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疼死啦!陶哥哥弹之前不能先说一声么?”阿婉脸庞皱成个包子,不停的『揉』搓着被陶歆弹红的地方。虽然之前她便预料到这种结局,但还是没料到惩罚会来的这么快;再说,刚才陶歆还一副关心、温和的模样,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怎么?你还有理了?第二次!”陶歆突然在阿婉眼前竖起两根手指。
阿婉被此刻陶歆严肃的表情吓到,完全的懵『逼』表情。虽然她今天没有欺骗陶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在磺洲被陶歆打屁.股那次。她防备的捂住屁.股,生怕再次屁.股开花,却没料到陶歆的大手已落在她额头上。
嘣!又一个脑瓜崩弹在她的额头,真是力道醇厚、又响又脆!
嘶——阿婉抽一口气,压制不住满眼的泪花。
“这次我可是按你要求告诉你了!”陶歆不等阿婉抗议就先一步证明自己的无辜。
阿婉用衣袖胡『乱』抹去泪水,双手拢住额上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是,你说的都对!反正也逃不过,你又没消气——给你弹!”
陶歆一愣,他看只到他胸口高的阿婉双目紧闭,一副等待受刑的大义凛然模样,他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他目光怜惜的扫过阿婉泛红的额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有几处大小不一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没事吗?这伤你怎么解释?!”陶歆捉过阿婉的手,控制不住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呵——”阿婉一看到伤口就想起那只蠢鹤;一想到那只蠢鹤,就想起它最后的傻气模样。“我和你说呀……”阿婉兴致勃勃的给陶歆讲起她的意外受伤,同好也花费更多的口舌详细描述了仙鹤的悲惨结局。
“哼!『妇』人之仁!你就该叫鸟群一口口啄死它——就像它对你那般!”陶歆听了阿婉的话,丝毫没体会到阿婉觉得好笑的笑点,反倒更加后怕她在紫府的经历。
“算啦,它一只畜生,我和它计较什么!给它个教训就好啦!”阿婉摆摆手,很是超脱的安慰陶歆。
“它是畜生怎么了?你真身不也是只狐狸么?怎么就不能和它一般见识了?”陶歆见时间已经不早,自己曾经许作条件的红边早被夜『色』吞噬,虽丢给阿婉一个白眼,带她往调鼎坊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阿婉费尽心机的哄陶歆开心,趁着他神情和缓,她才讲明了她在紫府耽搁原因。
“早知道宦璃要你给他做饭,我就把豆汁儿、臭豆腐、臭桂鱼的做法教给你!”陶歆故作愤恨的说,其实他的气早在阿婉主动伸头叫他弹脑瓜崩时,就已消散干净了;只是他内心里很享受阿婉追赶着说话,一路上叽叽呱呱的热闹,所以才绷到现在才展『露』出笑脸。
“听着名字都觉得很有杀伤力,陶哥哥以后得空了,可别忘了教给阿婉哦。”阿婉行为促狭的眨眨眼,明摆着还是和陶歆更为亲近……
尽管陶歆和阿婉说话的功夫没有耽搁脚程,但他们回到调鼎坊还是有些迟了。
第一次在调鼎坊的桥头,没有看到懒散斜倚的白裔,阿婉的心里不由一阵发慌、愧疚。她跟在陶歆的身后,准备从南大堂进入厨房。本以为南大堂会一片愁云惨雾,没曾想,他们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热闹的欢呼。
原来随着开门营业的时间『逼』近,白裔越发意识到今日阿婉和陶歆不能准时归来做菜。为了防止客人等得不耐烦,他早早准备了上好的清茶和点心,在大堂里讲起故事来。虽然他故事里抹去了真实的姓名,但老客们还是能听出他是在讲调鼎坊里发生的真事儿。
阿婉在门口站定,见以霁阳为首的客人们对白裔的故事听得屏息凝神、全身贯注,甚至连手上端着的茶盏倾斜了都不知道,不禁有些好笑。她调皮的朝白裔比个大拇指,被他狠瞪一眼之后,才笑嘻嘻的踮着脚尖,紧跟着陶歆从客人们身后溜进厨房。
第187章 山上山下
和南大堂的热闹不同,北大堂里一片清冷。除了整洁的桌椅,只有大春儿一个大活人在热锅上的蚂蚁般四下里转悠,时不时的他还会紧张的望一眼门口和厨房,满心里期盼的只有阿婉能赶在上客之前回来。
早前,白裔也给他讲了两个小故事,以备客人来早了消遣。可大春儿本身就憨厚老实、笨嘴拙舌的,再加上紧张,怎么也不能把白裔讲的故复述清楚。这要是客人先于阿婉而来,简直能要了他命啊!
大春儿心里一面锣鼓敲的喧天响,震得他头昏眼花、手脚发麻……时间的点滴延续,在此刻的他感觉来,都是煎熬……
“掌柜的,点菜!”偏是阿婉这个促狭鬼,明明已经看到大春儿的紧张了,却还故意逗他。
大春儿闻声心里一惊,身体里的某根绳突然就断了。他甚至都没来的及把头扭到厨房方向,咚一声栽倒在地。
阿婉再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惹出这么大『乱』子,她慌的手忙脚『乱』,许久之后才分辨出哪是门哪是窗,几步奔到大堂里抱住瘫软在地的大春儿:“大春儿叔!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白裔的故事没有讲完,客人们还沉浸在他造设的世界无法自拔。因为没人点菜,所以此刻的陶歆也是悠闲的。他目睹了大春儿倒地的整个过程,也跟随着阿婉走到北大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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