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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