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白瑕?”宦璃终于正视内心的不对劲儿来,“你是谁?!为何和白瑕长得一模一样?”
阿婉被宦璃扯回地面,她纤细的脖颈就被宦璃一张大手攥在手心里,她本不欲答言,看到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新仇旧恨一时翻涌上心。
“啐!”她狠狠朝他吐一口唾沫。“你这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有什么资格问小娘的身份!”
宦璃闻着那熟悉的茉莉香,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钻了出来,“你是白瑕的女儿?!”
阿婉脖颈感受着他颤抖的手掌,不由升起一阵快意,“对!我就是她女儿!谢天谢地,她最终也没有选择嫁给你这个骗子!”
“那她嫁给了谁?!你说!你说啊!”原来真的只有失去了,才能体会她的美好。宦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无知,他忍不住掐着阿婉的脖子一通猛晃。
第517章 局面扭转
阿婉的头被宦璃晃的如拨浪鼓一般,但她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宦璃得不到阿婉的回应,手上的力气越发加大——他不信他撬不开这小丫头片子的嘴——在他手里,就是块石头,他要叫它说话它也得说!
他双目赤红、心生魔障,一门心思的琢磨着怎么折磨阿婉,早把还在一旁苟延残喘的楼谴忘到了九霄云外。
楼谴咬牙忍耐这么久,为的就是此刻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他窝着阿婉偷丢给他的魅刀,悄悄绕到宦璃的背后,瞅准他的后心,一把把刀扎了进去。
一刹那,金『色』的血『液』顺着魅刀的凹槽流入刀柄,宦璃的身形瞬间变的稀薄许多。
“凭你,也敢暗算我?”宦璃猛然转身,一掌拍在楼谴来不及躲闪的胸口上。
楼谴被拍得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地上,嘴角溢出更多紫红。
尽管和宦璃比起来,他的身形更加暗淡虚弱;但他眼里狠厉的光芒却更胜从前。
他抓着魅刀又挣扎着站起身来,冲着宦璃就冲了过去。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宦璃一甩衣袖,楼谴便被轻飘飘的扇了出去。但楼谴好像算准了这一切的发生,几乎同一时间,他拼尽全力把手里紧握的魅刀丢出。
魅刀朝着宦璃飞了过来,叫他不由地心中一紧。刚才被捅的伤口,此刻还跳跃着火辣辣的疼痛,他可不想成倍的放大那种滋味。
他一手提溜着阿婉的脖子,一只手戒备的放在胸前。但就在魅刀距离他只剩三步的距离时,那魅刀的刀尖突然跳转了方向朝他一侧飞了过去。
嗤——居然丢偏了?!他薄唇勾出一抹鄙夷的弧度,胸前的那只手也收回到了身侧。
楼谴又遭此重击,神情变得更加委顿。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以手撑地,一瞬不错的盯紧了宦璃的举动。
很好,就是这样!保持着你的狂妄自大和目空一切吧!他在心里这般呢喃着,就像发动着一条古老的咒语。
伴随着他的呢喃和注视,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已经飞过宦璃脑袋很远的魅刀就像感受到了召唤,突然加速着、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朝着宦璃而去。
宦璃感应到风声和寒气扭头去看时,那魅刀已直『逼』他的脸颊。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抓着阿婉的手随即松开,飞速打偏那把对他造成威胁的匕首
就在他松手的刹那,阿婉再次踩地腾空,一跃抓住了塔尖的那缕金黄,直接塞入嘴里。
往常在玄洲时,像这种销祟草,她是连入菜都很不屑的。但现在,她也顾不得什么滋味,连嚼都不嚼上一口便直接吞咽如腹了。
不知是因为草梗已经不复存在的缘故,还是因为那草植的『药』效连通了楼谴和宦璃,阿婉一口吞咽下那缕金光之后,竟然觉得遍身都暖洋洋的舒坦。
再看下边宦璃和楼谴,眨眼之间两人之间的力量对比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楼谴的身形因为没了源源不断的力量供给,眨眼变作半透明;而楼谴没了xiao祟草的侵蚀,身形瞬间结实的化作实体。
宦璃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步,看着这卵石悬殊的力量对比,他“识时务”的转身便想往外逃窜。但楼谴的灵魄塔损毁的各处已迅速进行修复,眨眼之间又变得固若金汤。就连之前敞开的窗扇,现在也全部合拢。
一刹那,塔内光线暗了几度。宦璃就像只没头的苍蝇,跌跌撞撞的试探,却总是不得而出。
楼谴看着这般惧死的宦璃,嘴角泛出一丝冷意。
“嗤——刚才你不是还很骄傲吗?现在我还未死,你怎么就想离开了?”
他说着勾一勾手指,一下把宦璃吸回到他跟前。
“急什么?你累了,就该换我展示手段嘛!”
阿婉抱臂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毕竟这只是宦璃当年埋在销祟草里的一缕神魂,虽然她至今还不知道宦璃是怎么做到的,但杀了他,明显对现在紫府仙洲的那位本尊构不成任何威胁。
楼谴连蒙带猜,大致了解了阿婉的娘亲和宦璃的爱恨纠葛,所以压根儿不惮把最残忍的一面暴『露』给阿婉看。
他看着被红光圈在原地不能动弹的宦璃,抬手扯掉了他一只耳朵。
虽然阿婉也知这些只是神魂的虚像,宦璃的仙身并未因此受到损害;但看着那薄薄精致的耳廓上淌着鲜血,她还是忍不住胃里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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